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了带伤的右腕。
“啊——!”
区可然急促地大叫一声,表情痛苦至极。
季明顿住动作,疑惑地说:“很疼?我没用力。”
区可然眉头紧锁,咬着牙直喘粗气,看起来是真的很痛。季明拉过他的手腕,借着车窗透进来的微弱灯光仔细一看,才发现衬衣袖口下贴着膏药。
他忽然就不忍心继续欺负人了,关切地问:“怎么弄的?”
区可然缩回手,抱在胸前,低声说:“不小心弄的。”
季明:“不小心弄的是怎么弄的?”
区可然:“……”
季明:“带我上楼。”
区可然瞪着季明,眼神坚定地表达着拒绝。
季明心里骂了句不识好歹——若非考虑到车厢狭窄,难免会压迫区可然的伤手,他巴不得两人挤在一起玩车震。
他坐直身子,淡然地说:“c区3栋1206,你以为我不知道?”
区可然哑火了,能查到小区,又怎么会查不到门牌号?凡事都逃不过季明的掌控——如果季明想要掌控的话。
区可然沉默地抻了抻裤子,拉上拉链,又逐个别好衬衣纽扣,方才低声说:“走吧。”
他又一次退让了,毫无底线,一退再退。他面无表情地推开车门,眼神空洞地朝电梯口走去。
“等一下。”
季明说着,走向不远处停放的黑色慕尚,拉开车门,将什么东西放进了西服口袋。
原来季明把车停在了区可然固定泊位的斜对面,难怪后者一进小区,前者就找了过来。
所以,他说在这里蹲守了三个小时,也许并不夸张?区可然想。
呵……他可是季明,有什么必要夸大其辞地欺骗我这种小人物呢?区可然又想。
看到季明走了过来,区可然收回视线,木然地摁下电梯键。
……
论面积,区可然的家可能大不过季明那间总统套房。但季明从进门起便里里外外、不厌其烦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像刚刚入住新家的“女主人”一般左瞧右看、评头品足。
“唔……这个沙发颜色不错,我喜欢。”
“窗帘也好看,跟整体格调很搭。”
“这处视野还行,可以看到街景,就是有点吵。”
“浴室有点小了,没有浴缸吗?回头我给你装一个。”
区可然坐在沙发上,默默忍受着季明在眼前飘来飘去,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幅画很别致……”季明在一堵墙面前驻了足,问:“这是哪位名师的作品?”
区可然抬眸,幽幽地说:“彭一年。”
季明的脸登时绿了,磨着后槽牙,冷冷道:“换了,太丑。”
区可然怒道:“这是我家!”
季明纠正:“我家然然的家。”
多说无益。区可然起身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取干净的换洗衣物,季明抬腿跟了进去。
“这床……”季明瞪着整间房子里唯一的床,欲言又止。
区可然当然知道对方想问这床彭一年睡没睡过,出于报复心态,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睡过。”
季明一听,一把将区可然掀翻在床上,压着他的手脚,居高临下地瞪视着,黑沉沉的瞳仁里翻涌着滔天妒意与怒火。
“你说什么?!”凶狠而压抑地质问,像一头随时暴起的凶兽。
区可然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睡过,但是没做过。我们不是你想的龌龊关系。”
季明冷笑一声:“没做过?你当我三岁小孩?”
“你爱信不信,嫌我脏就赶紧滚!”
区可然挣扎着想要起身,被季明暴力地镇压回去。
“脏?脏了好,我就要在这张脏床上干你肏你,肏到你失禁,用你的淫水把别人的气味统统盖掉!”
区可然被这些下流的字眼刺红了眼,还想回嘴说些什么,被一个狠厉的吻堵了回去。
区可然不是,就没打算像从前那样强行留人,但他还是试图挽留:
“你病还没好全呢,等你好全了,我立即送你回去。”
区可然并不领情,一边往外冲,一边大喊着“不要,我要回家”。在诺大的房子里横冲直撞了好一阵,区可然的喊声自发地止住了。
梦里,季明就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还对自己展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就连餐桌上尚未来得及清洗的汤匙汤碗,都与“梦”中别无二致。
可是这不合逻辑啊……
区可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参观过季大总裁的家,既是没有参观过的地方,怎么可能清晰地出现在自己梦里?
梦境还是现实,区可然有点辨不清了。
季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要是真的着急,那也吃个早餐再走吧。”
区可然缓缓转过身,对上季明的目光,从中读出点不符合季明特质的恳求。
这是梦中梦吗?区可然想,为什么眼前的季明这么不真实?
他走上前去,伸手勾住季明的脖子,强迫对方把脸凑近一些,仔仔细细地端详——眼下多了些青黑,下巴冒出些许胡茬儿,但依旧不影响整体观感,依旧是那张令区可然垂涎的皮相。
这是真的吗?区可然抱着求证的心思,找准距离自己嘴炮“射程”最短的打击目标——季明的下嘴唇——重重咬了上去。
季明瞪大了眼,满脸惊诧,不明白区可然这是在表达爱意,恨意,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一时忘了呼痛。
看吧,不会反抗,连叫都不会叫,果然是梦!既是我的梦,那我岂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便宜不占傻瓜蛋。
区可然改咬为吻,垫着脚尖朝季明伸出了舌头。边吻还边把人往沙发上推,直到把季明逼退到沙发转角,两人身体失衡重重跌在沙发上,区可然方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自己嘴角。
身体悬在季明上方,区可然扬起一个胜利的笑。在“梦”里,总算找回了属于自己的上位。
季明仰着头看着区可然,破天荒地没有去争夺主动权,眼中交替闪现隐忍与迷惘。他有点猜不透区可然这是闹哪出,两天没干那里就痒痒了?还是大病一场dna重组转性了?
区可然痴痴地笑,说了句:“瞧瞧,这可怜的小眼神,又乖又欲。”忽地伸手揪住季明的衣领,把人拎到自己面前亲吻。
季明彻底懵圈,这家伙到底是闹哪样?!该死,他还伸舌头,他还舔我耳朵,他还抓我裆!
这样主动的区可然,季明只见识过一次,还是在区可然自以为能把季明上了的那一次。
但那次季明是故意相让的,主动权依旧在握;而这一次,季明压根没打算办事,被区可然随意撩拨两下,他就开始淡定不起来了。
区可然哪里见过这样矜持克制、甚至有点害羞的季明啊?他就差没有感叹一句“我真是个人才,做梦都做得如此完美”。
他掐着季明的下巴,迫使对方微微抬头,以便于自己更方便地吻那个轻微颤动的喉结,又腾出一只手来摩挲对方的裤裆,同时用膝盖轻轻地顶撞饱满的阴囊,没几下功夫,裆里就鼓鼓囊囊。
季明呼吸都乱了,他把两只手背在身后,才迫使自己没有反客为主地把区可然撂倒在沙发上。
“然然……”声音有点抖。
“梦”里的季明会害怕——区可然为这个发现感到兴奋难当,大胆地规划起为季总裁后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