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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2 / 2)

元屿拾起披在水管边上的帕子,动作粗放地擦着煤球湿漉漉的毛发,不需要擦得太干,到润润的程度,剩下的可以交给暴烈的太阳。

“没什么。拍了片子检查,吃错东西了而已,医生开了药。”

水鹊忧心忡忡,“花了很多钱吗?”

天热,元屿蹲着给狗擦毛闷了一身汗,将裤腿随意扎到膝盖上方,露出精瘦有力的小腿肌肉。

闻言瞥了水鹊一眼,轻描淡写说道:“我哥还是留了一笔钱的。”

镇上渔业合作社那边也给了他家一笔安慰的抚恤金,暂时轮不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遗孀担忧花销。

“噢。”水鹊对着声音来源点点头,他也不知道该和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子说什么,盲杖不自然地敲了敲地面,“我去屋里……换件衣服。”

在外头晒了太久,衣服上又是汗又是水的,黏着难受。

他敲着盲杖回自己房间。

说是他的房间也不对,毕竟这是别人家。

这栋房子是三室一院的水泥贴瓷平房,比起村里其他人家的红砖房来说算不错的了,外面还能用水泥瓷片砌上粉饰太平。

屋里不大,客厅往里走是主屋,一左一右是兄弟俩的房间。

水鹊听元屿说过主屋闲置了,供奉了元家父母的牌位。

右边……右边是元洲的房间,他就睡这间房。

朦胧的视力可以让水鹊避开家里的桌椅大物件,走回房间里。

他拉开吱嘎响的木头柜子。

衣柜堆了许多衣服,有的太小了,他推测是元洲小时候的,也一直存在衣柜里。

柜角有一块围出来的空间,专门放的水鹊的衣服。

他摸索着,摸到一件大概也是白衬衣的棉质,将衣服抽出来。

不知道是闷的虚汗还是之前煤球一身水蹭上的。

袒露出来的胸口一片湿痕。

一颗水珠从脖颈滑下来,盛在锁骨窝,又滑下去,黏着微不可察的起伏。

小小巧巧,平平的,只有一点点红尖,好像轻易给人整个含进了湿溻溻的口腔里闷过。

舌头一卷,就会软乎乎翘着弹一弹。

“滴答。”

水珠砸到地上。

由于视力限制,水鹊看不到房间角落里,和窗帘融成一体的高大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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