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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沈竹风的委屈2(5 / 13)

江齐光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道:“你去内室见一个人。”

他握笔沉稳,似乎在写些什么。

虽然不明白父亲想要做什么,但江哀玉还是只身走进了内室。

室内燃起的橘香让人格外的清醒。

江哀玉见内室没有人,有些奇怪,便坐在椅子上等了等。

不久,便有人奉上一碗红茶。

江哀玉顺着抬头看去,却看见了一张让她错愕的脸。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奉茶的人一举一动都恪守着规矩,当即跪在地上,引得他身后放着的规矩隐隐作痛。

“下奴…见过殿下。”

随即,他便深深地叩首,身躯忍不住地颤抖,不知是哭泣,还是惧怕。

江哀玉将茶水打翻在地。茶杯碎成一片一片,似乎就像是此刻的心。她看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那么熟悉,却那么陌生,陌生到她不敢承认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文锦。那个单纯、善良、阳光明媚的文锦。

她回避着他的存在,只盯着那燃着的香炉:“所以,你认识我对吗?”

文锦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是,是的。”

他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解释到:“奴是潜伏的一员,是被精心挑选和调教后,送到您床上的…玩物…”

江哀玉的目光移到了他身上,她听得出他的脆弱,是那么地想让人去呵护。

但从她知道他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是错误。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圈套、一场骗局。从一开始,就是在劫难逃。

“从前呢,从前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吗?”

江哀玉想要抓住文锦的衣领,去疯狂地质问。但她没有行动,只是目光越来越深邃。

文锦想要解释,将一切都解释得明明白白,但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陷进去了,在这一次任务中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陷进去了。

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和他听说过的每一个她都不一样。那一份独属于他的情感,被他亲手毁去。就算是强忍着,泪水还是一行一行地往下落,泣不成声。

“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你想说什么,你说清楚,好吗?”

最后的两个字,温柔得不像话,与此同时,一滴斗大的泪珠划过她的脸颊。

此刻的文锦倔强地抬起头:“都是假的,我一直在骗你……”

“我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江哀玉笃定。她明白他的单纯,不是作戏的那种单纯,而是真真正正的干净。说到底,他和明墨生不一样。

刹那间,江哀玉似乎明白了什么。

文锦……势力……

她道:“你是父亲的人。”

江哀玉几乎是脱口而出,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到了外间,看见父亲。

他依然在写一幅字,正好收笔。

江齐光头也没有抬,道:“有什么想说的?”

江哀玉收敛了情绪:“让他走。”

“你让他去哪儿?”

“远离是非的地方……江澜殿不适合他!”

见父亲依旧云淡风轻,江哀玉极力想掩饰自己的慌乱。

“玉儿,”江齐光放下了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父亲!若是为了江氏万年基业,我可以放手。但他不过是一个、一个……”

江哀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文锦。

“你的心已经乱了。你是我江氏的继承者,是下一代凰帝。他能牵动你的心,就不再是一个小人物了。而这样的人,“潜伏”能造出千万,你可明白?”

江哀玉不甘心地盯着父亲,只听他又道:“好好想想吧。“潜伏”的调动方式,我已经加密发送给你了。想通了,“潜伏”将会是你最好用的工具,想通了,你便知道,要对他如何做了。”

等父亲离开书房后,江哀玉才注意到书桌上的字:情深不寿

……

“你去问问,父亲把…文锦,安排在何处。”

江哀玉有些头疼,父亲说得没错,她的心乱了。

凌箫刚为主人换上鞋子,便又叩首称是。

又是这位文公子……但他为何又与家主扯上了关系?主人不是一向都将人藏在宫外吗?

随即,他又听见主人道:“算了,我自己去问罢。”

江哀玉就向父亲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此时,沈竹风闯了进来,引得江哀玉有些不满:“谁许你进来的?”

江澜殿的书房向来不许人进,就连她的正室也不例外。

沈竹风似乎被这阵势吓到了,当即柔弱地跪在原地:“奴家想着您今晚没有传膳,便让小厨房做了些您爱吃的雪霁羹和玫瑰豆蓉酥……”

“今晚当值,没有拦住侧君的,一律送回海棠阁。”

见君上是真的发了火,沈竹风一下子就腿软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敢狡辩。他明白这个时候犟嘴,只会引来君上的厌弃。

他的眼睛红红的,连眼泪也不敢掉。

江哀玉见他这样,心便软了几分。她将人拖到了卧房,丢到了床上。

“君…君上,奴…家怕…”

“你也有怕的时候。”

江哀玉的语气淡淡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沈竹风扑上前去,抱住了君上的腰,开始撒泼打滚起来:“奴想您了!您这么久都不来看奴家,奴家才不要像别人一样傻傻地在宫里等您。您是奴家一个人的,别人不能抢走!”

江哀玉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沈竹风就很喜欢缠着她,还傻乎乎地耍无赖。

她叹了口气,道:“别的也就罢了,下次你要是再擅闯书房,我就打断你的腿。”

沈竹风没有说话,只是嘟着嘴。

心里嘀咕着凭什么慕商殿下就能在书房畅通无阻,而他连进来都不可以。

慕商殿下以前还是君上的政敌呢,哼。

江哀玉轻抚着沈竹风的头发,吩咐凌箫道:“传膳吧。”

楚家再不复荣光,惊变的那个晚上,电闪雷鸣的,让人好不心慌。

雨夜。

只有率先知晓消息的楚长安在逃,漫无目的地逃跑,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已经登上返程飞机的女儿回到老宅。

这一路坎坷,结果确出奇地好,他甚至还知道了儿媳背后站着的是凌家。

当他在机场拽着一脸不情愿的楚鸢鸢的时候,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意着他。

机场的一个餐厅。

荣采儿正喝着服务员端上来的第四碗米线的汤水。

没办法,小时候在孤儿院挨了饿,总是饱一顿,饿一顿的,想吃东西的时候就会吃得特别多。

她在这里,除了亲自督办放楚长安离开的任务外,还在等一个人。

一个和她长得一样的人。

“把视频给我!”

来人虽和她长相相同,可那样飞扬跋扈的气质可不是她有的。

荣双儿一屁股就坐在她对面,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拿出镜子开始补妆。

本就是双胞胎,除了荣双儿,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发现,此刻在黑色冲锋衣里不见容颜的采儿已经和双儿一模一样了。

荣采儿一言不发,缓缓地靠近她,一记手刀,就将她击晕。

当荣双儿醒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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