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一身。
“这就疼了,”那男人语气有些调戏之意。
明明是夏天,那手冷的像冰块儿一样从衣摆里伸了进去,一只手划过细腻劲瘦的腰,一只手死死的掌锢住林漾不断挣扎的双手,使其动弹不得,为人鱼肉,那只手还是不断的上前,一股羞耻之意涌了上来。
冰凉的手灵活的玩弄林漾胸前的点缀,用手指轻轻的扣动,林漾敏感的抖动了起来,连带着身体反应,那人兴致阑珊的看着林漾的反应,“你的小男朋友有碰过这里吗?有这样揉捏过这里,知道你那么敏感吗?”
林漾沉默不语,脸色通红,不知道是脸被压在海绵中的窒息,还是因为被人羞辱的。
身体的不适让他忽视了男人对他男朋友身份的知晓还有语气中古怪的醋意。
“说话,”男人加大了声音,双手也被捏的通红,胸部也不大力的捏了起来,很快就肿红一片,林漾再也忍不住“啊”的大声的叫了出来,大汗淋漓,如九死一生。
他终于忍不住一般,“饶了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男人终于清醒过来,看着林漾的点缀变得殷弘,松开了手,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林漾雪白的身体摆在黑夜里,许久之后他才起身拉下自己的衣摆,扶起了躺在地上冰凉的舒宇,最后看着在黑夜中透着红光的摄像头,看着手机页面,心中犹豫不决,最后关闭了手机页面,上面显示着110
不过是被猥亵,就算报警了怎么说,抢劫,最后钱财也没有丢失,好像哑巴吃了黄连怎么也说不出来。
林漾觉得疲惫,他把舒宇送回了家,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进门就边脱衣物,衣服洒了一地,浴室里水气缭绕,林漾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底,水光氲氤,似乎还有哽咽之声从门口溢出,胸前还有隐隐的微辣之感,脑海闪过一丝诡异之感直击灵魂。
不一会儿,浴室中的声音变得玩转煽情妩媚参杂着水声沥沥难猜真假。
林漾仰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露出洁白脆弱的脖颈,心中厌弃自己,大约自己是真的有病。
那截雪白的脖颈有种凄凌的美感,一只手就能握住,不断的加大力道,再轻轻的用食指按压那滚动的喉结,似乎就有种变态欲被满足了。
林漾穿了一件白色宽大的t恤,胸前有一边高高的凸出来一个小点,林漾厌恶的皱眉拉起了自己的衣服,一看已经被磨破皮了,他心中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不知道在床柜里面掏出了什么,撕开了,对着自己的红豆贴了上去。
隔开磨人的衣服,也就没了那细微的针扎的疼感,夏季衣薄,这样也不会让人看出端倪,林漾收拾好了自己。
此刻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林漾走到客厅拿起了手机,一看上面号码显示的地理位置,生理性上流露出难以掩盖的厌恶,电话铃声响了很久,终于林漾接通了电话,声音冰冷平淡,“喂。”
上大学的这几年林漾换了一个手机号码,远离了那座县城那些令人乏味恶心的亲人,断绝了联系,几年后他们再一次不可避免的找上了林漾,其实也不欠那些人什么,林漾的父亲养育他长大,而他的母亲因为那个家庭而失去了生命,说实话谁也不欠谁。
林漾有个难以启齿的家庭关系,他血缘上的监护人是林旭阳也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而他的母亲早就变成了枯骨远离人世。
他的母亲是个小三,被道德舆论攻击的对象,他们在车水马龙的小巷中成长,他的母亲兢兢业业刻苦劳作,两人生活的很快乐,对于他的疑问,他母亲只是笑着说,“你父亲他是个好男人,但是不是一个好丈夫。”
林漾从小就知道他没有父亲,直到那年母亲面色苍白后面跟着一个提着手提包穿着华丽西装服的精英男人。
他母亲面无血色,蹲下来与林漾平视,那种眼神若干年以后林漾也一直铭记于心,布满厚厚茧子的手,抓住他,仿佛是最后一次接触,他母亲仔细从头到尾的盯着他不舍得放下任何一丝一毫,最后他母亲不顾他的哀求,把他交到男人手里,表情绝决“他是你的父亲,以后别来了。”
精英男人闻言蹲了下来,眼睛里没有感情,有的只是机械般,“漾漾叫爸爸。”
林漾抗拒的往后躲,他母亲把他亲手抵给了那个男人,任由他怎么挣扎都跑不掉。
那是在他记忆中为数不多母亲的模样,他见过他母亲年轻时不曾被生活折磨时的样子,也是那个时候他母亲与那个男人相爱了,他母亲是福利院出来的,他的父亲却是出生资产阶级。
在男人订婚的前一晚,林漾呱呱落地,最后他母亲伤心欲绝,一个人远离了是非去到了当地有名的贫困小区,此后的十年与那个男人再无联系。
那边像是说了什么,林漾的情绪开始有起伏,最后撂下一句,“知道了,”不等对面继续说话就挂了。
也许是上天怜惜,林旭阳与那个女人大婚之后再无子嗣,最后去医院里查,原因是林旭阳的精子存活率下降再无生育的可能,那种自私自立的家庭怎可能让偌大的家庭落到其他人手中,在这个时候他们终于想到了那个他十年前的露水情人。
林漾已经大了记事了,强取豪夺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他们来打感情牌,那个朴实淳朴的女性被他们套了进去,起初是拒绝的,后来那人说出了他们能给出的优越条件,林漾他妈终于被那群人说动了。
在那个小巷子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任何可以藏住的秘密,一个孤身年轻貌美的单身妈妈,一个可爱惹人怜惜的瓷器娃娃,巷子里早就流言满天飞,林漾走后,那些藏不住的东西疯一般似的朝他妈袭来,林漾走后他妈偷偷的逃离贫困区跑到富人地带远远的望着她的儿子,最后看着从那奢侈的车中走出来的林漾,最后哭了出来,哭的煽情哭的伤心绝望,最后又笑着。
林漾走后他妈就没了精神支柱,最后终于不忍别人的肆意诋毁,选择了沉湖自尽。
林漾从往事回过头来,十几年过去那些事情依旧像根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时不时给他扎一下,他恨自己也恨上了那些无情无义冷血的家庭。
说到底他才是压死他妈的最后一棵稻草,若是他过的不好,他妈怎么就会没了生活的执念,然他至今都还在思恋。
林旭阳打电话来告知他奶奶病重,正在重症监护室里等见他最后一面,他恍惚的坐在沙发上消化这个消息,神色迷茫。
舒宇来到的时候,林漾就坐在沙发上那样失神,连房间里进了人都不知道,舒宇上前一步抱住了林漾,“想啥呢,林漾。”
林漾没反应过来,被吓的抖擞了一下,眼神聚焦才看清眼前的人,一手拍了下去,“干什么,怎么进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吓死我了。”
“啊”舒宇讨饶,“好汉饶命,男朋友饶命。”
林漾摸了摸被他打红的肩膀,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一下子松懈了下来,神情迷茫,“刚刚林旭阳给我打了个电话。”
舒宇看了林漾好一阵子,肩膀也不疼了,“没事吧。”
接着又继续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林漾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告诉我奶奶病重了,想要见我一面。”
舒宇沉默了片刻,上前抱住了林漾,“你想怎么办。”
林漾顿了片刻,“今天还有面试,那个家我不想回去。”
无情的电子音在等候室响起,您乘坐的火车c80420于五分钟后到达车站
林漾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舒宇,那人正低头蹙眉,突然哎呀一声,“忘记拿身份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