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掉了一滴眼泪。

接着，许多眼泪又止不住的滑过长长的脸颊。

王绍左拿出几张卫生纸，轻柔的擦掉那些珍珠。

于柳右转过头，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温柔的男人。男人只是微笑。他伸出手，大手覆盖在nv人的小手上，「快看吧！」

虽然没有真的牵手，只是碰了手背，仍使于柳右想到他们第一次牵手的场景，不也是在这样的电影院里吗？

当时的羞涩对b现在的陌生。

早已物是人非了。

走出电影院，于柳右脸上又有更多泪痕，因为快到结尾的时候，她又哭的更伤心了。

王绍左给她一张卫生纸。他的脸和刚进电影院一样淡定。

「齁！王绍左！你怎麽那麽没血没泪啊？都不会想哭喔？」

「这样才能照顾你啊！看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于柳右顿时不知道该说什麽。这个王绍左可不可以不要这麽暖男啊？怪不得大学时的自己会被他诈骗。

「你觉得，男nv主角最後一起si，会是最好的结束吗？」

「我觉得，nv主角应该要活下来才对。」

「为什麽？」

「因为，她应该要让男主角安心的离去，就算结婚是演戏，也应该要演全套。」

「那如果男nv主角就是我们，你还会希望我继续活下去吗？」

「希望。」王绍左很肯定。

「记住你现在说的喔！」于柳右0着肚子，「我饿了，去吃饭吧！我想吃前面那一家。」

那是一家西式餐厅。

三年前要结婚的时候，于柳右就有说想把这间店包下来宴客，因为这间店是他们俩决定在一起的地点，於是想在此开启走向红毯的旅程。

可惜，走向红毯的那天却有人缺席了。

见到伤心之地，王绍左就停下脚步不前。

「怎麽了吗？」在前头的于柳右回过头关心。

「没事。」就算有什麽，王绍左也不会说的。他就是舍不得别人担心，尤其是他深ai的人。

这家餐厅平时很多人，不过现在离午餐时间已经很远，所以才有不少空桌。

于柳右找了一张双人桌，最靠近他们在一起的那张十人长桌。

服务生在一旁，要记下他们的点餐。

「我要一份海鲜蛤蜊青酱义大利饭。」于柳右说。

这道是联谊时王绍左点的。于柳右想知道，这道菜吃起来是什麽味道。

「我要n油培根义大利饭。」王绍左说。

于柳右很惊讶，没想到男人还记得当时她点什麽。原来不只一个人记得曾经。

用餐时，两个人都没有对话，只是埋头吃饭，不然王绍左就是一直在喝红酒。于柳右很想破解这段尴尬，可却想不到该说什麽。气氛有些微凝重。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们现在有一个活动，因为这一周有情人节，如果情侣一起用餐的话，本店会赠送甜点一份。」一位nv服务生送上一张甜点兑换单。

「给你吧！」王绍左把单子推给于柳右。

于柳右看着那张兑换卷，急忙叫住准备离开的nv服务生，「现在可以直接兑换吗？」

「可以啊！小姐和这位先生是情侣吗？」nv服务生微笑应允。

于柳右立即点头，而王绍左则非常错愕。

「那麻烦到柜台旁边的拍照区拍照纪念好吗？」服务生指向柜台旁有许多ai心的造景区，「不知道两位同不同意让店家留有两位的照片呢？」

「可以。」于柳右没有问王绍左的意见就一口答应。

他们两个站在一起，不过中间有点距离，看起来有点生分。

「可以麻烦两位站近一点吗？或者先生可以抱一下小姐的腰，这样拍起来b较好看。」拿着照相机的服务生说。

听到服务生这样讲，王绍左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他照作于柳右会不会生气，但不做又好像他很难ga0、不配合。

于柳右发现王绍左的困窘，於是主动拿起男人的手搭上她的柳腰，还把头靠在男人肩膀上。

「好，三、二、一。」照相机跑出一张照片，「再一次喔！三、二、一。」又跑出一张，「ok，谢谢你们，这张给你们留着作纪念。甜点等会送上，请稍後。」服务生的拍照技术还不错，两人看起来很甜蜜。

坐回位置的于柳右不停看着那张照片，看起来很喜欢。

「给你吧！」王绍左说。

「我想放在我们的公寓里。」于柳右开始思考摆在家里哪个角落b较好看。

「随便你。」王绍左开始喝起第四瓶红酒。

「请慢用。」方才的nv服务生拿来甜点，甜点是六块不同口味的布朗尼，装在一个长方形的盘子上，有附上两个碟子和两支叉子。

一杯红酒又喝的一滴不剩。现在王绍左脸上出现一点红晕，双眼也有些许迷离，像是有点醉了。

「可ai的错误。」王绍左冷笑一声。

「什麽？」于柳右没听清，只当他是醉了，在说胡话，「别再喝了。」

「你今天是故意的吗？」黑se的眼眸带着些许愤怒。

「什麽意思？」于柳右不懂他为何突然生气。

「从电影院到现在这家餐厅，哪里不是三年前我们常去的地方？明明就不是情侣，为什麽还要装模作样？」握着酒杯的手很用力，指节都反白了。

「我只是想回忆。」她不想多说，所以简略带过。

「还有什麽好回忆的？这三年，为什麽都不解释？难道我们就跟这个布朗尼一样，是可ai的错误？」他的表情明显带着痛苦。

「抱歉。」她努力不让眼泪掉出。

「当初为什麽要离开？」这麽多年来的疑惑，他不想再不闻不问了。

幸好餐厅内没有很多人，不然情侣吵架一定会引人侧目，尤其他们才刚拍完甜蜜的合照。

于柳右用指甲抠着另一只手，她低下头，躲避王绍左炙热的目光。她在想，还能再说些什麽来掩埋呢？还是她应该摊牌了？

王绍左看到于柳右又想逃避的样子，就在想自己是否该坚持问下去？虽然他有点心软，但可以有解开纠结点的机会，不把握好吗？

王绍左决定问清楚，「到底为什麽你都不说呢？不要再逃避我了。」

于柳右在心里思索许久，决定要正视问题，告诉他一切。她看着王绍左的双眼，不再畏缩。

「很抱歉，三年前结婚那天，我没有出席，丢下你无助的收拾残局。

「我害怕结婚之後，就会得不到ai了，我不想和我的家庭一样，最後破碎。你对我太好，好到我担心自己没有能力维持，所以那阵子我每天都睡不着，一直都觉得很有压力。

「於是我懦弱的离开，还做了非常对不起你的事──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他就是我在公寓不想见到的对象，墨晁。

「他现在刚上大学，不过在他高三快结束时，我们的师生恋被发现，发生了很多争执，所以就觉得和他在一起并不适合，最後我提出分手。

「但他并没有si心，还是会到9-1公寓来找我求情，就像昨天那样。」

王绍左听于柳右说了一堆。听完他觉得有些自责，因为要结婚的时候，他竟然都没发现于柳右有婚前忧郁，只是很高兴自己要结婚了，没有注意到未婚妻的情绪，这样的自己不够当一个称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