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向右后方转,与此同时,视线内出现了一个神情严肃的短发女人。
我靠,芬芬。
“上课了……”她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眼底里是明晰可见的愠怒,“你在干什么——”
花笙嘴角僵硬地扯了几下,扯出一个讪讪的笑,“哈哈哈……额我……哈哈,我在和同学叙旧呢,哈哈……”
“叙旧?叙旧还用得着学偶像剧那套,还壁咚?”英语老师看花笙就像是在看拱白菜的猪,越看越不顺眼。
花笙眼神闪躲,心想这误会大了。
他能喜欢何雅婷吗?他就是想欺负一下她,最好把她弄哭,让左行云体验一把组员被辱却不得不受着的憋屈滋味,要是他敢来找他,他就把他套上麻袋打一顿!
刘老师转头,对着何雅婷柔声细语道,“雅婷,你先回座位。“
何雅婷眼睫轻颤,点了点头。
她面容素净,睫羽纤长,素面朝天却难掩清姿,略一蹙眉便是我见犹怜,而她平时不喜言辞,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样,也只有花笙这种蛮不讲理的不良少年才能让她露出这种神情。
她抬眼最后看了一眼花笙,转身离开了。
芬芬转向花笙,语气陡然严肃,“至于你,站着上课,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花笙垂头丧气,认命道,“好……”
骚乱消散,课堂秩序恢复平静,何雅婷抱着没发完的本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坐在靠窗大组的倒数第三排,第一排的窗户没关,她经过的时候不经意朝那处瞥了瞥,带着寒意的冷风撩起她的发丝,何雅婷突然间对上一个冷若冰霜的眼神。
左行云。
说是冷若冰霜也不够准确,面无表情也不能形容,左行云只是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冷漠,可他的眼珠死死盯着他,令她遍体生寒。
她连忙收回视线,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只是左行云握着笔的手指关节泛出青白。
中性笔的笔尖,断了。
自动铅笔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握笔的主人显然心神不宁,刚下笔写了几划,转而拿起手边的橡皮擦,用力地擦拭。
如此反复了三次,何雅婷放下了笔。
她抬头盯着面前的左行云,轻叹了一口气。
“抱歉,今天就到这吧,我想早点回家。”
闻言,左行云也停了笔,漆黑的眼珠转动,冷漠而疏离的回视着她。
这个主动提出和他合作的新搭档,是班上没什么存在感的文静女生,他们两个性格相像,平时也没有任何交集,所以突然听见何雅婷提出的这个请求时,左行云还惊讶了一下。
后来他了解到,何雅婷是花笙以前的同桌,跟花笙闹过矛盾。
如果学习互助的对象不是花笙,那么是任何人都无所谓。但是何雅婷可以,可以让花笙吃醋。
左行云想起前几天在走廊里推开花笙时,他不知用了多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拥他入怀的那只手,他知道不清不楚的和花笙做爱是没有结果的,他想让花笙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也是一种放长线钓大鱼式的欲擒故纵。
他偷偷观察过花笙的表情,无意中捕捉到好多来不及收回的视线,他也在暗中观察自己。看来是有效用,只是……何雅婷不对。
左行云合上了书,视线越过长达一米五的桌子,直直看向何雅婷,“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好。”
他们现在身处于市图书馆,工作日本就人烟稀少,还是傍晚七点半,整个楼层都没几个人。
他和何雅婷坐在一个桌子上,却仿佛像是图书馆的自习室,隔了十万八千里。
何雅婷动作不自然地捏了捏耳垂,正是花笙今天碰过的那个地方。
见左行云合上书,她也开始收拾东西。
“我想早点回去,今天我妈妈过生日……”
“你和我合作到底是想得到什么?”左行云冷不防地打断她,声音带着几缕寒意,“你跟我说是想提高学习成绩,但其实还有其他的目的吧。”
何雅婷抬头,秀眉微蹙,“我……能有什么目的,提高成绩不就是最重要的目的吗?”
“你一直摸耳垂,是那个地方不舒服吗?”左行云的目光似警惕的鹰隼。
何雅婷放下手,面无表情地摇头,“你误会了,这只是我的习惯性动作。”
“你以前没有这个习惯。”
何雅婷讨厌这样审问犯人似的盘问,不耐烦地抬头,“你观察我这么仔细,连我的习惯动作都知道?”
“不是观察你。”左行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何雅婷的反应大大的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他的语气严肃起来,“和花笙有关的,我都很在意。”
何雅婷一愣,随即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发作业的时候你看见花笙的作业本,然后你把它放到了最下方,但是花笙一回来你就把他的作业本发给他。”左行云说,“人不在,明明你可以直接放在他的桌子上,却还要等着他回来,找借口和他交谈。刘老师向来不管花笙的作业,是你自己想跟他说话,对吗?”
左行云井井有条,不仅还原了她当时发作业的动作,甚至连她的心理活动也一同挑明了出来。
何雅婷瞳孔骤缩,站了起来,随着左行人说出他的猜测,她心中的怀疑也逐渐明晰。
“左行云,你是不是也……”
“不错,和你一样。”左行云也站了起来,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与何雅婷遥遥相望,他目光坚定,笃定道,“我是喜欢花笙。”
……
在那之后,日子依旧平静而无聊的过着,花笙总算是回到了和左行云两清的平行线式生活,虽然每次见到他时,花笙总是会翻个大大的白眼。
大志也在不久之后,总算“出院”,不情不愿的回到了学校。铁哥们回来了,他也不用在左行云身上放太多视线。
正值期末考试月,无论是崔雨还是他的其他小弟,都饱受考试复习的折磨,只有大志和他一样死猪不怕开水烫,吃喝玩乐一个都没落下。
当花笙问起为什么进医院的时候,他含糊其辞地说,只是跟左行云起了些摩擦,不说明具体原因。行吧,他不说,那花笙也不问了,反正一听到左行云心里就烦。
左行云给他带来的变化,不只是心情上的,还有他的身体。
嘴上说着不在意是假的,自从和他做过两次,花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流水,如果说以前的小穴只是一道小缝,他摸上去只能摸到几根稀疏的阴毛,现在却大不相同。
每次洗澡的时候,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在意起来,伸手去摸,常常能摸到张开的嫩肉,那是以前很少会显露出来的阴蒂,他知道阴蒂确实存在,但总觉得好像变大了几分。
他尝试着用两根手指捏了一下,结果身子一弹,浑身瞬间出现被触电一般的恐怖快感,酥酥麻麻的,烧得他大脑神经紊乱,再一次回过神时,手中已经沾了些粘腻潮湿的液体。
就这么摸两下,居然流这么多水……
他觉得可怕,再也不敢在洗澡的时候好奇自己的身体,常常用水冲几下就草草了事。
只是做过两次,难道他的身体就食髓之味了?
他使劲甩甩头,挥散脑中的不切实际的无厘头想法,裹起睡衣就往床上钻。
冬天到了,他比普通人更加怕冷,一在床上就兽性大发,睡得比树懒还久。他猜自己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