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发搞不懂,有点陷入疑惑与迷糊。
山鬼
赵游看管卉满很严格, 自从住到福利院里来,卉满就没出过这栋大楼,关于谢观的联系方式也都在监督下一并删除了。
“姐姐, 我有点想卉瑾了。”
“过几天就能见到了,我已经委托副手约翰去安排官司事宜了。”
“哦。”卉满十分信任姐姐,所以并没有感到焦虑,睡在这里的每天晚上, 她都有一种落叶归根的感觉。
天色入暮,卉满还在窗前木桌上改论文,她花了一个小时编出两句话,又把它们删掉了,脑子里想着些有的没的。
卉瑾这个时间睡了么,谢观在做什么呢……
这时从窗户外蹦进来个东西。
卉满捡起来,竟然是块糖。
她当即飞速剥开糖纸塞嘴里,还没嚼,结果又蹦来几块。
这下她扒出头去看,路灯映照下, 三号助理偷偷藏在楼下草丛里,满身都是草叶子。
隔着三层楼的高度, 两人小声通话, 唯恐被赵游听到。
“卉满啊,老板他旧疾复发了, 情况非常严重。”三号助理用她能听到的最小声音说。
卉满一下子想到谢观的腰伤。
“那你快去给他请医生啊,来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治病。”
三号助理:……
“你能回去看看老板吗?”
卉满为难道:“我姐姐不让我出门, 她会生气的。”
“卉满啊, 老板他真的很想你,他已经一周没见你了, 见不到你,饭都吃不进去了。”
卉满垂下眼睫毛,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打发走念经一样的助理,夜里,卉满睡不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忽然又听到窗户外拂过的沙沙声。
她以为是风,没有在意,结果声音持续不断,她揉了揉眼,往窗外探头,瞬间瞪大了眼睛。
皎洁月华下,谢观正沿着覆满藤蔓的墙体向上攀爬,留下植物缭乱的痕迹,当他快到窗边时,卉满急忙伸手想要拉他,可他眼神示意她向后退。
紧接着他在窗前翻身落地,幽绿的植物丝线在飞,扬起的下巴线条笔直凌厉。
清冷出尘,他是一只美丽的山鬼。
谢观整理了下衣领,身上蹭了很多爬山虎的叶子,西装也磨破了,掉了两粒扣子。
卉满心惊肉跳,全程为他始终捏了把冷汗,还好最后有惊无险。
进来后,谢观眼神挑剔了下这里的老旧陈设,然后惯例去洗手。卉满赶紧拉住他:“不能去洗手,会被我姐姐发现的。”
谢观妥协了:“那用湿巾擦一擦吧。”
他坐在木凳上,一根一根认真擦拭着手指。
卉满偏过视线尽量不看他的动作:“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
“太危险了,万一摔下去怎么办?”难以置信他会做这样冲动疯狂的事,卉满依然惊魂甫定。
谢观只是走近她,抬手摸她的脸:“你最近瘦了吗?还是睡不好?”
卉满眨着眼,显而易见……变乖了好多。
呆在赵游身边时她很安静,因为有了值得依赖的亲人,所以人的心理年龄就会变小,成了长不大的小孩,活泼,没有拘束,睡觉时都带有花乳香的乖巧。
“我睡的还可以吧。”
“那你的黑眼圈是怎么回事?”
“哦,因为我姐姐晚上睡觉不老实,她总是一脚把我踹下去。”
“她跟你睡一起?”
“前几天是,不过这几天我睡觉也踹人了,就分开睡了。”
卉满想起他的旧伤,急忙问:“你的腰不是不好吗?助理说你的腰伤复发了?”
“不碍事。”
谢观坐在床边,一下子爬到三楼,伤筋动骨确实感觉到了后背的疼。
卉满坚持要看一下,她把手伸到他衣服里,他背后的骨骼像树,腰身极美,她一节节慢慢抚摸着,他的年纪比她大这么多,他的身体也比她成熟那么多。
“你要跟赵游去美国?”谢观刻意掉过脸,这样她看不到他带有痛意的表情。
“嗯,去的。”
“不要去。”他握住她的手。
“我不想再失去我姐姐了。”
“那失去我呢?你说你喜欢我。”
卉满挠着头,万分纠结,把心里话说出来:“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
“也没有那么喜欢?”这下他直直凝视她。
“也没有那么喜欢……”赵游的原话是,姐妹是手足,男人是衣服,换了就好了,而且赵教授很难解释卉满的这种喜欢是因为那些心理学病症还是别的,因为看不顺眼谢观,所以她通通按照不正常的荷尔蒙意外来处理。
谢观攥住卉满的手:“你不要听她的。”
卉满很委屈:“我只有这么一个姐姐,你让我怎么办?她是我最亲的人了。”
“你还有我跟女儿。”
“可这是不一样的……女儿我也会带走。”
谢观咬着牙问:“所以,我跟赵游,你选谁?”
“我选姐姐。”
世界上只有那一个人从诞生时便与她生命相依,与她心频感应,两个小小的电台彼此相隔万里也能感知对方的信号。
≈lt;a href=&ot;&ot; title=&ot;追妻火葬场&ot; tart=&ot;_bnk&ot;≈gt;追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