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视野还行,可以看到街景,就是有点吵。”
“浴室有点小了,没有浴缸吗?回头我给你装一个。”
区可然坐在沙发上,默默忍受着季明在眼前飘来飘去,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幅画很别致……”季明在一堵墙面前驻了足,问:“这是哪位名师的作品?”
区可然抬眸,幽幽地说:“彭一年。”
季明的脸登时绿了,磨着后槽牙,冷冷道:“换了,太丑。”
区可然怒道:“这是我家!”
季明纠正:“我家然然的家。”
多说无益。区可然起身走进卧室,打开衣柜取干净的换洗衣物,季明抬腿跟了进去。
“这床……”季明瞪着整间房子里唯一的床,欲言又止。
区可然当然知道对方想问这床彭一年睡没睡过,出于报复心态,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睡过。”
季明一听,一把将区可然掀翻在床上,压着他的手脚,居高临下地瞪视着,黑沉沉的瞳仁里翻涌着滔天妒意与怒火。
“你说什么?!”凶狠而压抑地质问,像一头随时暴起的凶兽。
区可然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睡过,但是没做过。我们不是你想的龌龊关系。”
季明冷笑一声:“没做过?你当我三岁小孩?”
“你爱信不信,嫌我脏就赶紧滚!”
区可然挣扎着想要起身,被季明暴力地镇压回去。
“脏?脏了好,我就要在这张脏床上干你肏你,肏到你失禁,用你的淫水把别人的气味统统盖掉!”
区可然被这些下流的字眼刺红了眼,还想回嘴说些什么,被一个狠厉的吻堵了回去。
区可然不是,就没打算像从前那样强行留人,但他还是试图挽留:
“你病还没好全呢,等你好全了,我立即送你回去。”
区可然并不领情,一边往外冲,一边大喊着“不要,我要回家”。在诺大的房子里横冲直撞了好一阵,区可然的喊声自发地止住了。
梦里,季明就是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还对自己展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就连餐桌上尚未来得及清洗的汤匙汤碗,都与“梦”中别无二致。
可是这不合逻辑啊……
区可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参观过季大总裁的家,既是没有参观过的地方,怎么可能清晰地出现在自己梦里?
梦境还是现实,区可然有点辨不清了。
季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要是真的着急,那也吃个早餐再走吧。”
区可然缓缓转过身,对上季明的目光,从中读出点不符合季明特质的恳求。
这是梦中梦吗?区可然想,为什么眼前的季明这么不真实?
他走上前去,伸手勾住季明的脖子,强迫对方把脸凑近一些,仔仔细细地端详——眼下多了些青黑,下巴冒出些许胡茬儿,但依旧不影响整体观感,依旧是那张令区可然垂涎的皮相。
这是真的吗?区可然抱着求证的心思,找准距离自己嘴炮“射程”最短的打击目标——季明的下嘴唇——重重咬了上去。
季明瞪大了眼,满脸惊诧,不明白区可然这是在表达爱意,恨意,还是别的什么情绪,一时忘了呼痛。
看吧,不会反抗,连叫都不会叫,果然是梦!既是我的梦,那我岂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便宜不占傻瓜蛋。
区可然改咬为吻,垫着脚尖朝季明伸出了舌头。边吻还边把人往沙发上推,直到把季明逼退到沙发转角,两人身体失衡重重跌在沙发上,区可然方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自己嘴角。
身体悬在季明上方,区可然扬起一个胜利的笑。在“梦”里,总算找回了属于自己的上位。
季明仰着头看着区可然,破天荒地没有去争夺主动权,眼中交替闪现隐忍与迷惘。他有点猜不透区可然这是闹哪出,两天没干那里就痒痒了?还是大病一场dna重组转性了?
区可然痴痴地笑,说了句:“瞧瞧,这可怜的小眼神,又乖又欲。”忽地伸手揪住季明的衣领,把人拎到自己面前亲吻。
季明彻底懵圈,这家伙到底是闹哪样?!该死,他还伸舌头,他还舔我耳朵,他还抓我裆!
这样主动的区可然,季明只见识过一次,还是在区可然自以为能把季明上了的那一次。
但那次季明是故意相让的,主动权依旧在握;而这一次,季明压根没打算办事,被区可然随意撩拨两下,他就开始淡定不起来了。
区可然哪里见过这样矜持克制、甚至有点害羞的季明啊?他就差没有感叹一句“我真是个人才,做梦都做得如此完美”。
他掐着季明的下巴,迫使对方微微抬头,以便于自己更方便地吻那个轻微颤动的喉结,又腾出一只手来摩挲对方的裤裆,同时用膝盖轻轻地顶撞饱满的阴囊,没几下功夫,裆里就鼓鼓囊囊。
季明呼吸都乱了,他把两只手背在身后,才迫使自己没有反客为主地把区可然撂倒在沙发上。
“然然……”声音有点抖。
“梦”里的季明会害怕——区可然为这个发现感到兴奋难当,大胆地规划起为季总裁后穴开苞的宏伟蓝图。
“然然,别撩拨我,我会控制不住。”季明克制地发出警告。
区可然挑衅一笑:“控制不住就不要控制啊。”反正在我的梦里,还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他把手塞进季明的裤腰,还没往下走就碰到了湿漉漉的龟头,指尖在龟头上挠了几圈,粗大的阴茎便如见着主人的狗狗一样,兴奋地一跳一跳。
季明忍无可忍,握住区可然作乱的手,再次警告:
“区可然,别得寸进尺。”
区可然对季明这反应十分满意,心说风水轮流转啊,你季总裁也有被我压着玩弄的一天,解恨!痛快!
他笑着用手指去勾季明的裤裆拉链,不知怎的就被一股大力掀翻了。季明轻而易举与对方调换了位置,把区可然压在沙发上。
区可然难以置信地盯着上位者,看见对方的眼眶中,血丝正一点点布满眼角,像缓缓侵吞理智的欲望。
区可然推了一把,上方的季明如千钧压顶岿然不动。怎么回事?梦也会失控?
“然然,我说了,别撩拨我。”
季明皱着眉,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隐忍。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区可然茫然,“这梦怎么这么不听话,不应该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吗?”
“梦?什么梦?你到底在说什么梦话?”季明很无奈,注视点缓缓向下移动,停留在区可然不知所云的嘴唇上。
区可然自然察觉得到对方视线的变化,按照他的经验预判,下一步就会有急风骤雨般的吻落下来,于是他还没等季明行动,自己先闭上眼把头偏向一边。
可是这一次,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来,撑在上方的季明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有任何侵犯之举。
区可然微微睁眼,视线自然而然聚集在季明的左手上。他这才发现,季明左手手掌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你、你手怎么了?”区可然问。
季明缓缓起身,右手轻轻盖住左手:“没怎么。”
“给我看看。”区可然朝季明伸出手掌。
季明反而向沙发另一边挪了挪。区可然伸手一抓,刚好抓到季明伤处,后者吃了痛,趁势被对方拉了过去。
厚厚的白色纱布下,隐隐透着粉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