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是对姑娘十分倾慕,故而想有机会跟姑娘做个朋友而已。”
他这话半带着讨好,姿态已经十分之低,没想到反而让对面的花月溪更加不耐。
“我又不是那花街的炉鼎,需要别人用钱来买笑。”
男人的神情瞬时有些尴尬。
也不知为什麽,花月溪对於这种追求者向来不给好脸色,对於面前这种人更是尤甚,“看上我的姿容,想要同我欢好的人千千万,若是人人送个礼物,我便要给好脸,那明日送个千万重礼,我是不是还得脱光了衣服往你床上跳啊?”
这话说得有些过於直白,一边的罗妙清感觉到周围视线越来越集中到他们这一块,连忙拉拉她的衣袖,“师姐。”
花月溪抿嘴,终於不再继续咄咄逼人,转头看向刚拿到手的玉匣。
见主人就这样被无视了,那男人周围看着像是随从的人已经忍不了,似乎很想开口骂人,却还是先看向了自己的主人,看起来训练十分良好。
那青年男子被这样当面驳斥,简直要维护不住脸上那温和的表情,最後却还要拱手行礼说,“抱歉,是在下唐突了佳人,还望姑娘恕罪,刚才之事便当我没说。”
李芝瑶也站到了花月溪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以作安抚,示意她放缓了心绪再说话。
花月溪香伞下移,盖住了半边脸,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缓了几秒,她才说道,“好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下回放聪明些,不是所有女孩都会因为你这些蝇头小利被骗上手的。”
男子苦笑,再次放足了姿态道歉,这才告别离开。
见他走了,淩炎才长叹一口气,“得了,我们瀚武峰这位食人花又咬人了。你这样,什麽时候能嫁得出去啊。
花月溪轻转伞柄,用眼角瞟了他一眼,“做什麽一定要嫁人,就你们这些脏兮兮的臭男人,我才不稀罕。”
淩炎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走到前面沈乔的身边,勾着他的的脖子往前走,不搭理她了。
花月溪嘴唇蠕动说了一句什麽,李芝瑶离得近,才勉强听清,似乎是在骂“下流坯子,看着就恶心”什麽的。
李芝瑶缩了缩脖子,原来她还觉得这花月溪师姐说话有些过於刻毒了,但现在想来,刚刚感情她还是注意控制了自己语气的。
後来李芝瑶才知道,花月汐在被师父收入门墙之前,曾经是流亡的孤女,被拐子卖入了花街,想要调教成当红的炉鼎。
见惯了那些人拿着女人不当人,肆意买卖欺辱的嘴脸,虽然後来逃了出来,且因为上佳的根骨被门派收留,但还是养成了如今这种对男人尖酸刻薄的性子,与其说是排斥,不如说是警惕。
这件事情,对於他们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几人就沿着街一路回重新回到了快乐的买买买状态。
虽然还是会偶尔遇到搭讪的,倒也没有像刚才那位那样一上来就要砸钱帮着付惹得花月溪不快,所以倒还挺平顺。
三师兄沈桥入手了一直想要买的那组凡人也可以使用的通讯设备,而花月溪最喜欢的的莲花法舟,也早就通过店家升级成了更加飘逸优美的版本。
将那个缩小後的莲花放在手中细细把玩,花月溪摩挲着上方渐变的粉色,爱不释手。
淩炎问道,“师兄,马上就要大比了,咱们是先把东西送去给伯父伯母,还是先回门派?”
沈桥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摇头道,“此时正是紧要关头,道心不容有差,等回头比赛完了送回去便是。
“想那麽多什麽,要做便做,今朝有酒今朝醉,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啊哈哈哈。”
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响起,众人齐齐回头,却见是自己那不着调的师父正拎着酒坛子跟在他们身後。
也不知道他跟了多久,见他们看过来,打开瓶盖喝了一口,笑着说道,怎麽样?马上要大比了,徒儿们有没有信心?
“师父!”
第六个战五渣 :终战修真界 师父的旧事
见到笑眯眯的曲生道君, 众人皆有些惊喜, 实在是这位酒鬼师父最近一直蹲在後山练剑, 他们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干什麽干什麽, 怎麽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我这不是酒喝完了下山来瞧瞧嘛, 听说你们也在这里, 便往这里走了两步,谁能想到真的遇到了。”
“师父威武!智计无双!”淩炎十分狗腿地凑了上去,又是捏肩又是捶背, 将“狗腿”两个字演绎得无比贴切。
见他这副样子,就连李芝瑶都觉得辣眼睛,更别提跟他一向不对付的花月溪了。
在花月溪开口嘲讽前, 沈桥连忙提议:“这逛也逛得差不多了, 要不然我们先找个饭馆,好好坐下喝一杯?”
众人附议, 正在东张西望琢磨着去哪边, 却见刚刚还风流潇洒英俊倜傥玉树临风摆姿势的曲生道君突然一缩肩膀, 鹌鹑似的躲到了他们身後。
“哎哟喂我的乖徒儿们, 给师父挡一挡。”
众位徒弟:师父说好的做人潇洒自在是第一呢?你突然这麽怂, 徒儿们看着很幻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