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呛住了。
梁招月捂着嘴,简直想挖个地缝自己钻进去得了。
周云川摇头笑了笑,起身去拿了纸巾递给她,然后又递上温开水,说:“说吧,想和我说什么事?”
梁招月抿了两口水,料到自己这般心虚,他多半也猜出来了,便说:“晚上同事们要聚餐。”
周云川慢条斯理地:“然后?”
“我师父,陆平让我也过去。”
“然后?”
???
怎么还有然后?
梁招月抬头看看天花板,再低头看看手中的水杯,逃避了好一会,始终有一道让人忽略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梁招月也不装了,快速说道:“我可能非去不可。”
可能、非去不可。
周云川就想,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让她将如此不搭对的词语放在一起。
如果说可能是拿来拒绝他的。
那么,非去不可又是接受谁的呢?
周云川淡淡笑着,没有作声。
这一幕看在梁招月眼里,莫名有种高深莫测的意思,也让她心里的愧疚更加浓重了。
她不想拒绝他。
可是陆平和同事,她也不能拒绝。
两边稍微权衡,外人可能不好讲话也不好得罪,但是自己人总还是可以有商有量的。
梁招月瞥了他一眼,说:“我不好拒绝师父,他对我挺好的,一直很照顾我。”
周云川不紧不慢:“我对你不好?”
她神情一滞,忙放下杯子,手摇得跟车前雨刷一样,“你对我很好,就是……”她抿了抿唇,说,“就是我和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出去吃,我们还有很多很长的以后,可是我和师父还有同事们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