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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痴汉顶到流水/左行云的s话攻击(26 / 45)

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些,偷偷地打量着他。

那人逐渐走近,小皮鞋在巷子里的声音清脆响亮。

他穿着背带裤和白衬衫,颈间挂着一个比脸还大的红色耳机,背着一个垂到屁股下面的黑色书包,看上去沉甸甸的。

视线顺着向上,男孩的左手撑着一把蓝色斑点的花伞,微微侧了侧角度,露出一张稚嫩而优越的脸。

左行云看愣了,他流浪过那么多地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贫穷的富裕的都有,但头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男孩。

圆溜溜的杏眼灵动明亮,上翘的睫毛浓密纤长,红唇齿白,粉妆玉砌的脸蛋白皙如玉,甚至连一颗痣都没有。

和脏兮兮的他完全不同,面前的男孩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贵气,即使行走在雨中,他的小皮鞋也明亮如新,不沾一滴雨渍。

那三花一见到男孩,身上炸起的毛瞬间服帖,喵呜着冲到小男孩的脚边,也不顾潮湿的地面,挨着他的鞋倒下去,露出白肚皮撒娇。

“喵……呜……喵……喵……”一声一声叫着,凄厉可怜,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哎哟,臭猫,不要弄脏我的白袜子……”男孩咋咋呼呼地移开脚,也不忘为猫咪撑着伞,而自己的肩膀被雨滴润湿,他一面取下书包,一面骂骂咧咧,“下这么大的雨跑这里干什么,我找你找了半天,你孩子呢?哎呦,快起来,别在这撒娇了……”

男孩拉下书包拉链,伸进半个胳膊在里面翻找,摸出一袋猫粮和猫罐头,“行了行了,快起来,笨猫!撒娇也要找一个干的地方呀……”

三花一见到罐头,眼睛都亮了,竖着尾巴就跟着男孩的方向走,男孩抱着书包一手撑伞,向垃圾桶旁边退去,这里的地面是干的,垃圾桶掀起的盖子和墙壁刚好形成一个不会被雨淋到的缝隙。

眼看着男孩离自己越来越近,左行云慌神,生怕他发现自己,尽量蜷起身子,往更里的方向挤。

男孩浑然不觉身后还藏着一个人,他放下伞把猫咪罩在里面,书包随意向后一丢,就直接在原地蹲下了。

左行云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直跳,那书包就刚好砸在他的脚上,很沉,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好在他比较瘦小,躲在里面不出声没人能发现。

他探了探头,看到男孩一头蓬松的卷毛和白嫩干净的后颈。

衣服这么白,也毫不顾忌的挨在长门青苔的墙壁上,左行云摸了摸自己脏污不堪的短袖,相形见拙,更加无地自容。

男孩全神贯注,食指拉着罐头的环一用力,啪的一声,罐头应声而开。

三花急匆匆地扒拉着男孩的膝盖,男孩穿的是短裤,膝盖裸露着,猫咪性子急,没注意收爪子,肉垫在他的膝盖处留下几个脏兮兮的梅花印。

“啊疼疼疼,你这只臭猫抓疼我了!”男孩赶紧把罐头往远处放,猫爪也跟着从他膝盖上移开,找到罐头就哼唧哼唧的狼吞虎咽起来。

男孩撑着大腿起身,没有注意到头顶的垃圾桶盖子,砰的一声撞了上去,清脆响亮。

“啊!”他立刻弓起身子抱住头,痛苦地叫唤起来,“什么呀!”

左行云目睹了这冒冒失失的一系列操作,由于距离极近,他看见那一头张扬的卷毛被撞的一弹,十分有动画片幽默挥谐的风格。

他低头抿嘴,没有笑出声。

“臭盖子……”男孩揉着脑袋转身,还想骂几句这个不懂事的垃圾桶,谁知,一转头就猝不及防地与左行云双目对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他被吓得尖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后躲着一个脏兮兮、跟自己身形差不多、一声不吭的人!

左行云也被这嗓子吓得一激灵,可他已经缩到最里面了,背后是墙,死胡同,跑也跑不掉。

“你你你你是谁呀!干什么躲在这里不吭声?”男孩向后弹了一步,这动作不慎撞倒花伞,花伞晃晃悠悠的一偏,仰躺在地上。

哐当一声,空空如也的罐头在地上转了几圈,三花猫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我……我……”左行云身上的遮羞布仿佛被他揭开了,结结巴巴的“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的耳根子通红,手足无措,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在这边躲雨。”

“躲雨?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回家?”男孩狐疑地上下打量他,“躲雨为什么不吭声,看你穿的这么破破烂烂的……你不会是坏人吧?”

左行云曾在各个地方乞讨,冷嘲热讽的语气,冷漠的脸色他已经看习惯了,却在这个男孩面前又一次尝到了自尊被人踩在脚下碾压的痛苦。

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小声解释道,“不是坏人,我是……我是……”

他怯怯地与花笙对视,喉咙咕哝一阵,支支吾吾半晌,“我,我是乞丐。”

“乞丐?”男孩摸不着头脑,提高音量,“你说什么,你是乞丐?你……也是,你这穿的确实挺像乞丐。”

男孩心直口快,说话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而左行云的脸上却像是煮熟了一样,烫的不行。

“你为什么当乞丐,你没有家人吗?”男孩天真地问,“你多少岁了,叫什么名字?以前在这里都没见到过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连串抛出几个问题,左行云也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每个问题他都得斟酌一下。

几岁……大概十一二岁,他被拐之后就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不过也过了四五个冬天了。

“我……十二。”

“十二啊,哎跟我一样大诶,可是……你怎么这么矮呀?”男孩抬起手在他的头顶上比了比,确实比自己矮半个脑袋,“你看着像十一岁的。”

左行云眨了眨眼,手指窘迫的在背后画圈,受伤的那条腿打不直,只能依靠一条腿的力量支撑,即使这样,他也想在男孩面前挺直腰杆。

男孩没注意到他的小心思,继续追问,“那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一个人吗?没有爸爸妈妈,哥哥姐姐?”

“没有……”左行云这个问题回答得倒是挺快。而后又卡壳了。

名字……他很久没有说过自己的本名了,他们都叫他杂种,赔钱货。

“我叫花笙,不是吃的那个花生。花朵的‘花’,‘笙’嘛,竹字头,底下是一个生活的‘生’。”花笙拍拍胸膛自我介绍。

左行云头更低了。

花生以为他听不懂,直接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字,“这样写的哦。妈妈说我的名字是一种乐器,嗯……一种很好听的乐器。”

左行云太久没跟人肢体接触了,尤其是被人抓着手在手心里写字,从来没有过。

他顿时脸颊绯红,心跳如雷,被花笙拉住的那只手好像触电了一样,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本就站不稳的腿更加发软。

“嗯?你的手怎么一直在抖?”花生疑惑,抬眼一看,这人的表情怎么看着像是要哭了一样?

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视线触及左行云身上单薄的衣裳,“嗷,我知道了,你肯定很冷吧,本来秋天都快结束了,今天还下雨。”

左行云耳根子通红,垂着头,时不时的偷看花笙两眼,这人还没有松开他的手。

他抿了抿嘴,手上一点也不敢使力,也许花笙察觉到就不会牵他了。

左行云呼吸放缓,雨势有逐渐增大的趋势,噼里啪啦的打在垃圾桶盖子上。

雨好大,左行云心说,和心跳一样响。

他的手好白,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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