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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走狗的绝症离职日记 第69(1 / 2)

“严大人,稍待片刻!”此时身后又传来衙役惨叫,严况来不及多问,立即转身去帮忙。耳边混乱不堪,温雪瑛额上亦是汗珠滚滚,她从箱子里摸出个瓷瓶,又将内中药水尽数浸入药棉,随即拔出佩剑,药棉擦过剑身。“成了……”温雪瑛执剑起身,高呼道:“严大人,接剑!”寒光凛冽,飞剑流星!严况纵身跃进,一把接住佩剑,反手回身一记横抹,张牙舞爪的村民竟直挺挺倒下,挣扎了几下便再没了动静。严况登时如有神助,剑光流转之间,数名村民倒地不起,但其效用却似乎正在逐渐削弱,严况不由高声询问道:“剑上做了什么手脚?”“麻药!严大人,我给你的剑上涂了麻药!”听得温雪瑛此言,严况心念一动,立即回道:“将银针如法炮制,交给雪如沁!”温雪瑛愣了一下,立即按照吩咐照做。梁战英与沈念背对而立,长枪凛凛随杀意张狂,红缨颤颤却滴血未沾。沈念虽也提剑自保,却因心事重重,本就不高的武功大打折扣,使得梁战英不得不频频扬枪回护,两人处境艰难,梁战英不由咬牙狠心道:“沈念!”“什么……”沈念挥剑,却刺不下去,再一分神,险些被抓伤,幸而梁战英及时立枪挡下。“你难道没发现吗?”梁战英神色凝重,边抵挡边道:“若被他们抓伤咬伤……也会变成那副模样!”沈念登时回神,攥紧了剑柄蹙眉迟疑道:“雪娘……”“他们不惧伤痛更不疲累!只怕会将我们缠死在此!而他们……就会去其他村子,进齐州主城,到时候!”“雪娘!不!不……!”沈念立即打断梁战英的话,连连摇头道:“或许会有别的法子……会有呢……”他喘着粗气,肩膀颤抖不已,望向素日朝夕相处的衙役兄弟,以及那些曾经憨厚质朴的村民……而倏然间!金色信笺上的文字在沈念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顿时又惊恐不已道:“不……不!我不知道!我做不到、不能……都别问我……不要……”“不要逼我……!”……程如一闻言愣道:“先生当时,不知他便是花常胜?”上官九摇头道:“花常胜臭名昭著,若知是他,清歌必定会将他打成筛子,又如何会留他养伤,还与之称兄道弟……都怪我,当初见他一臂伤残,再加上,咳咳……”许是太久没说这般多的话了,上官九嗓子沙哑,声音也愈来愈小,这会儿更是咳了起来。程如一心有不忍,想帮他却又不知何处能弄来水,正四下打量,却听上官九艰难道:“左后五步,有个……水洼。”程如一顿时意会,连忙提灯过去。石洞潮湿,低洼的确积了些水,眼下没有容器,只能以掌心做瓢,舀了捧水快步回转到上官九眼前。上官九稍稍探头,程如一也将手心往前递了递。积水冰冷,流入喉管,凉意也浸入肺腑,上官九又咳了两声,瘦骨嶙峋的胸口起伏不定,喘息半晌才终得以平复下来。“阁下……”眼见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折磨至此,谁人都难免动容,程如一开口想要问候安抚,平日里妙语连珠之人,此刻却也语塞了。上官九察觉对方思绪,连忙道:“不必可怜我……这都是报应。若非当初我心软,主张将他们留下,清歌他们就不会死……”“金玉鸾休想从我身上榨出任何价值……我活着,就是为了等着看他们的报应……也是在等自己的报应……!”环境本就阴冷,闻言程如一更觉彻骨寒意。他缓了缓神道:“先生是心存善念,不必这般自毁。只是,金玉鸾是何人?还是听先生头次提起。”“你竟不知金玉鸾?”上官九有些意外,转而又了然道:“是我疏忽了。现在,应该称她神女才是。”程如一恍然大悟。心说“神女”原来名唤金玉鸾,难怪穿着一身金灿灿。他又不免好奇道:“花常胜与我说神……啊不,金玉鸾实际是他的妾室,这话可当真?”上官九不由自嘲笑笑:“当初若无她这个柔弱妾室替夫君苦苦求救,我也不会心软到毫无戒备。再加上,她也是南燕遗民……”“也是南燕遗民?”程如一闻言深思道:“那先生是如何知晓?亦或是她主动告知?但这也太巧了不是……”上官九有些脱力的垂下头颅,低声道:“阁下一针见血。只怪我当时糊涂。想来她早知晓我亦是南燕遗民,投靠之事更是早有预谋。”程如一不由感慨,心善之人总叫恶意拿捏,天道断了循环,当真是天神不悯世人……叹过程如一又道:“可他们……不过才两个人。”上官九也不卖关子,直言道:“花常胜与金玉鸾留下养伤,看似与我和清歌相谈甚欢,明说投奔,实则觊觎山庄的钱财与机关秘术……起初我只是颇有些疑心,便派人去查他们的身世背景,但当我查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上官九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夜里,他失去了此生所珍视的一切。水井被落了毒,大厅内外尽是痛苦不堪连声惨叫的弟子。唐清歌强忍剧痛,手持千羽弩将上官九护在怀中,眼前是踏过薄云天众人身躯缓步而来的金玉鸾和花常胜。上官九犹记痛到神志不清,只听得见唐清歌对着那两人破口大骂。他手中弩箭再神,可面对遍地危在旦夕的弟子手足,威力终究削减至无。花常胜一刀落下,最近一名弟子的头颅瞬间被砍下。血溅了有三尺高,宛如泉涌,染红了众人的眼。骄傲高贵的唐门三少主,终究低了头,按照金玉鸾开出的条件,抛下弩箭,自封内力,甘愿受降。程如一不禁心头一紧,心说这般卑鄙无耻之人,哪有信誉可言……如何能信他鬼话?果不其然,耳边叹息声起,上官九情绪激动的喘息着,开口语气尽是悲戚。“清歌照做了。可他们卑鄙无耻……仍旧不肯交出解药!”上官九深吸一口气,又道:“我方弟子奋起反抗,可那妖妇在外仍有援军,她手下的那些人,狠辣无情……我们就只能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思绪回溯间,上官九眼前虚无却泛起一片血红,倒在他眼前的,是满口鲜血狼狈不堪的唐清歌。他与他同处刑台之上,台下人声鼎沸嘈杂,却是素日里受尽薄云天恩惠帮持的四方村民。……

“沈灼言!”梁战英奋力抵挡中毒的村民与衙役,大声对沈念喝道:“如今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沈念一愣,竟是转身要逃!梁战英还未回神,却闻听身后温雪瑛大喝道:“雪娘!”梁战英回头,却见不明之物迎面而来,她下意识抬手一把接住,定睛一瞧,竟是温雪瑛的针灸囊。于此同时,严况高声道:“师妹,放针!”不远处的温雪瑛也挥手高声道:“银针浸了麻药,但数量不多!”梁战英登时了然。掌中银枪一挥立定,拨开布囊,玉指拂动拈长针,挥手抬腕间,登时银针飞雨,飘洒之间,中毒者一一应声倒下!“雪娘!做得好!”温雪瑛不由欢喜道,却见银针迎面而来!耳侧破空声起,一名村民砰然在她身后倒下。“众人退开!”梁战英大喝一声,严况一把提起温雪瑛将人带到一旁,其余不曾受伤的衙役也纷纷退到一旁。蓝袖翻云浪,素手散银芒,梁战英弹指间,针无虚发,发狂之人一一中针倒下,沸腾嘈杂终于得以平息,火光映照银杏叶片,做金光泛泛。温雪瑛连忙上前查探中毒之人,梁战英深吸一口气,望着严况破碎凌乱的护腕,不由蹙眉道:“你受伤了?”“无碍。”严况也缓了口气,又四下打量道:“沈念呢?”梁战英这才想起方才一反常态的沈念,不由疑惑蹙眉唤了两声“沈大人”,却无人应声。“沈念他方才,很奇怪……”梁战英揉了揉额角,话未说完,脚下身侧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脚踝!严况见状正欲出手,却见那村民似乎恢复了些神志,艰难痛苦道:“沈念,沈念……罪人……”二人正觉蹊跷,却闻周围村民纷纷跟着哑声道:“沈念……沈念……”村民的痛苦低语宛如邪术诅咒一般,在夜色火光之下,格外诡异惊奇。“沈念……罪人……”“杀……杀了沈念……”“救救我们……救命……救命……”作者有话说:严况:我有一名故人,能飞石百米落浮灯。 死同穴“杀了他们!五马分尸!”“代歌,上官九!两个瘟神!给我们的家人偿命啊!”“偿命,偿命……让他们偿命!”台下嘈杂喧哗,人群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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