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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目录播报看作话/发评论后看不见彩蛋请刷新或退出重入(7 / 12)

魔界崩塌时正好不在人间。

那么,究竟是谁想趁机取而代之呢?

重楼面沉似水,周身气息凝然威严,但还是温声对飞蓬解释了一二:“你可以理解为异能里以血为引的分身术。”

‘魔族和人间生灵因灵力衍生的能力,明明是两码事好不好。’飞蓬很是想笑。

但他也承认,两者确实异曲同工。

因为不论是魔骨还是魔披风,都需要其主人够强大才能控制。它们在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被控制的分身。

飞蓬很快便也想到了,重楼作为魔尊现在可能有的猜疑,就没有继续打断他的下属。

“水遥伤势过重。”于是,明熙垂眸说了最后一语:“属下私自做主,让他先调息去了,请大人恕罪。”

重楼这才轻轻拍了拍飞蓬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送你?”

“不用,昨晚只是意外。”飞蓬明知道以他这一世的脾气,多半应该直接拍掉重楼的手掌,却还是没舍得。

尤其是,于魔尊而言再是无坚不摧,被魔神级别的、很可能得他信任的麾下背叛,到底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倒是你,得小心些。”他便在重楼半诧异半欣然又难掩迟疑的眼神中,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飞蓬不对劲。重楼笃定地想到,以他离岛时不肯示弱的刚烈性子,就算意外占了便宜,也不该那么快软化,更不会这么直白地关心我。

“好。”但怀疑的话出不了口,重楼的嘴比他的想法更快地应下了,还不自觉勾出了一抹笑。

明熙低着头一声不吭,直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跟着魔尊进了房间。

“哼。”重楼在房间内踱步片刻,忽然开口道:“明熙,你来寻本座时说过,你在魔宫只是最低等级的魔使。”

在明熙之前觉醒的,更是连进入魔宫的机会都没有,都只是实力不济而活动范围局限于一地的魔民。

“是。”明熙有些不解魔尊旧事重提的缘故,可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

他也确实是钦佩感激的:“魔界崩塌时,若非您以一己之力强抗天兆,助所有魔族转为魔元状态,绝不会有任何族人能在天塌地裂中存活。”

那整个魔族就得步神族后尘,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能觉醒。

剩下的全入轮回,能不能找回魔魂记忆,端看运气。

哪里能和现在一样,只是沉睡着坠落到犄角旮旯,不但难以被发现,还能安安稳稳睡到自然醒。

当然,这也和魔族从不顺天而行有关,神界可是遵循天道、不做抵抗。

“属下作为宫内最低等级魔使,化为魔元后,因为所需浊气稀少,反倒在坠落人间后率先苏醒。”明熙回忆着当时,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其实,他察觉到了些许气息熟悉的同僚在何处。

但若为了掠夺魔元,置同族于死地,被发现了可是会成为各部众公敌被围剿至死。

当然,这并不是明熙克制住贪欲的真实缘由,而是他在醒过来的同时,就发现了自己周围渐渐散去的保护性魔力。

那是属于魔尊的力量。

可想而知,以一己之力强抗天兆,助所有魔族转为魔元状态时,魔尊也顺手以余力为族人布置了防护。

苏醒的那一刻,魔力才会散去。

这种境况下,谁敢试试自己能不能啃动魔尊结界,再辛苦吞噬同族?

谁知道会不会啃到一半,里面的族人就醒过来了,藏在里头以逸待劳呢!

“哼。”明熙这等功力堪称低微的魔使如何作想,自不被重楼太在意。

他只是想,这些奉命行事的低等魔兵,果然不在被天道封禁抽取力量的范围内。

或许,是他们实力不足以造成天道也得弥补的后患。

重楼虽说记忆没恢复,但那种仿佛有无数根针自四面八方刺穿魔体、魔魂,将所有生机、灵力用于弥补遥远空洞的窒息感,失忆也经常能在梦中惊醒他。

而面前对此一字不提的低等魔使,显然是没有这等惨痛待遇的。

重楼按了按额角,决定不再去回忆梦里那种千丝万缕被抽干的痛感。

“你可知,神陨魔灭的天兆之前,有无魔神不在魔界?”他淡声问道。

明熙终于明白了重楼的用意:“属下知晓的唯有一位,您的左膀右臂,魔神溪风大人。”

“但那位据传言,已与神界女武神水碧一同坠入人间轮回。就算哪一世碰巧觉醒最初记忆,修炼魔力活到现在,也没有理由暗算于您。”他思索着、斟酌着,脸色更加苍白,却又涌上羞耻的红。

明熙总算想到自己不足之处,不禁低下头:“可属下实力太差,或许那段时间还有其他魔神,正巧被您派出了魔界,而我无权得知消息。”

“哼。”重楼红瞳闪了闪,默不吭声地思索了片刻。

若真是这样,反倒是没什么好说了。

野心勃勃想取代本座,却非要藏头露尾,可见心性不坚,胆识有限,除了过盛的野心值得嘉奖防备,通通不足为虑!

“让昨晚的受伤者,一一到本座这里疗伤。”重楼不再去想,只随口吩咐了下去。

没有记忆,不代表他失去了施法的本能。

再是对疗伤法术不娴熟,重楼也有办法治疗同族的伤势。他放出自己的精纯魔力,任由属下吸收疗伤,比他们自己疗养快多了。

一番治伤结束后,魔尊留下了几个苏醒的魔族里,资格最老的魔使。

他亦是飞蓬离岛后才来,但一苏醒就又宅又咸鱼,才使魔尊如今左右副手的位置,轮到了最勤奋的明熙与新晋修魔者里最用功的水遥。

“我问你,本座在魔界时,可有…可有…心上之人?”重楼看着直来直往,实际上心思细腻。

想到昨夜种种、昔日纠葛,再对比自己对外人的脾气,魔尊自是觉得飞蓬于他过于特殊。

他何曾何故让人对自己为所欲为?

几年前便深埋于心的疑惑,在彻底破戒后,更是再不可故作平常。

“这……”魔使站在原地回忆很久,才说道:“属下听其他大人闲聊时说起过,您有段时间常往神魔之井,似与镇守神将不打不相识。”

但不等重楼皱眉,他就飞快禀报了:“后来,您约那位神将去六界外一处秘地一决生死,几位将军趁机进攻神魔之井。”

看着魔尊脸色一变,那魔使压低了嗓音:“您回来后,大发雷霆诛杀了他们,但那位神将被神界贬谪轮回了。”

“之后,您去过人间不少次,甚至出了意外,魔力尽失回不来。当时,界内因水脉之事动荡不安。此事有夜叉王族插手,联系了女娲后人。”他突出了一口气:“这才赶在您归来前解决掉,您也就放心地时常来往于人魔两界,传言都与神将转世有关。”

重楼终于打断了这个魔使:“说来道去,神将名姓为何,转世后又是如何?”

“请尊上恕罪。”魔使低下头,几乎要屏住了呼吸:“属下不知此人,仿佛是……有什么阻隔了记忆。”

血眸倏然一凝,重楼缓缓颔首,难得温声道:“本座今日问了你什么?”

“什么都没有。”魔使一口咬定:“说完属下就不记得了!”

他直到被魔尊质问才觉得记忆有问题,其他早早觉醒追随魔尊左右的低等魔族,偶尔闲聊也只觉尊者被拒却不强取豪夺很奇怪,无一怀疑那人身份。

现在想来,简直细思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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