,小心翼翼地揩拭着扎布苏额头的伤口:“痛就和我说。”
“没有我的心痛。”扎布苏笑着。
托娅就地采了几株小蓟草,用嘴嚼碎,轻轻吐出来,敷在伤口上,这是敕勒川最古老的止血法子,扎布苏屏住呼吸,有一种被亲吻的错觉。
“托娅,不要怨我,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托娅故作从容,展颜笑着:“我知道呀,大哥是在保护我。”
扎布苏很想抱抱她:“过来。”
扎布苏揽住托娅,托娅顺势枕在扎布苏的肩头:“谢谢你,大哥。”
哈素海碧波荡漾,夕阳的脚轻略湖面,如同浮光跃金。兄妹两人依偎在一起,无言地享受着静谧的午后辰光,托娅拿出那带血的手帕,一个雪青色的蝶纹锦帕,她握在手里,又在掌心放开,晚风吹过,轻飘飘地脱手而出,果真如蝶一般逃去如飞。
世事总是无常,上午才交换定情手帕的男女,下午就已经形同陌路,再不复相见。
扎布苏伸手抚摸着她的脸,用指肚抹开她紧缩的眉头:“托娅,大哥希望你开心。”
托娅倒在扎布苏的膝盖,深嗅着他身上熟悉入骨的薄荷鼻烟味道,她如同一只坠地的铩羽之鸟,被扎布苏全然地接住,安心地休憩着。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托娅轻轻唱着,声音嘶哑,笑着流泪,扎布苏抚着她的鬓发,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梨涡,又慢慢吮去她眼角的泪水:“别哭,大哥给你买一匹雪蹄追风马,骑着它,你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了。”
“大哥,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