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月神给的回应,语气颇肯定,听的赵云眸光闪射。
“待真灵第五重,赐你一条更霸道的手臂。”
月神狠狠伸了个懒腰,受了一场惊吓,她得缓缓。
连她都说霸道,赵云自是信。
未耽搁,他去树枝拿了装药丸的小袋子,又将散落的东西,一一收回,至于龙渊和紫霄,还在地宫中。
而后,他才顺着岩壁爬了上去。
并非要去地宫找独臂老者算账。
仇自是要报,报仇之前得先准备点儿东西。
譬如爆符,已然耗尽了。
先前,他伤的近乎身死,那厮也好不到哪去,他有仙露疗伤,对方却没有,要趁对方伤势还未复原之前,杀他个回马枪,此事要快,万一那货跑了呢?
他不会找人帮忙。
既是娘亲的仇,他会亲手斩下对方的头颅。
“暗伤反噬,他已降到第三重。”
“哦不对,是第二重。”月神又补了一句,因为在前一瞬,感知到老者的修为,又特么降了一重。
“很好。”
赵云眸光四射,干劲儿十足,一路朝上爬,照他的速度,至多几个时辰便能爬出幽渊,备好爆符,回来弄死那个老东西。
这些,独臂老者自不知。
那厮,状态可不怎么好,头发已斑白,且还有一缕缕脱落,本就形销骨立,如今,更干瘦如柴,恍似一副骨头架,蒙了一层肉皮。
一夜之间,连降六重天。
这得多少年才能修回来,体内的暗伤着实让他发狂。
“赵渊。”
越想月怒,他的眸猩红不堪,咬牙切齿,配合那血肉模糊的脸庞,狰狞如恶鬼,许是太怒,一口气没喘顺,乃至急火攻心,又是一口鲜血,气息不知萎靡,还很混乱,竭力压制暗伤,连身上的血壑,都无力去愈合,在给其来几道爆符,定是无比酸爽。
“有一只会飞的坐骑,该有多好。”
这边,赵云一边攀爬一边嘀咕,若有,也无需这般费力,一个命令,便是一飞冲天,想想都觉拉风。
不知何时,他才爬出幽渊。
入目,便见一个邋遢青年,正拎着酒葫芦朝这方走来,喝的晕晕乎乎,一走三摇晃,有点儿放荡不羁,举手投足间,还带些洒脱,如一个流落风尘的剑客。
看样子,是路过此地,跑来看看传说中的乌龙渊,瞧了赵云,不由一愣,是眼见赵云从下面爬上来的。
“小灵珠竟无反应。”
赵云瞅了一眼怀中,灵珠并未亮,也便是说,感知不出邋遢青年的修为。
很显然,那青年身上有遮掩修为的秘宝。
未多想,他转身窜入了丛林,时间紧急,他可没时间耽搁,需尽快找地儿买画符行头,尽快屯爆符。
诶?
邋遢青年一瞧,随手扔了酒葫芦,直奔赵云追来。
赵云未看,脚踏风神步,身如疾风。
“哎呀?”邋遢青年挑了眉,也脚底生风。
尴尬的是,依旧未追上。
“逼我动符。”
邋遢青年拎了一张黄符,随手贴在了腿上。
好嘛!此货速度一路飙升,如黑影穿行于林间,速度快到极致,很快追上了赵云。
赵云侧眸,瞟了一眼邋遢青年腿上的黄符,符上刻满纹路,符的正中心,还有一个古老的“行”字。
若未看错,那是速行符,顾名思义,能在短时间内,让自身速度暴增,如爆符,也是一次性的符咒,用一次便报废,自分级别,也要看是谁刻画的,此符很实用,只需很少的真元,便可将速度提升到极致。
不过,这种符世间少有,行市上也鲜有人卖,多半都掌握在皇族和大世家手中,瞧青年骨骼惊奇,品貌俊逸,且血脉不俗,来历定是不小。
“我说,你跑啥。”
邋遢青年也侧眸,一边疾行如风,一边上下扫量赵云,看得出,赵云用了变身术,他看不清其真容,只知赵云气血磅礴,身法玄奥,绝非一般的真灵境。
“尿急。”
赵云收眸,回的随意,若非急着出去,不然,定会与这货好好聊聊,我跑我的,管你吊事儿,浪费一张速行符来追我,闲的吧!
“我看,你是赶着回家去媳妇吧!”
邋遢青年撇嘴,找理由也不找个清新脱俗的,还尿急?尿急还跑这么快,不怕尿裤子上?
赵云无视,速度猛地加快。
不过,速行符也不慢,一路都能赶上风神步。
“这荒山野岭,我打个劫行不。”
邋遢青年与赵云并肩,扯了扯赵云的衣角。
这话,听的月神都乐了,如今打劫的,都这般好说好商量的?
赵云未言语,第二次侧眸,眼神儿是斜的。
方才未仔细瞧,此番,得好好瞅瞅。
这一看,此货果然不凡,浑身透着一股渐入佳境的逼格,都这般直接了,还说的这般含蓄,真有学问。
得亏此刻他没爆符,不然,定会呼这货脸上一道。
“行不?”邋遢青年试探性问道。
“行。”
赵云说着,一个穿墙,穿过了前方的巨石。
砰!
赵云是穿越过去了,但邋遢青年嘛!就没怎么来得及刹车了,或者说,在前一瞬还在看赵云,还在问能不能打劫,这方才回眸,便一头撞在了巨石上了。
“哎呀我去。”
赵云跑出很远,都还能听闻那货的痛叫声,无需去看,便知那厮正捂着脑门儿,搁那摇晃,搁那龇牙咧嘴呢?
一头撞石头上,能好受才怪。
也对,距离那么近,时间那么短,极难停下和改方向,也怪速行符,速度太快,不知其奥妙,便很难掌握,毕竟,那是外力,能跟上风神步不假,但二者有本质不同,与人干仗,风神步很实用;但论逃遁,速行符貌似更好使,因为消耗的真元极其有限。
想到这,赵云瞅了一眼月神。
这个眼神儿,寓意还是很明确的,能不能传我画速行符之法,日后遇见干不过,也多一门保命神通。
好说。
月神未给答话,算是默认了,经昨夜一事,是得多传赵云点儿保命之法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赵云身死,她同样葬灭,昨夜的厄难,至今忆起还有后怕。
随她轻拂袖,一片金字洒下。
自是速行符的咒法,罗列的板板整整,绝对正宗。
大眼一瞅,不比画爆符容易。
赵云一心二用,一边看符之法门,一边踏风神步狂飙,没了邋遢青年唧唧歪歪,他耳根清静不少,真要干架,他也不怕那厮,至多不过真灵巅峰,纵打不过,保命还是不在话下的,最主要的是他没时间。
足半个时辰,他才停下。
前方,有一座不大的小古镇,来前曾见过,虽不算太繁华,虽比不上忘古城,但画符的行头一应俱全。
赵云买了不少。
完事儿,他又一路直奔那片山林。
要画爆符,也是去荒林画,也可盯着独臂老者,若那厮真跑出来,他纵是无爆符,也会上去硬干,不然,真跑没影儿了,去哪找他去,绝不能让他逃了。
回去的途中,他又遇见邋遢青年。
打老远,便见那货一瘸一拐,一路都捂着脑门儿,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