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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1 / 2)

祠堂内,香烟袅袅。

童颜双手轻握叁炷线香,望着那张面带笑容的黑白照片,不免感到一阵恍惚。

她忆起曾与江正诚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给钱哄她开心的时刻,还有被一巴掌打得恐惧难过的场景。

无论如何,他们也算是在一起过,虽说两人之间并无感情可言。

身旁江怀之拿着火机凑过来:“小童,要不要在家里住几天。”

住在江家,就不用被某个男人抱着睡觉了。

“可……”话音未落,童颜猛地一怔,忽觉后背射来道寒光。

江屿就站在门口。

只要敢应下,童颜想,这座庄园定会成为她的葬身之所。她话锋急转:“可是,我妹妹在家需要照顾,不叨扰您了。”

回答的礼貌得体,叫人挑不出错处。

点火器的火苗熄灭,女孩手中的香燃起红光,江怀之从供台抽出叁根香,问:“你还有妹妹在这边?”

“嗯。”童颜点点头,转眼看到江怀之眸底似有一抹孤寥,她抿抿唇,自作主张地开口:“有时间我多来陪您吃吃饭,说说话。”

偌大的宅院只有江怀之和几个仆人住着,能多个女孩陪伴自然乐意,他说:“那就这个周末带你妹妹一起过来,陪我这老人家过生日,行不行?”

短短几秒,江屿看得皱起了眉。

一老一小背对着,女孩点头应下后,闭上双目,敬香的姿势虔诚到了极致,就像是沉浸在一个唯有她和逝者相通的世界。

接着她睁开眼,吸了吸气,准备将手中的线香插入炉子。这时她注意到旁边的老人在抹眼睛,立刻停下动作,转而伸手去轻轻擦了擦。

“爷爷,逝者已矣,您不要太难过,以后会有小宝宝陪着您的。您摸摸。”说着,她还微微撑起腰。

装得有模有样,那双眼睛还真红了。

“呵。”江屿沉着脸,走了过去。

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俩人之间,江怀之险些碰到的手顿在半空中,脸上笑容僵住。

自知做错了事,童颜悻悻地垂下头。

她只是想安抚老人家,没别的意思,况且就隔着衣服触摸,应该不会被发现破绽。

可是,他好像生气了。童颜偷偷抬眸,看见江屿抽出叁炷香,点燃后随意晃了两下,紧接着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香,攥到一起粗暴地插进了炉中。

一举一动,随意且荒谬,全然没有对死者的敬意。

应该说,这简直是大不敬。

果然江怀之看到又冒出火气,逻语骂道:“你在搞什么玩意!和你说过多少回,敬香要用双手,敬佛就不懂礼数,这是你亲大哥!”

江屿不屑地笑了,陪他说逻语:“只是一个爹,算不上亲。”

“……”

好端端的,又吵起来了。童颜站在中间,只觉自己像被两块黑色面包夹住的肉饼,插翅难逃,迫得她快要窒息。

她尝试着张了张嘴:“小叔,你别和……”

话没说完,江屿冷眼扫过。

童颜倏地低下头,模样害怕极了。

“对不起。”她本能地道歉。

下一秒,“嘭”地一声闷响传来,只见江怀之手中的拐杖重重地落在了江屿的屁股上,接着便是言辞犀利地一通谩骂。

童颜瞪大眼睛,满是惊讶。

他被打了?

尽管被吓得不轻,但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江屿被人打,站在那儿一声不吭,她不知不觉翘起了唇角。

这趟江家没白来。

不过这种触霉头的事,最后难以收场的终归会是她自己。

从祠堂出来,江怀之目送她坐上车,再到江屿亲自过来替她关车门,都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怒气。

男人盯着后座的人儿,阴森森地笑着:“你的账,等会算。”

说完,车门重重地关上,他一把夺过周强递来的资料袋。

周强心惊之余,感到疑惑。

按理说,老爷子先进去别墅,屿哥会抽根烟再进。

而当男人背过身,周强看到他黑色裤子上残留的灰印,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你做了什么?”周强坐上驾驶位,好奇地望向后座的倒霉蛋。

她一脸苦相:“没做什么啊,他和他爸爸一言不合就吵架,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他非得和自己的父亲那么较真干嘛。”

周强隐约明白了,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说:“你完蛋了。”

“……”

她又怎么了?

-

没有了女孩,屋里气氛依旧僵硬。

江屿行至客厅,先是将资料袋放在桌上,随后过去开启空调。

刚刚才吵完,江怀之对这个不孝子不待见,看到了也装作没看见。

然而男人好看的手将空调百叶拨开,一股凉风把正对面的老人家头发吹得飘起,他还不以为然地转过头看位置对了没。

江怀之冷得直哆嗦,一把抓起资料袋就扔了过去。

“啧。”江屿反手接住,睨了眼,不慌不忙地走到风口正对的位置坐下。

见父亲横眉竖眼,他反倒嬉皮笑脸起来:“您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气呢?”

江怀之翻了个白眼,侧过身去。

七十岁的老头,生气起来跟个小孩儿似的,江屿喊了声:“老爸。”

仍不搭理。

江屿将资料袋扔到桌上,双手捧在脑后,姿态一如既往轻佻,“不在家要念叨,在家就知道骂,难怪大哥搬出去住,也只有我这么好的脾气愿意回来陪您说会话。”

江怀之哼了一声,“他可不像你,成天只知道惹我生气。”

江屿看着江怀之的背影,脸上没任何情绪,只觉父亲头上的白发似乎变多了些,这段时间又老了不少。

反正也只有提到这么个人才愿意搭话。

“大哥在世的时候,我回来了您也不爱和我说话,现在人没了您才舍得张嘴骂两句。”

喉头的干涩让江屿有些想笑,他轻咳了下,“那会儿您要是肯多说两句,我也不至于逃去美国。”

今天第二回提起他母亲一事,江怀之又恍然想起这孩子小时候似乎很听话,后来虽然吊儿郎当的,倒也明面吃过什么岔子。

但江怀之避重就轻:“偷跑出去说成逃,你屁点大谁还要杀你不成。”

江屿耸肩,“家大业大,那么多仇家,谁知道呢。”

“一和你说话就没正经,所以才难得说。”江怀之总算愿意回过身,却当即皱起眉,“啧,把手放下!”

江屿乖乖照做,笑得那叫一个欠揍:“你那眉头再皱可以夹死家里的病毒了。”

“我看你才是病毒!”江怀之懒得瞎诌,看向桌上的东西,“说吧,要干什么。”

终于说到主题,江屿正经起来:“有笔生意,墨西哥的老熟人。”

江怀之瞥了眼资料袋,又瞥了眼江屿。儿子头发被风吹得飘起,看着都觉得冷,他往旁边挪了挪,才打开资料袋。

仅看到第一段文字,江怀之的脸色就沉了下去,“九吨,你知道这是多大的量吗?”

江屿似笑非笑,“阿维拉手头没货,不然也不会找我们拿。”

“你也知道出事了,她那缉毒局的老公都被人给暗杀了,还跟她合作去送死呢!”江怀之将资料扔到一旁。

“死了不是正好,这笔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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