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误会你一句至于这么上房揭瓦吗?”
江哀玉在众人面前如此斥责沈竹风,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只因从圆圆姐的身上看到了元后娘娘的影子。
沈竹风小心翼翼地挪着位置,跪在她的面前,牵着她的裤脚,身子骨软得跟什么似的。
“你去给人家道歉。”
沈竹风不可思议地抬头。
白尚冰连忙又打圆场:“不用了,不用了,沈少…少爷身份贵重,怎么能跟别人道歉?”
圆圆姐见白尚冰都这么说,知道两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也道:“算了吧。”
“让他去,认认自己的身份,”后一句她用只有白尚冰能听得到的音量,“省得一天到晚在家里也和你哥做对!”
沈竹风握紧了拳头,走到圆圆姐的面前,咬牙切齿:“对,不,起!”
“没,没没,算了。”
她虽然很好奇对方是什么身份,可她也不敢问啊。
“你那什么态度?要道歉给我好好道!”
沈竹风抽泣了一声,声音挺哑的,道:“对不起,我错了。”
“没关系,没关系,”圆圆姐也实在是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地拿了一张纸递给他。
沈竹风扯过那张纸,不敢发作,低着头就走回了江哀玉的身边。
青子神经大条,也不怕死,过来看热闹还和江哀玉勾肩搭背的:“亲戚,可以啊,他在别人面前张牙舞爪的,在你面前乖得不行。”
江哀玉挺喜欢青子这爽朗的性格的,“他就这样,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惯的!”
沈竹风的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
“你这可艳福不浅啊!”
“什么艳福?讨债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哀玉和青子聊得挺开心的,沈竹风只好默默地为君上倒酒。
旁的人也没再注意这边,偶尔看过来议论的,也当沈竹风是江哀玉家养的奴才,惯坏了性子。
沈竹风跪在君上的脚边,刚刚倒好的酒就要被青子拿去,他连忙护着,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不懂事?”
然后沈竹风只好乖乖地把酒递给青子。
“主人~”沈竹风悄悄地攀上君上的膝盖,玩着主奴的游戏,欲求不满,“奴家想您了……”
“哈哈哈哈,你这小奴隶可真有趣!”
“也就这点磨人的本事。”
他很久没受宠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君上好好宠幸他一回!
“你刚才不是说有什么新玩意儿,牵出来看看!”江哀玉对青子口中说的人型犬很感兴趣。
“那种下作东西,怎么有你这小奴隶迷人?”
“想藏私了?”
“我可没有啊,等着,我打个电话让人送过来。”
沈竹风双腿紧夹着,什么人型犬,那种下作东西也配争宠?
他小小声声地求着君上:“您就疼疼奴家嘛。”
“得嘞,十分钟后到,我和你说啊,这可是从百兽园选的良种,还是托大冰哥哥的关系,也就是少凤君的关系,才搞到手的,可宝贝着呢!”
又双叒叕是白尚卿!
都成了沈竹风心里的一道阴影了。
“要不等会来了,我们一起玩?”
江哀玉知道她是打上了沈竹风的主意了。
“你舍得,我可舍不得。”江哀玉摸摸沈竹风的脸。
“有什么舍不得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机会只有一次的啊!别说我不讲义气!”
百兽园的东西,江哀玉想要什么没有,本打算就此拒绝的,可看见沈竹风惊慌失措又不堪受辱的表情很是有趣,也没有着急拒绝。
想来吓吓他也好,省得一天到晚地就只知道勾人。
看着沈竹风那可怜样,江哀玉道:“人家是从百兽园出来的,你呢?会什么?”
沈竹风听见“百兽园”三个字引起一阵不适,他可没有忘记当初算计凌箫不成,被君上扔到百兽园的事。
“您要是喜欢狗狗的话,奴家也会叫。”
“嗯?”
“汪汪汪!”
“真是只听话的狗。”
她还从来没有看见沈竹风这么听话过,看来,来醉夜是对的。
江哀玉心情略好,倒是沈竹风羞得恨不得立刻埋在君上的大腿里。
看来效果不错。
“百兽园受训出来的,你比得上吗?”
沈竹风用自己的腰身抵在君上的鞋头,道“奴家还是萱草阁出来的呢!”
“是吗?我觉得不像。”
沈竹风一听,立刻来劲了,立刻回想着萱草阁教的那些伺候人的玩意儿。
他魅惑地舔着舌头,钻不进君上的腿,只好退而求其次,匍匐着去舔君上的鞋子,恭顺异常。
那种从骨子里媚出来的劲,也只有沈竹风了。
说他不是醉夜的小倌,谁信?
正当时,青子牵着他的狗走过来了。
江哀玉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前些年也有些人为了讨好她送来了不少这样的东西,可她觉得,这种只懂得讨好主人的狗,玩起来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还行吧。”
“这也叫还行?姐妹,你眼光挺高的啊,没玩过狗奴吧,姐教你!”
沈竹风闻言,可怜兮兮地仰望着君上。心里面不知道已经把青子撕碎了多少遍。
竟然教君上玩这种下作的东西!!!
“怎么?委屈你了?”
“没有,没有,”沈竹风急忙摇头,眼睛一转,舔了舔嘴角,将身子蹭上前,“能伺候主人,是奴才的福分!”
江哀玉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江哀玉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今天的沈竹风怎么这么乖?看来今天这趟来得是没有错了。
她后院这么多人,就数沈竹风最不让人省心。一天到晚作天作地,上房揭瓦,成天莫须有地瞎想。到后花园和一群她从未宠幸过的公子斗,到前厅大堂和凤君斗。
偏偏他家世好,谁也不敢招惹他。
江哀玉顺着他的发丝,划过他的耳朵,拧了一下沈竹风的耳垂。
看着他微微吃痛的表情,乐了一下。
“姐妹儿,看着啊!”青子拿起一个小球,就扔了出去,那狗奴就欢天喜地地爬过去追,咬着那颗球回来讨赏,和真正的狗没什么两样。
于是,江哀玉提问了:“我养只真的狗,和这有什么区别?”
青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你没发烧吧?说什么胡话?这可是贡品!你看他爬得,多有那味儿啊。”
青子沉迷于那高抬的臀,微塌的腰,讨喜的脸——眼睛都冒着绿光。
江哀玉觉得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是不错。”
沈竹风吃味地拉着她的衣角,不许君上走。
江哀玉拿过刚才那只狗奴叼过的玩具球,对沈竹风道:“张嘴。”
沈竹风委委屈屈地看着君上,眼角泛出泪花。
萱草阁从来没有教过他们这些东西的,虽然都是伺候君上,但毕竟尊卑有别。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怎么都不会有这种经历与训练的,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明明和白尚卿一样都是世家嫡出子,家族都一同辅佐君上,为什么白尚卿就能当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