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敌人接下来会以什么方式杀害自己?走下毒肯定是走不通了,他绝对会找其他方法。
沙棠的目光移向马克,眸光幽深了几分:
“替我看好岸边,目前我对他最为怀疑。”
“明白。”
安排好任务,沙棠又回到地铺上,钻进了被子里,翻开那本日记。
想来甚巧,自己刚看到日记上写的毒,就发现差点喝下去的汤里被下了药,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吗?
清晨,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越过窗棂碎在沙棠身上。
他睫毛颤动,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我昨晚突然就睡过去了啊……
他看向一旁,枕边还放着日记,日记摊开,停留的那一页写着:
“前几天发现西南部有一颗很大的雪松,我爬了上去,藏在树枝和树叶里,谁都没有找到我。决定了,以后想一个人静静就躲在那吧。”
沙棠翻了个身,趴在地铺上,撑着脑袋看着那本日记上记录的内容,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如今晚溜出去看看,那个雪松要是还能藏,那我就算找不出凶手,也至少能试着躲一下。
“成丝前辈!成丝前辈!”
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呼唤声干扰,那声音由远到近,越来越响亮。
忧子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几乎是滑跪着到沙棠面前的,她双手拉起沙棠的手,皱着眉关切又急促地问:
“成丝前辈最近还好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沙棠后退半步,缓慢而又从容不迫地抽回自己的手,还是和人家女孩子保持距离的好,毕竟两人关系并不亲昵。
“我很好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忧子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慌张地放下手,端坐着,眼神飘来飘去,始终没有一个重点,她惴惴不安道:
“我听纪真女士说你这段时间吃的很少,很怕你是生病了才没胃口,又不愿意说自己哪不舒服……”
沙棠摆摆手,笑着反问: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忧子摇摇头,激动道:
“老师说成丝前辈一向安静内敛,很容易有事不说的!”
沙棠感觉自己的脑血管突突直跳,这身体的原主得有多寡言自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什么性子,还被这的学校老师特意提及。
“没关系,我有哪不舒服一定会说的,吃的少只是因为我总在睡觉,身体耗能小,就不需要进食那么多了。”
沙棠说得有理有据,忧子也没再多问,她再三嘱咐沙棠有异常不能憋着,被沙棠连哄带骗好久,才面色忧愁地被随后赶来的千夏拉出房间。
千夏的表现,似乎很不乐意忧子和沙棠谈论这件事。
沙棠摆出大字躺在地铺上,胸腔隆起,呼出温热的吐息。
难怪成丝沙棠会找个不被人发现的角落躲着……现在真是理解得不能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