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俩的关系会变成怎样,无论岁月在我们身上增添多少痕迹。
边际始终如此耀眼。
加上他的圣母属x,完美。
「你这两天夸我的次数,堪b先前八年加起来,让我很不适应。」本来就很害羞的边际,现在更是尴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那你得早点适应,毕竟未来这几天,我会夸你无数次。」我对他眉开眼笑,笑得无b灿烂,「不过在这之前,可以麻烦老公将你不知放哪好的手,去按下车铃吗?c大到了,我们该下车了。」
c大种满了松树和杉树,无论yan光怎麽大,气温都不算太炎热。
我和边际在校园内的树荫下,毫无目标地随意行走。
「这里真没什麽变化。」边际说。
刚谈恋ai和结婚的时候,他会来c大接我,带我回家。
上一次来,是我借书借太多,扛不了,要他充当免费劳工,过来帮我。
不过在三年前,我俩之间屈指可数的贫困交集,被我单方面地阻断,我不想要坐他的老爷车上下课,他就再也没来过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当初到底在想什麽呢?
最重要的不是车子的x能好不好、舒不舒服和老不老吧?明明是边际的那颗为我着想的真心,才该被我惦记、好好珍惜。怪我太白目,总把他投注在我身上的关心视而不见,甚至出言拒绝、避之唯恐不及。
「还是有些变化的。」
「嗯?」
「你不知道吧,文学大楼一和大楼二,全新整修!隔壁还盖了一栋全新的文三,文三里面还有黑盒子剧场,能在里面播放影片、戏剧公演和举办研讨会。」
「黑盒子剧场?那是什麽?」
其实黑盒子剧场已经盖了有五六年,可他之前来,我都不会和他说这些。
彷佛,只把他当工具人。
他为什麽想要离婚、想要拥有全新的生活,并不难理解。难理解的是我,之前ai理不理,现在要得si去活来。
我要是边际,大概都觉得我是疯了、中邪,反常得夸张。
「就是类似电影院的地方,只不过不能吃东西喝饮料。」抓住边际的手腕,我拉着他往返方向走,「我带你过去看看!现在是暑假,说不定有在播放以前的老电影。」
边际任由我抓着,一起走过大半个校园。
直到抵达文三黑盒子的外头,我都没有想要松手。边际似乎是手腕不太舒服,稍稍挣扎了一下,让他的手掌覆盖我的。折腾了大半天,我终於和他牵了手--还是他主动的哦。
「真的有要放电影!《夏蝉》你看过吗?」这是一部七零年代拍摄的老片,我没听过,但边际向来喜欢看电影,说不定知道。
「看过,是一部很好的电影,现在外面的dvd出租店都看不到了,你们学校竟然有。」边际的双眼流露出惊喜,语气略微诧异。
「再五分钟就播了,你看大家都在排队等进场。你要不要看?」
「好,我要看。」喜欢看电影的边际,得知有老电影能够欣赏,显得特别兴奋。
上午十点半,黑盒子的暑期工读生准时引导排队者进场。边际到了昏暗的室内,将脸上的口罩拿下来,微微喘了一口气後,对我笑了笑。
我看他这副期待的模样,也忍不住g起嘴角,强迫自己把目光转向萤幕--等会看完,还能和边际讨论剧情,增添话题。
《夏蝉》不是一部轻松、活泼的喜剧片,如同七零年代的电影,几乎带有诙谐的讽刺意味。男主角是生长在农村的少年,没见过世面,放学回家便与父亲耕田、进行农务。村子里的人都是这样过的,日复一日,为了五谷杂粮在劳心劳力。
直到一位风韵犹存的「寡妇」搬来了这里,说自己是一户村民的远亲,因丈夫过世,无法继续居住在大城市里,只能依靠亲戚的救助为生。寡妇的五官长得美,又乐於打扮,b起农村妇nv不知好看多少,很快x1引村里男x的目光,相继与她来往。
少年ai慕寡妇,把寡妇当作梦中情人,连日去寡妇的屋子里t0ukui,发现了很多的秘密。
例如寡妇与村子里十八位汉子有染,其中不乏有有妇之夫。而寡妇并非真是si了丈夫,是她生xfangdang,多次趁从军的丈夫在工作时出轨。丈夫发现後,将寡妇毒打了一顿,断然与她离婚,随她露宿街头。寡妇没有其他求生的法子,只好听从旁人的建议,来到这儿做起g搭人的生意。
某日,寡妇si了。
全身ch11u0,被人活活砍了十八刀,鲜血淋漓,连内脏都流了出来。
警察嫌寡妇是个娼妓,并没有好好地办案,胡乱搪塞寡妇的远房亲戚,说是寡妇在城里的仇人,来这里报仇。警察正往城里通缉,很快就能找到凶手。少年虽对寡妇的失德、失贞感到无b失望,却又痛心寡妇之si,想要亲自去查是谁犯的案。
少年凭藉着现场的蛛丝马迹以及过去t0ukui所得知的秘密,认为犯人应是与寡妇有染的十八位汉子之一。兴许是争风吃醋、妒忌愤恨,才会痛下杀手。少年想了很多,也查了很多,时间在此不知不觉地流失,晃眼两个月过去,夏天的蝉声嘎然停止,纷纷落於地面,si亡。
原在村子里风靡一时的寡妇,在短短的两个月,就被村民抛到脑後。
有没有抓到犯人,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们村子失去和谐的「异端」si了,他们又能恢复既往平静和美、岁月静好的小生活。连最在意的少年,逐渐失去当小侦探的热诚。开始认为真如警察所说,是寡妇在城里的仇人前来报仇,来得快,去得也快,绝非是村民下的手。
这儿的人,只会务农,哪有可能杀人?
隔年,少年虚长了一岁。夏日再起,蝉声依旧响亮。少年爬上了树,想捉那些蝉回家,集满一带能去市场卖钱--真是奇怪,怎麽还有人喜欢吃这玩意?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在树上他透过窗户,看见自己慈ai的母亲在磨一把刀。
刀子平日用来杀j宰羊,非常锋利。可在刀子的顶部,有个突兀的缺角。
「阿南,下来呀。站在那里做什麽?」在少年陷入混沌思索之际,母亲抬起头,对他笑道。
少年微微一愣,接着把捉好的蝉收好,笑答:「阿娘,我下来了。」
电影结束,观众三三两两地离开。
工读生没有催人,放任我们继续坐在位子上。边际的神情认真,似乎在回味整个剧情。我则盯着他俊美的侧脸,思索何时我家的边际也能上大萤幕?不需要是什麽大制作、大成本的电影。
像《夏蝉》这样,故事线简单的讽刺电影也好,将许多对立面凸显出来,完整颠覆男主角既往的认知,使男主角被迫相信不存在的真相。
「你会不会觉得无聊?」边际突然问我。
我摇头,不是为了要奉承他,「我好歹也是纯文学出生,读过更枯燥乏味的文学文本,不会觉得《夏蝉》无聊,反而觉得很有趣。」
边际又笑了,笑得特别开心。
我喜欢看他这副模样,像充满了yan光与希望,认认真真地追寻自己喜ai的梦想。
「边际,你回剧团去吧。他们应该是需要你的。」我不喜欢他演偶像剧,不单是他拿的剧本实在太脑残,是他演偶像剧、充当小明星根本不快乐。在剧组的他,虽然每天都很辛苦,可他甘之如饴,尽情享受创作与表演。
就算我先前没怎麽关注边际,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