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韧性极好,怎么肏也不会破。
季明干得兴起,放开对区可然的圈禁,撑起双手加快加重了挺刺。区可然痛到脱力,骂也骂不动了,把头埋进手臂里,垫着额头,咬牙忍受身后的酷刑,闷着声音喘息、呻吟、啜泣。
季明看着这可怜无助的背影,戏谑地说:“宝贝儿,其实你更适合做零。”
“放你娘的……啊——!啊——!”
季明用一连串的剧烈抽插堵住了区可然的痛骂。
……
记不得被季明颠过来倒过去地干了多久,区可然只觉得下半身彻底麻木了,季明才挺着他的狗玩意儿射了出来。
季明一时有点腿软,本想趴在区可然身上缓一缓,区可然怒斥一声:“滚下去!”竟然一把将人掀了下去。
季明:“呵,还挺有劲儿。”说着又爬过来压着对方,问:“不舒服吗?”
区可然余怒未消:“舒你妹!”——就知道胡干蛮干,做爱还是上刑?
季明还没见过谁敢这么蹬鼻子上脸,登时脸色很难看:“区可然,你差不多得了。”
区可然冷冷道:“白长那么大了,大而无用,不如割了。”
季明头一回在床上被嫌弃,还嫌弃得这么彻底,一把掐住区可然的脖子,怒瞪着质问:“你说什么!”
区可然也回瞪过去,轻蔑地笑。
季明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燃了,枉费他刚才居然对区可然生出怜悯,居然刻意放缓了节奏、不舍得把他肏坏了,居然冒出过想要进一步了解区可然的念头!
他收紧了手指,恶狠狠地说:“区可然,你找死!”
区可然原本红扑扑的脸渐渐泛白,痛苦地皱紧了眉,双手交握住季明掐压的手腕,忽然猛地抬腿朝季明腰眼踢去。
季明察觉危险,侧身一滚,躲开这一脚。
区可然捂着脖子剧烈咳嗽,样子有点可怜。季明心头忽地一软,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冷冷地说:“滚去洗。”
区可然深知季明有千百种收拾他的方法,识时务者为俊杰,狼狈地从床上滑下来,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去外面的浴室,浓稠的白精顺着腿往下流。季明瞪着那个背影走出房门,愤愤然转身,走进卧室内的淋浴室了。
两人各自打开花洒,被水劈头盖脸地浇过一通,双双冷静下来。
季明换上干净睡衣出来时,仍能听见另一间浴室里的哗哗水声。他黑着脸上了床,靠在床头,干等。
不一会儿,水声停了。季明听见客厅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但就是不见区可然走进房间里来。季明只好耐着性子,下床找人,结果看见区可然竟然盖着浴巾窝在沙发里。火气登时上窜,走上去就把人抱了起来。
“季明!干什么?我不做了!你他妈放我下来!”
季明无视区可然的挣扎,阴沉着脸将人抱进卧室,往床上一砸。
区可然登时害怕起来,可怜兮兮地哀求:“不做了行吗……季总……我要被你玩死了……”
季明冷哼一声:“不是说我不行?”
区可然:“没有不行……季总太行了……饶了我,放过我……”
这话让季明心情稍稍好转,他沉默地欣赏了片刻跪地求饶的区可然,冷冷道:“睡你的。”
床很大,两人各睡床的一边,中间宽得可以开船。
季明睡不着,僵硬地侧躺着,不一会儿便听见身后传来绵长的呼吸声。他转过身一看,区可然睡着了。
他盯着这个微微起伏的背影,出神。
今天的自己很反常,从与区可然肢体接触的那一刻起,整个人仿佛沿着一条不正常的路狂奔,如果说床上的温柔耐心已经很十分罕见,那么现在瞪着一次性床伴失眠那就更是前所未有。
我怎么了?季明问自己,盯着区可然的背影,问自己。盯着盯着,终于沉沉合上双眼。
大概睡了两三个小时,季明的闹钟响了。
他伸手摁掉闹钟,迷迷糊糊间又看见区可然的背影,还保持着昨晚入眠时的姿势。居然睡得这么沉,季明不自觉地笑了笑,下床更衣。
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回到卧室,区可然居然还在睡,季明有点不高心了,敢情我花一千万,请他来我的豪华大床睡觉的?
季明走到区可然身边,伸手揉乱区可然的头发。那小子才皱着眉头挥开恶作剧的手,不情不愿地睁开眼,道:“干嘛?”——声音嘶哑,应是昨晚哭喊得太厉害了。
季明勾着嘴角道:“哑了吧,还骂吗?”
区可然用嘴型说:“你大爷。”然后转过身去接着睡。
季明弯腰扒开被子:“起来,给我吹头发。”
区可然不耐烦把被子捂紧了些:“吹什么吹呀?我要睡觉。”
季明直起身,从床头取了手表,轻轻合上表扣,又从抽屉里挑挑拣拣地选了副新袖扣,漫不经心道:“原本打算上午开会时顺便过一下你这个项目,但是发型这么难看,出不了门了,不去算了。”
区可然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顶着鸡窝头露出谄媚的笑:“季总,请允许我为您稍加打理,保证让您光鲜亮丽地出门。”
区可然屁颠屁颠下床,朝客厅沙发伸手一指:“请。”
五分钟后,季明在镜子前照了照,满意地点点头,拍着区可然的脸蛋说:“还早,你再睡会儿,等我回来。”
季明一走,区可然哪里还坐得住,这套房里哪哪是他被季明摁着干的痕迹。他区可然是个1,猛1,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在圈里混?还怎么愉快地找小零们玩耍?
操了,区可然一拳砸在床垫上,恨不能立刻离开这个耻辱的地方,永世不与季明再见。但是……
但是我的一千万怎么办?
来都来了,上也上了,现在为了面子一走了之,吃过的苦白吃,睡过的觉白睡,我脑子被门夹了啊?
更何况……
更何况他的确要养活手下几十个小兄弟,还要养活他的赌鬼爹、薄情娘、和拖油瓶妹妹。
区可然挺直的脊背弯了下来,疲惫地倒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
他活了二十四岁,从来不知道“幸运”两个字怎么写。他从小便认为自己是个不幸的小孩,别人有个和睦的家,有疼爱他们的爸爸妈妈,区可然却没有,别说父母的疼爱了,连病到快死了都没人来医院看他一眼,鬼门关里走过好几遭,竟然熬到了十几岁。
好不容易可以靠打工赚钱养活自己了,他又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他竟然喜欢上一个跟他一起打工的大哥哥。为什么呢?区可然问自己,为什么我不能跟别的小孩一样,正正常常、顺顺当当地长大呢?
后来,区可然抱着一线希望,向那个男孩隐晦地表达了爱意,还搂了搂对方的肩膀,结果……结果可想而知,他被骂怪物、变态、基佬,他被嫌弃,被驱赶,然后他就离开了那家打工店。
再后来,区可然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性取向,还成功长成了个大人样,他认识了更多和自己一样性向的人,可是命运似乎又一次没有眷顾他——他明明是个1,偏偏长一副过分漂亮的脸蛋,拒绝同类时,还好几次被人嘲笑假清高。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事儿?
如今他拥有的一切,事业、朋友、钱财、甚至是家人吝啬的关注,无一不是他付出比别人多百倍千倍的努力换来的。他想要活得体面、开心、自由,所以他只能拼命地、拼命地赚更多的钱……
他活了二十四岁,从来不知道“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