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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进内衣肆意(6 / 9)

因为那不需要,就象以前常听到的那样,同情是强者施舍给弱者的,而我不是强者,所以我不同情。

他的做爱总有暴力的色彩,带着哀伤的痕迹,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穿刺着,喘息夹杂着说不出的呜咽,我只能一下一下揉着他的头发。

“赤被绑着扔到了海里,可有人说看见他了。好象他瞎了一只眼,真是死不了的蟑螂。”孟宜人心情很好的坐在我身边,搂着我的手臂并没有用力,另一只手握着酒杯,他喜欢喝酒却从不醉。

“我曾因为吸收过多的麻药而中毒,所以酒精之类的东西对我没用。”他有一次无意似的对我说。

我静静听他说着,为自己斟了杯酒,忽然想起以前很喜欢的一首诗: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洒脱背后的无奈和沧桑,也许还有别的。我只是低着头喝我的酒,觉的醉了就把头依在他的怀里。他会轻轻按着我的太阳穴。

忽然想起如果酒精类的东西对他没用,为什么他还要喝酒,奇怪的看他,我笑了。

他将酒度到我嘴里。很辛辣的感觉,喉咙一下烧起来似的。

“我把自己送到了地狱。”奇怪的话自然的说了出来,“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我常去。”他说。

我又笑了下,“那你和撒旦说过什么?”

“我说我想和他的女人睡觉,可他告诉我他想和我睡。”

我止不住的笑了。

他抬起我的下巴,吻了下。

我任他吻着。

我们为什么犯罪?也许是因为这血。他的眼里有着我曾经熟悉的一切。在最最无助的夜,那毒蛇曾缠绕着我,我是如何逃脱的?已经记不起来了。慢慢的,是什么洗涤了我的罪,或者说,我什么让我遗忘,也许是我的放逐,也许……

在孟宜人身边的时候我总是作着奇怪的梦。我给不了他温暖,即使他不止一次抱着我说暖和,可我给不了他,我们只是用互相的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感染着对方,总有一天血会流不出来的。

所以我知道我和孟宜人不可能多久,受过伤的人,总是格外的脆弱。

可还没等我烦心的时候,就有了新的转机。

“该死的赤。”孟宜人毕竟年轻,他还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感情。

我喝着杯中的酒,最近我的酒量见长。

他看我。

我举起杯子笑了下。

“高兴吗?”他的问题很蠢。

我忙表白着:“不,我心里只有你。”

“还好你说的不是我的那玩意。”他扫过我的脸后,把视线放在我的手上,“你最近喝太多酒了。”

我挑了下眉,“那不好,酒精中毒,多酷。”

他坐在我身边,刚才的怒气缓和了,又是那个斯文儒雅的佳公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只是我们要学着掩饰。”他喝了口说,象在回忆什么。

“象我这样的傻瓜就不需要麻烦。”我说。

他点了点头,“蓝还是没有找到,时间一久,我的心病也跟着厉害。”

我忙露出了然的样子。

“可我又不想白白把你让出去。”

自然,自然,我点头。继续喝我的酒。

“毁掉的话……”眼里竟浮现了泪光,让我想起了传闻中的鳄鱼的眼泪。

“有个地方,应该可以的。”谈话到此结束。

以后的几天,我再也没有见过孟宜人,到是最后,被人带着去了一个地方,开始的时候眼是蒙着的,到最后把解下蒙头的布时,我才发现,我已经到海边了。我很喜欢海,只是夜间的海还是头一次看到,比想象中要令人恐怖。

我当然不会认为孟宜人要杀我,他要杀我的话,自会亲自动手,哪来这么多折腾,所以看到海上漂浮的那艘船我也不惊讶了。

如货物一样被贩卖,象笑话一样的人生。真让人哭笑不得。每一个货物都露出惶恐的神情,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背靠着什么,迷糊着睡了,竟一夜无梦。

一个圆点,开始和后来总是同一个地方。

我对身边发抖的孩子说: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

是的,以前的生活都已经过去,而来临的一切也将过去,我们的过去形成了我们的回忆,等待着,我们的希望,不过是奢望。

我叫李杰。

我只知道有一个人,和我是一起长大的。他就是住在我家旁边的林雷,我喜欢叫他雷,他和他外婆一起住。

小时候我总找他去玩,那时候我总能从他家找到许多有趣的东西,不过那些东西总有些旧,不过我不在意,还是和雷一起快快乐乐的玩了起来。他外婆每次见我找雷都会拍拍我的头,笑着说:“小杰要做雷的好朋友哦!”

他的外婆是个很好的人,总爱给小杰买好吃的东西,我也因此吃过不少。只是附近的人似乎不太搭理他们。有一次我问妈妈,妈妈沉默了会儿才说:“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和不喜欢的人,我们不可以强求别人喜欢我们,我们只有努力使自己不去讨厌别人,知道吗?”

我妈妈是个简单善良的女人,跟我父亲一样,他们所要的仅仅是快乐的生存下去。这也使我在某种程度上养成了某种我所无法确定的性格,而这性格每每在最紧要的关头解救着我。

像一盏灯,很弱,却不经意间给了你光明。

直到我上小学的时候我才了解到雷的一些事,他是外婆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孩子,而雷的外婆是靠捡垃圾为生的垃圾婆,附近的人都这么叫她,只有我们家叫他婆婆。

也许是因为和家里年长的长辈离的远的过,我和婆婆很投缘,我总能从她布满皱纹的脸上看到那种慈祥的表情,在我和雷之间,我看得出她全部的爱。

“小杰要是女孩子就好了。”有一次婆婆忽然对我说。

那时我还小,完全不明白婆婆的意思。

婆婆用那种过来人的口气说着:“那么软的心,跟你妈妈一样,一定可以找个好人一辈子幸幸福福的过下去。”

“可我是男生。”我记得我是那么说的。

她抚摸着我的头,“太心软的男人在这个世上很难的。”

她的话砸在了我的心里,也印证了我的命运。也许她已经感到了我和雷的那种未来,或许她只是随意的说说,但不幸的是她言中了。

后来的很多年里,我都是和雷在一起的,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性子看上去很温和,可实际上却敏感而极端,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一切,即使是他的极端,我也觉得没什么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我想我和他会是一生的好朋友。

我是从妈妈嘴里知道的,人们说他的婆婆出了事,而家里只剩下了他,妈妈让我去陪他。我去了,本就潮湿阴森的房此时笼罩在令人窒息的哀伤中,我走到了他的身边,出现在我面前的人,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他冷漠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而四周的一切都对他已经没有了意义。

“雷!是我。”我说。

他没有动。

我推他,他只是抬起眼看我,而那眼神让我抵触,我害怕那要吞噬一切似的眼神。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妈对婆婆的事说的很隐晦,我只知道他的外婆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在这,雷,小杰在这。”我努力劝着他。

可他就那么的坐着一动不动。

我实在累了,可我不能就这么看着雷一动不动,我熟悉他家的每一处,我整理着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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