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
他直接就快刀斩乱麻,将该扯清的关系扯清:“邪运道想借对外走私军火的途径,把底蕴转向海外,为此千里迢迢约我来此,不惜手段各种讨好,什么下三滥办法都用。”
“可邪运道眼中,你我的交集,也就进酒吧时和你对望了一下吧?”飞蓬抬手撑住下颚,眨了眨漂亮的蓝眸。
他知道,这是此生还年轻气盛的重楼最喜欢的模样。
有点捉狭狡黠,又不乏沉着气势。
果不其然,重楼当场就移开了视线,倒是将通红的耳垂露了出来。
“对。”重楼状似利落地点头,一口咬定道:“我也就是礼貌性回了一个笑容。”
绝对不是有非分之想!
“我没想到邪运道会这么牵连无辜,是我连累你了。”重楼振振有词:“但吃亏的也不是你啊,我们……”
飞蓬唇角上扬的弧度更高,断然出口打断了他:“我们分手了,昨晚连分手炮都不算!”
“你!”重楼哽住。
飞蓬不置可否地转移话题:“对了,如果我没受过训练,真是普通人,昨晚肯定什么都记不住。邪运道这手段娴熟极了,绝不是第一次干。”
“……”重楼默了一下,随即在飞蓬意味深长的眼神中下意识辩解道:“你知道的,我是第一次来中央大陆,也是第一次应邀!”
这一回,飞蓬是真啼笑皆非了:“噗!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没必要拉低自己的格调。”
“你和他们可明显不是一伙,谁让你是‘正人君子’呢。”不复平日里在夕瑶、九天等人面前礼貌而疏离的温和,飞蓬的话语含蓄而撩拨:“不然,你昨晚就不会倒霉了。”
重楼的脸经历了从青变红再到青的过程,几乎是再度深吸了一口气,才克制住升腾的羞恼。
可他定定地看着飞蓬,在那双最喜爱的蓝瞳里,看不见丝毫歉意退让。
“哼。”重楼忽然也笑了。
他猛地直起身,扣住飞蓬的脖颈,一脚踹开了桌子。
“咚。”桌子撞在墙壁上,而飞蓬被压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重楼倾下了身,轻笑一声道:“飞蓬,你想要什么?”
若飞蓬真决定彻底分道扬镳,现在就不该是愿意留下的、有意撩拨的态度,而是礼貌道别,什么话都不留。
而飞蓬的回答,是抬臂勾住了重楼的脖子,唇瓣贴上了那双厚实火热的唇。
彼此久别重逢、尽皆意识清醒的深吻,很快便紊乱了双方的呼吸。
“你坚持我们分手,现在又算什么?”重楼扣住飞蓬后脑勺的手掌,半往下使力,又犹豫停顿。
他刚穿上的西装好端端的,唯独腰带被两只不同人的手同时解开了。
“大概是……”飞蓬低笑一声,顺着力道闭上眼睛:“一夜情的事后甜点?”
他双腿分开,跪坐在重楼腰间,发丝散乱着被插入的五指撩拨掀翻。
“嗯……”重楼的喉结滑动两下,舒服地喘息了一声。
飞蓬向来心高气傲,就算是他们小情侣般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也少有乐意主动用这个方式满足他的。
最多是礼尚往来,还得看他心情。
但重楼自制力极强,几乎没想过用强,极少数被惹恼了,也总能维持住风度,比如发觉飞蓬是间谍时,也如飞蓬携情报不告而别捅刀时。
“……不用。”他忽然捏了捏飞蓬的后颈,将人推开了:“别让自己难受。”
硬得不行的性器滴滴答答射出很多,濡湿了飞蓬的领口。
“咳咳。”飞蓬的鼻音也没有最开始那么稳定,直接坐在地毯上喘了口气,才顺着重楼抱过来的力度,伏在人怀里不动弹了。
他轻轻闭上眼睛,只觉得适才口中的拥堵感和现在的拥抱都足够真实了,不再美好如一场失而复得的幻梦。
神话联盟总部,第九楼。
一大清早,九天玄女的助理就送了一桌子需要签字的文件来。
和当年在神界,除了用材不同,还真的没什么区别。
“唉。”她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所以说,以飞蓬的武力和功劳,三族大战结束后,主动前往镇守神魔之井,可太有先见之明了。
谁想一天到晚处理文书啊!
不过,与自己同为长老的几个同僚历经三族大战,血拼过蚩尤,又在敖胥以神庭阵引发神魔大战前后,沾染了不少因果,至今都没能觉醒。
别看他们平时不怎么好说话,但处理公务从来不需要她操心。
现在可好,形体毁灭、境界崩溃、魂入轮回,记忆都难以寻回,更休提恢复神体、重归本族了,便只剩下她一个高层苦苦支撑。
好在九天玄女不在第一次面对这种困境,甚至已经在这些年里渐渐地习惯了。
反正,还有个当时尚在刑期而没沾染因果的夕瑶,刚好能陪着她。
‘诶,话说回来,魔尊重楼是怎么回事?’九天玄女百思不得其解。
他当年是怎么做到当着魔尊,还天天准时去神魔之井报告,每天都打碎花花草草、雕栏玉砌,并把南天门拍成一片片的?
九天玄女抱着这个疑惑摇了摇头,继续任劳任怨地处理文件。
她也就忘记再给夕瑶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飞蓬是否回住宅了。
当然,若重楼现在恢复记忆,又知晓了九天玄女的疑问,大概会“哼”地冷嗤一声,抱臂告诉她——
你以为本座养这么多交流困难症、白长年龄不长智慧的魔神、魔将,是用来干嘛的?
而飞蓬若在旁,大概会当场笑出声,为他补充上一句——
不就为了你能摸鱼找我比谈武情决说斗爱,而他们辛勤工作嘛!
但可惜他们俩现在都不知道,还被一个意外打断了计划。
飞蓬原本是留下住址就告辞而去,却没等重楼关门便去而复返了:“你的属下似乎遇上了麻烦。”
重楼本是站在窗口。
他一心二用,一方面准备目送飞蓬开车离开,另一方面黑着脸,烧掉了包括床铺上一塌糊涂的被褥在内的昨夜所有罪证。
结果,刚打开窗户,欲通风散气,还想着不能因为阴差阳错报复飞蓬,那我总能折腾折腾邪运道吧,神话再是根深蒂固,也没道理管私人恩怨,更别说邪运道就是想躲开神话打压,万万不会求援于她们,副手就一脸憔悴地过来了。
“嗯?”重楼顺着飞蓬抬指所点的方向,正好瞧见了脸色苍白如纸的明熙。
他先行了个礼:“大人,昨夜有敌至。”
语罢,明熙犹豫不言,眼神瞄向倚着重楼饶有兴趣听着的飞蓬。
不是一夜情吗,为什么这人看着和大人如此亲近?!
“那我先走了。”飞蓬笑了笑,作势直起腰,却被重楼一把扣住手臂,拉回了身畔。
他语气倒是淡淡的:“不必,自己人,说吧。”
“?”明熙无法理解地看了看飞蓬,又看了看自家大人。
可他到底不敢出言质疑,而顺势回道:“是魔骨和魔披风,不止一个。”
“哦?”飞蓬瞧了瞧重楼欲言又止的嘴唇,适时地、明知故问地递上了台阶:“骨头和披风?”
魔骨和魔披风,都只有法力强大的魔神才能如臂挥指。
魔界毁于一旦,自己重凝魂魄已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实力尚在恢复期,其他魔神亦还没苏醒,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