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刀光越发浓烈,向四周迸发出一股极其浓烈的暴戾与杀意。
四周安静得鸦雀无声,所有花鸟鱼虫,全都被这股浓烈杀意所震慑,瑟瑟发抖。
天上一抹浓云缓缓散去,一轮明月如同皎洁玉盘般悬挂在漆黑的天穹。
一抹血红色光芒陡然从刀身窜出,直冲那皎洁明月。
“看,月亮咋变红了?”
此时,大街上两个人突然抬起头看着天上那一轮变成猩红色的月亮。
如同漆黑天幕上渗出的一抹残血。
同一时间,方圆上百公里范围内,所有人无端的感到心悸胸闷,冷汗岑岑往外冒。
睡梦中的人们也被一阵无端的心惊肉跳所惊心,孩童哇哇啼哭起来。
他们同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这种恐惧没有任何载体,没有任何缘由。
像是从心底滋生出来一般,如同生物闻到天敌的气息,本能的恐惧到极致。
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五分多钟,随着月亮的光芒慢慢变回了原样,所有人这才恢复正常。
呼——
杨辰口中长长呼出一口如同匹练般的红汽,眼眸睁开的一瞬,一抹猩红色光芒陡然闪现!
嗡——
那通体赤红的刀发出一声长啸。
“修罗刃?”
杨辰笑了笑,轻轻拍着刀身,“这个名字挺酷的,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
祭刀的过程中,这把上古杀器被彻底唤醒并认主,用神识告诉了杨辰它的名字:修罗刃!
嗡——
修罗刃再次发出一声长啸,似乎在回应杨辰的话。
上古杀器,乃天地间暴戾凶残之气,经过数百万年慢慢凝练演化而成,拥有着灵性。
它们也会挑选自己的主人,如果没有合适的主人,它们宁可永世长眠。
这把修罗刃杀气暴戾无比浓烈,也只有杨辰这种手上沾满了数百万人鲜血的杀气才能将之唤醒,并让其心甘情愿认主。
“先试试你的威力吧!”
杨辰站起身来,掂了掂手里的修罗刃,刀身轻薄,轻巧如同薄纱,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重量,所以能将速度发挥到极致。
不过这也仅仅就针对杨辰而言,如果换做他人,这把修罗刃就会沉如千斤。
前边就是一条小河,杨辰单臂一抬,朝着那小河狠狠挥出一刀。
嗖——
一道锐利的红芒闪过,那条河流咔擦一声,竟然生生断裂出一条一米多宽的裂痕!
诡异的是,那河水似乎也被斩断一般,竟然凝滞了一瞬,足足好几秒,才重新开始缓缓流淌。
“一刀断流?”
杨辰满意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修罗刃比他想象的要强悍不少,竟然拥有一刀断流的威力。
“不错不错,比我想象中的强多了。”杨辰冲着修罗刃笑了笑。
嗡嗡——
修罗刃也发出一声长啸予以回应。
杨辰心满意足,心情特别好。
这个时空很多修武者都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灵器,比如说墨尘那把长剑,就是认了主的灵器。
灵器形态各异,不一定是冰刃,甚至可能是一把铲子,一根烧火棍。
回到这个时空以来,杨辰并不是没有找到灵器的机会,而是他比较挑剔,即使不要,也绝不会凑合。
每个修武者只能拥有一把灵器,灵器一旦认主就很难替换。
这把修罗刃,虽然远不及杨辰在天武大陆的那杆幽冥戟,但在这个时空,也算是登峰造极的宝物了吧!
至于灵器的重要性,这个概念很直观,就比方说两个功夫一样的人,一个赤手空拳,一个拿着菜刀的区别。
第二天一早,杨辰刚走出客栈,就看见阿奴和阿敢早就在那边等着了。
阿奴穿着一条火辣的齐逼小短裤,两条大长腿又直又长,身材高挑,鼻梁高挺,配合着她那小麦色健康色皮肤,倒有几分别样的异域风情。
“杨大哥,快上车!”
阿敢恢复了容貌,所以再没穿黑袍戴斗笠,换上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运动服,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倒是个阳光干净的小伙子。
“没大没小!”
阿奴瞪了阿敢一眼,然后拉开车门,冲杨辰恭敬道:“杨先生请上车。”
杨辰楞了一愣,尴尬笑道,“不用那么客气,当我是普通朋友就好。”
独龙族是整个华夏人口最少的少数民族,现存人口的数量连一万都不到,主要聚居在贡山西部的独龙江峡谷两岸。
这个民族相信万物有灵,崇尚自然物,对大自然充满了敬畏。
他们与世无争,心地善良,果敢正直,把诚信和道义等品格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
宁肯饿死,也绝对偷窃,不抢夺,更不会欺诈。
路上阿敢在前边开着车,杨辰和阿奴坐在后排,车程比较远,要开接近七个小时。
好在沿途风景不错,阿敢也很健谈,杨辰倒也没显得多无聊。
“对了,你父亲是怎么招上蛊毒的?我记得你们独龙族那片儿并没有蛊术啊。”
杨辰突然问了一句,他有些想不明白,独龙族本就神秘封闭,很少和外界接触,况且阿奴的父亲还是独龙族族长,怎么会招惹上蛊毒?
独龙族信仰巫术,并不会炼蛊,所以这很不合理。
“不知道,这个我也想不明白。”
提起自己的父亲,阿奴面色闪过一抹无奈和苦楚,轻轻叹息一口,道:“我父亲已经几十年没离开过独龙寨了,几乎和外界没有什么接触,所以更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外界倒是也会有一些其他民族的部族首领会过来拜访我父亲,不过我父亲和他们的交情一向很好,彼此间也没利益关系,他们没理由向我父亲下蛊,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中蛊。”
杨辰皱眉沉吟一阵,又问,“听你说,你父亲是三年前中的蛊,三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没有!”
阿奴肯定道:“我记得很清楚,三年前没外人拜访,我父亲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莫名其妙就中蛊了。”
杨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事儿挺蹊跷的。
下蛊的动机和条件都不具备,那阿奴的父亲是怎么中蛊的?
况且还是那红虫蛊。
红虫蛊可比金丝蛊麻烦多了,算是金丝蛊的升级版,能掌握这种蛊术的蛊师必定非同小可。
而且下红虫蛊的人,自身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只是养出红虫蛊的蛊种,就要耗费大量时间,大量金钱,和各种各样的天材地宝。
下一次红虫蛊代价会非常巨大,如果不是切肤之恨,没有谁会舍得轻易把红虫蛊下出去。
但阿奴的父亲与世无争,和谁都无冤无仇的,会有谁会莫名其妙对付他?
独龙族聚集地地处偏僻,越靠近,路就越难走,到了一处山脚,还需下车步行,走大概两个小时的山路。
行至山门的时候,看见旁边摆着一条长桌,上边放着瓜果酒坛等东西。
“阿奴公主!”
两名脸上纹着面的青壮年匆匆朝这边跑了过来。
“寨子里来了外人吗?”阿奴看着那条长桌上的瓜果问了一句。
“回阿奴公主的话,今天来了几个外族人,都是三爷从外边请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