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了路的,没有人提醒,没有人喊开始,没有仪式,他站上去,然后,开始沿着路奔跑,翻越障碍,翻越铁蒺藜,铁钩子等等。有一个障碍,是他要用手挂在栏杆上,以手的力量过了这栏杆,到达对面。栏杆是高的,底下是尖细密集的木桩,但是栏杆之间的距离很大,对成年男子来说,是很难从这个栏杆,挂到另一个栏杆上。于是,一个手滑,这个男子摔下去,被细木桩捅到底了。“!”元湘灵感到自己的心都揪紧了。生命的逝去,就在瞬间。此刻,在场的所有观众,都没有大反应,好像一个人被穿透,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什么鬼?”濋飞飞叫道。段瑢瑾冷哼一声,示意他们继续看。继续,那个男子死了,又有一个男子站到路的,一样的顺序,一样的步骤,可惜,他也不小心,手没抓住栏杆,在另一个位置,掉下去被细木桩穿透了。再继续,门里又出现了一个男子,还是同样的路径,这次,他就只差一点能顺利通过栏杆了,可是最后力竭,也掉下去,被木桩扎透。然后,又一个男子,他通过了栏杆木桩障碍,下一处障碍是跳跃陷阱,他需要从一处跳到另一处,而底下放着的,是绞肉机,很遗憾,他没跳过去,人一掉进绞肉机,肉体成了粉末。元湘灵下意识想吐。“呕”濋飞飞也受不了了,“这种表演算什么?给谁看的?谁这么变态?”段瑢瑾冷笑着,“你们看另一侧。”他指的是另一片区域,就在障碍表演进行时,那片区域的两个男子开始了格斗表演,二人扭打在一起,用拳头,你锤我,我锤你,用铁链,你勒我,我勒你,用牙齿,你咬我,我咬你。这片区域的观众呼声大,毕竟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野蛮原始拼斗,最能唤起男人的兴趣。扭打在一起的二人,一个眼球已经被捣烂,另一个鼻梁被打碎。他们分的不是胜负,而是生死。二人缠斗在一起,那个鼻梁被打碎的男子一口咬到了眼球被捣烂的男子的脖颈处。“哧”的一声,血喷涌如柱!观众爆发惊呼与掌声!元湘灵感到恶心与厌恶!她还来不及对这个场景表露太多情感反应,因为鼻梁被打碎的男子刚咬死眼球被捣烂的男子,场内就出现了另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身形高大,稍显强壮。碎鼻梁男子再跟壮男角斗,他刚胜利,满脸是血,气势骇人,但壮男气势稳健,他抬手一个肘击,正对着鼻梁处,碎鼻梁男子痛苦倒地,壮男使出泰山压顶一招,从天而降,坐死了碎鼻梁男子!观众再次爆发惊呼与掌声!元湘灵已不愿再看!凶狠,野蛮,残酷,暴虐!为什么他们要殊死搏斗,这种血腥的东西,就是表演?壮男胜出后,又有另一个大壮男登场,二人互博,拳拳到肉,脚脚断骨。大壮男更有优势,他凭借体型优势压倒了壮男,挥舞着带铁链的拳头砸向壮男的太阳穴。重拳出击,招招致命,大壮男动作生猛,很快就把壮男的脑袋砸裂开,脑浆崩裂一地。观众爆发出雷鸣的掌声与惊呼!元湘灵已经忍不住了!“段公子,这种场面叫表演?”濋飞飞也不想再看了,这些男子的搏斗,完全没有战斗的意义,战斗虽然拼生死,但也有战斗的美学与美观,但这些人,完全就是以最丑陋最原始最凶残的方式,玷污了战斗的意义。段瑢瑾早就料到她二人的反应。他冷笑一声,“还没结束呢,你们继续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