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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疑心(3 / 19)

,青涟不由得感到有些怀念……

然而,此刻回想起来,他却也发现:在那些深刻的记忆中,竟暗藏了许多当时未察觉到的细思极恐。

「你刚说的那些,只是大部分人所知道的状况而已——你们大概不知道:那只饕餮在沉魂大泽内被诛杀之前,至少还吃了一只凤凰吧?」

「啊。」墨弦夜也想起了当年所见到的,那根se彩斑斓的凤凰翎羽。

那可把当时年纪尚幼的他与青涟惊得不轻。

……然而,奇怪的是:这件事情却没有随着饕餮现世的消息,被众仙灵们广泛提及。

彷佛是被谁刻意压下去了一般。

闻言,白珩与赤霓裳果真都露出了讶异的神se——特别是赤霓裳:她可不知道有自己的近亲,在当年的那场意外中受害了啊!

「凤凰一族,乃是长年居住於天界的灵兽,一只来自魔界的凶兽要吃到它,可不b人类到自己的院子里抓只j吃简单。」青涟说道:「可当年我与墨弦夜在沉魂大泽内见到那只饕餮时,它的身後,可没有天界的追兵……也就是说,它将凤凰给吃了的时候,应该是没有被谁给发现的——或者是说:是教人给包庇的。」

事实上,青涟一开始也没往这方面想。

但在初来乍到的那阵慌乱过後,他总觉得,这整件事情都透露着一gu不对劲……

当然,纵使青涟列出了以上种种,所有的一切,还是有可能只是出於巧合。

可能当年的封魔阵就是因为年久失修而不小心破了那麽个洞;可能自破洞中钻出的凶兽,恰好就遇见了一只来到人间溜达的凤凰;可能就是有那麽一只狡猾的魔物,对封魔阵的了解,丝毫不逊於天界的仙神……

不过,当这麽多的巧合同时叠加在一块时,事情还能那麽单纯吗?

因为同时都想到了这一点,一时之间,众人是静默无语。

「我明白了。」良久,才听白珩缓缓开口说道:「那麽接下来,你打算要怎麽做呢?」

见白珩等人似乎都愿意配合自己,青涟不禁松了口气。

他知道,要一只打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便被赋予了守阵之务、明白自己要终其一生为天界效忠的上古四灵,去怀疑天界的那些仙神们意图残害自己,是件多麽不容易的事。

「回去,自然还是得回的,总不能一直躲在这儿。」青涟的语气稍微停顿了会儿,「待我们回去後,便向天界禀报:我们在封魔阵阵心处不小心碰到阵法失灵的状况,被一个阵术上的临时破口传送到魔界去了,并且无意间在这里发现,蔚河镇的那八千人,也是同样的状况。」

「有关阵法逆行的事情,是一句也别提。」

四人回到人间之後,依据青涟所提,前去向天庭禀报了这些日子以来所遭遇的状况。

得知封魔阵竟然发生了如此严重的失灵,众神皆感到相当惊讶,纷纷讨论着「封魔阵太过古旧,要在上头再叠上一座新的阵术」云云。

知道那失踪的八千人是回不来了,众神也纷纷向信徒们托梦显灵,告知他们状况,并且尽可能的出言宽慰。

接下来的天界与人间,势必会历经一些混乱,不过,依据过往的几次危机处理经验,这次想必也能很快就回复正常,然而……

然而,对青涟等人而言:有一些事情,是永远都无法回复至以往了。

先前的一番推论,让他们的心中,皆已埋藏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是谁呢?在这天界里,是不是真的有谁想迫害自己?之所以这麽做,又是出於什麽原因?

禀报完消息後,他们都感到相当疲惫,只想赶紧回去自己的领地休息。

「墨弦夜!」

加快脚步,青涟走到了准备离开的黑衣青年的身後,「你接下来要回沉魂大泽了吧?我和你一起走。」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不用先回去休息吗?」因为某个原因,对於这个提议,墨弦夜的神se显得有些犹豫。

而他也明白:心里装了那麽多事的青涟,肯定是众人之中最累的。

「不。」青涟的视线飘向了墨弦夜的左臂,「你受伤了吧?回去把衣服给脱了,我帮你看看。」

墨弦夜下意识就按向了左臂上的伤口,「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很惊讶。

明明他早就将那件染血的衣裳给换了啊!

「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我老早就发现了,你走路时摆臂的姿势,有些奇怪。」淡琥珀se眼眸注视的焦点,静静地由黑衣青年的手臂,移转到其面容,「你之所以急着要回去,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见自己刻意隐藏的事实被揭穿,墨弦夜不禁有些讪讪,「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啦……就是怕你担心。」

他觉得自己还挺失败的。

无法替青涟分忧解劳也就罢了,到头来,还要他来为自己担心。

「你有这份心意,我很高兴。」青涟缓缓地走近墨弦夜身旁。

靠近墨弦夜耳畔,他轻声说道:「真要怕我担心的话,待会便乖乖的,让我检查仔细了。」

低沉的嗓音,像是从耳畔直接滑落至心尖,让墨弦夜顿时就是一个激凌。

然而,还没等他0清心中那丝道不明的思绪为何,便见身旁那人已先行一步离去,留给他一面黑发如缎的背影。

「怎麽还杵在那呢?过来啊!」见墨弦夜并未跟上,青涟停下脚步,回过头。

面上的笑容,是墨弦夜过往所熟悉的模样。

「噢!」甩去心中纷乱的想法,墨弦夜三两步便走到了前者身旁。

墨se的眼眸,悄悄地往身旁那人的方向望去。

或许,眼下不明了的事情,尚有不少,但唯有一件事情,他是肯定的——

他喜欢像现在这样,站在离这人最近的,边上的位置。

娇柔美丽的白花,吐露出淡金se的纤细花蕊。在它那淡金se花蕊轻扫过之处,绽裂的伤口纷纷缓缓癒合起。

「好了。」待将墨弦夜身上几处明显的伤处都处理过後,青涟将具有癒合之力的仙花收起。他看向仅着有一条长k,光着身子坐在床上的墨弦夜,问:「你确定不把k子也脱了吗?有什麽伤处可以一并处理。」

「不用了!我腿上真没受什麽伤的!」墨弦夜忙不迭的摆了摆手,下意识的想留住身上的最後一件遮蔽。

他也觉得挺奇怪的。

明明在他还是个小小孩时,也不是没有光着身子和青涟在同一个池子里泅水……怎麽同样的一件事情,如今做起来的感觉就这麽别扭呢?

闻言,青涟也没有强求。

他知道,墨弦夜不会对自己说谎:既然说没事,便是真的没事了。

聚jg会神的将伤口处理完後,他又想起了有关天界的那些糟心事,心情也不由得郁闷了起来。

注意到这样的变化,墨弦夜朝那坐在床沿、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凑近了些,「青涟,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们真不用跟谁说吗?就算不告诉天界里的那些仙神……也可以跟父亲他们说啊!」

青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回过头,对墨弦夜说道:「说真的,有关我说的那些事情,你究竟信了几分?」

闻言,墨弦夜也没有说什麽,只是笑得有些讪讪。

如此青涟便知道他的意思了。

——墨弦夜不会说谎。

「不只是你,我知道,白珩他们也是一样的。」低垂着面容,青涟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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