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熏香了,瓶子江忆现在都买不起。
有好多钱当初没来得及带走,都留在长亭了。
到这边买宅子和一应生活用品花去了大部分的钱,她还得留一部分赁铺子,哪能把钱花在买这玩意上啊。
江忆尴尬的假笑,一梦意识到自己狮子大开口,也尴尬的假笑。
但都到这步了,硬着头皮也得装下去。江忆挑起一匙闻了闻,递给一梦,“不错。”
一梦:“确实不错。”
江忆又说了些哪里不错不知所云的话,少妇听腻了,走到小春那边,用胳膊肘捅她:“这位方少爷是哪家的?”
江忆嘴上继续夸,耳朵竖过来。
小春收回流连在方绍身上的眼神,“您不知道?方首辅,方家的啊!”
江忆脑袋「轰」地炸了。
怪不得他能和镇北王夫妇坐在一起,原来他就是当朝第一权臣,内阁首辅的嫡长子方绍!
也是……康茹郡主的未婚夫!
不对不对,第一次见他那天,她穿着康茹的衣服……
也就是说,如果这位公子哥不傻的话,在他眼里,她就是他的未婚妻!
而自己当着他的面逃婚,相当于一巴掌狠狠扇在人家脸上。要是被他抓住,不得被剥皮拆骨啊?
还是赶紧跑吧!
于老板见她半天不说话,问道:“怎么样,很满意吧。”
江忆点头。
“那给您包上?”
江忆摇头。
“令夫人很喜欢呢。”
江忆没理他,压低嗓音,冲着一梦胳膊拧了上去,“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穷酸德行,你跟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就梦烟航的东西,我能买起一件儿?”
少妇:“……”
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
一梦这次会过意来了,装成委屈的样子被江忆掐着往出走。方绍看的乐不可支。擦身而过时,方绍看着男人过于秀美的下颌,脑海中一阵恍惚。
好像啊,真的好像啊。
到底跟什么好像呢。
方绍陷入了沉思。
直到那两口子已经走出去老远,他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夜夜在梦里折磨他的那个女人吗?!
他拔腿就跑。
“方少爷!”于老板连忙拉住他,“您不看新品了?”
方绍挥开于老板的手,没经过大脑思考道:“给我留一份。”
想了想,他又道:“刚才她看的那款,也给我留一份。”
她刚才夸它了,应该是……喜欢的吧。
自打白天偶遇方绍之后,江忆在房间里乖乖呆了一下午。
她可不想再在哪处碰到他,毕竟无论是方绍自己处置,还是把她交给镇北王处置,她都不可能有好下场。
吃过晚饭,江忆坐在花园里乘凉,脑子里还想着方绍。
突然手被砸了一下,她缩回手,低下头。
腿上躺着一朵花,刚才她就是被这朵花砸着了。
花茎还带着土呢,明显是有人刚摘下来扔到她身上的。
江忆环顾四周,除了自己,没其他人。
“阿晗?”江忆站起来,手里握着花边走边叫阿晗的名字。
能做出这种恶作剧性质的事,无非就是小孩子了。
可走出回廊,也没看到男娃的影子。
江忆转动花茎,淡粉色芙蓉,是自己家园子里种的品种,不太可能是从外面扔进来的,能是谁呢?又往前走了两步。
“这呢。”
听到这声音,江忆刹住脚步,手背到身后,顺着声音来处望去。
沈千离坐在围墙上,一边腿支着,另一边腿垂下来,轻轻晃动。
语气颇失望,“这么久都没找到我。”
平时他都是偏安静沉稳的形象,此时坐在围墙上倒像个无赖的少年,反而让人觉得更好亲近。
江忆垫起脚尖看他,笑了,“我还没怪你拿花砸我呢,你倒是先怪上我了。”
“不是砸。”沈千离坐直身子,“送你的。”
套路也太老套了吧,而且……江忆失笑,“拿我种的花送我?”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要不要脸?
可惜她高估了沈千离厚脸皮的程度,只听他郑重其事的「嗯」了一声。
江忆无奈地摇摇头。这人消失了好几天,江忆还真有点想他,也没再纠缠花的问题,问:“回来了?”
说不在意,其实语气里还是有点淡淡的怨念。
沈千离却没正面回答,眼皮垂下,随即抬起来,“想你了,来看看你。”
想你了,来看看你。
江忆从没听过他说这么直白的话,背在身后的手指互相搓了几下。
越搓越快。
没用,缓解不了害羞,脸还是红了。
然后冒出一句看似淡定的话,“现在看到了。”
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赶人呢么。
“是看到了。”沈千离道。
下一句怕是要说,“那我就走了。”
没谈过恋爱果然不行,江忆心里哀嚎。
“但还想再看一会儿。”
哀嚎声瞬间转为重金属摇滚。
“那……”江忆别扭道,“随便看呗。”
什么随便看啊!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动物!江忆又一次哀嚎,脚尖不自然地捻地,捻出来一个小坑。
听到这句话,沈千离眼睛都笑弯了,不忍心让她难堪,尽量憋着,冲外面扬扬下巴,“这么看没意思,不如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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