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的右手扶着自己的下巴,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又恰好这事出现在他们来了之后……
他们想取代我?想抢祭品这一地位?
沙棠双目注视眼前,出神地思考着:
他们在送餐之前都和我待在一起……都没有作案时间啊……罢了,目前先保留对他们三的怀疑,得快点恢复自由,想杀我的人八成也不会轻而易举地放弃。
沙棠东张西望着,看门的那几个人依然守着门窗没有离开,看来现在没法告诉马克了。
至于这下了药的味增汤最好是处理掉,要是被凶手察觉自己已经发现了不对,他说不定会更急于除掉我。
沙棠拿定了主意,他端着那碗汤,快步来到医务室的水池前,将汤全部倒进了下水道,再用温水冲刷碗底,溶解了药物一并倾进水池里。
毁尸灭迹后,沙棠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已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汗,濡湿了头发,发丝贴在他的皮肤上,很是难受。
他回到铺旁,剩下的食物也再没胃口吃下,谁能保证这些食物没有被心怀不轨的小人加料?
那已经吃下去的呢?
沙棠越想越感到不安,他近乎是小跑着来到卫生间的,虽然不能肯定食物也有被下毒,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深呼吸放松下过度紧张的神经,手指伸入口子,在咽弓附近抠挖,喉咙受到刺激产生的恶心感并不好受,胃里翻江倒海,令人头疼。
“呕……”
胃袋里尚未被消化的食物在反反复复的刺激下涌出食道,仍有外形的玉子烧混着酸水一起被抛弃进了坐便器里。
沙棠按下了按钮,将呕吐物全部冲走,他在洗手台前漱了口,双手也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他抬起手用衣袖擦拭掉脸上流淌下的冷汗。
必须找出那个要杀我的人!
窗外日光投射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