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哭吗？”程亦笑着摸了摸程野的头。

“我没有，我可是男汉子，哥哥你都说了我是乖宝宝，乖孩子，上学不能哭。”

“而且，他们有妈妈，我没有妈妈，所以我不哭，我只有好哥哥，他们哭是他们的事。”程野抬头望着程亦，他从小的亲人是程亦，爸爸每次回家都会和哥哥吵架，也不喜欢他。每个人都要有爸爸和妈妈吗？他没有，也不想要。

程亦伸手捏了捏程野脸上的肉，他突然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好哥哥，当然叶尹雅和程南不是一个好父亲和好母亲。宋燃的父亲母亲一样的家庭不和谐，就像他们家一样畸形、疯癫、不正常的父母爱情中抚育出了宋燃。但是他的父母却愿意为了孩子装作一副和谐的夫妻关系来欺骗他。而他们的母亲太过于弱小，在和程南的交易性婚姻中只能顺从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哥哥，每个人都要有爸爸妈妈吗？今天放学，他们都有妈妈和爸爸来接，哥哥你都没来接我，我在门口看了很久，等了你很久。小其跟我说，他妈妈很舍不得他来上幼儿园，说上学的时间太长了，很想他。哥哥，我上学这么久，你不想我吗？你也不来接我，明明你放学的时候我都会来接你的。”

程野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手里拽着程亦的校服衬衫越来越紧。

不知道这么小的弟弟从哪里学来的这么话，弟弟从小就爱和他撒娇。程亦也习惯了，每次，弟弟拉着他的手一直念叨着。哥哥，你不在家，我有多想你，每次吃小蛋糕都会给他留一块。程亦的心都要化了成了水，从心头涌出的情意在心口交融。

“哥哥，放学比你晚，小野回家早的话，在书房等着哥哥就行，哥哥放学第一时间就会回家。哥哥也舍不得小野去上学，小野乖乖在学校没有哭，哥哥很开心。”

楼下传来声音，是程南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也叶成。两人先是去了程南书房谈事情，到了晚饭时间。佣人已经把饭菜端上桌，叶成正在和程野说话，手上摆弄着玩具。“小野又长高了，叔叔好久没见你，更想你了。叔叔听说小野现在都上幼儿园了，懂事了。”

总是阴魂不散，程亦不喜欢看见他们二人，更不喜欢在他从小生活的家里看到叶成。但是程南总喜欢隔段时间就带着叶成来到这个地方去恶心他。似乎在向他宣告着，他们的友好爱情有多么的长。

程亦无法去管他这个所谓的父亲，现在这个阶段，他没办法做出什么事情去改变。带着程野逃走，他们没有金钱，程野还太小，他害怕根本就保护不好弟弟。“你别碰我弟，这什么玩具，赶紧拿走，恶心。”程亦看到叶成那虚假的笑容在他脸上，30多了，叶成长得很好看，笑起来很甜，面容清秀，文雅。程南就喜欢这一款的小白脸。

听到程亦说恶心，叶成拿着玩具的手顿住了“小亦，你误会了。”果然是个男狐狸精。

程南看着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的程亦，他觉得，他这个儿子越长越像他了，身高已经只差他一个头了。从上次他撞破和叶成的性爱现场之后，每当看到他出现都是冷漠、鄙视的眼神里对他的恨意明显。看到他和叶成同时出现，脸上的情绪和眼神重叠能杀死空气的飞蚊，今天同时出现在家里，他的目光下，那双眼睛夹杂着对他的警告，眼神能杀人的话他恨不得一刀能砍死他。

程野也能感受到哥哥和爸爸之间不对劲的情况，知道哥哥讨厌叶成叔叔，虽然不知道哥哥给为什么对他很温柔但是面对爸爸和这个人就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但是哥哥不喜欢的人也是他不喜欢的人，他扯了扯哥哥的手。“哥哥，吃饭，我不喜欢这个玩具，我还给叶叔叔。”

程亦没有办法和他们一起吃饭，他感觉到，他的身体充满着对他们的厌恶，程南还坐在主位不断关系的程野，像一个好父亲一样。

终于到了一顿饭结束，程亦一口没动，巴不得程南带着叶成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程野不懂为什么哥哥这么讨厌爸爸和叶叔叔，他觉得爸爸很凶让他不敢靠近，叶叔叔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带各种各样的玩具。虽然他的房间里全是哥哥给他准备的玩具还会耐心的和他一起玩。哥哥不喜欢叶叔叔和爸爸，那以后他也不喜欢他们，没有人能比哥哥更重要。

如果可以，程亦也想给程野一个完美的童年，他只有一个弟弟，他想给他最好的。

程亦16岁上了高中之后，男生的青春期躁动不安。家里有很多房间，尤其程野每天早上都很粘人，整个人跟个八爪鱼一样沾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小屁孩起床气还大。程亦读高中之后，课业更繁重了。早上哥俩总会闹上一出，程野黏着程亦。

“哥哥，你别起。”

“哥哥，你再陪陪我。”

“哥哥，我舍不得你去上学，我看不见你的时间又多了。”

“不行，小野，别闹，你从我身上下来，别调皮。”程亦觉得很无奈，程野现在不小了，9岁大的孩子还跟他婴儿时期一样黏人。早上他要起床时，程野总在蹭他，腿搭在他肚子上，脸不断蹭程亦的脸。边用手摸着他，自己眼睛还闭着一副没睡醒的清纯无辜的模样朝着程亦撒娇。

手不断在程亦身上蹭着，青春期的程亦大早上被程野蹭的全身滚烫。“哥，你的鸡鸡怎么硬起来了，它好大好烫。”程野睁开了他湿漉漉的大眼睛。时间过得很快，9岁的程野发育生长的很快，呆萌可爱，脸上的肉还是肉嘟嘟的，一双明亮黑黑的眼睛被子底下的小手摸到了程亦勃起的阴茎。“哥哥，你要尿尿了吗？”程野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和探索。

程亦整张脸都憋红了，他觉得有点难为情。他长大了，可是程野还没有长大，还什么都不懂。

“对，小野先起来，哥哥要上厕所。”

程亦觉得，现在以后这种情况，他和小野需要一个人一个房间了。每天早上程野都太黏人了，以前小没关系，但是后面再出现这种尴尬的情况，程亦又拿程野没有办法。

“哥哥，上厕所为什么要这么久。”程野坐在床上，抬头望向哥哥。

“哥哥，我想尿尿了，哥哥带我去尿尿。”

“小野现在长大了，尿尿这种事情，小野自己可以做到的。”

“还有，小野现在长大了，要学会独立自主，不能总跟哥哥睡，要做一个男子汉，后面小野一个人睡好吗？哥哥给你把房间布置好，小野以后一个睡一间房？”

程野听到程亦话，男子汉就要一个人睡一间房间吗？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男子汉，学校里没有人可以打得过他，那些嘲笑他没有爸爸妈妈的人都被他打怕了。他的哥哥现在不想跟他睡，嫌弃他了。

“哥哥，不要我了吗？小野什么也没做错，哥哥就不想要我了，不想跟我睡了，要赶我去别的地方。”

程野用湿漉漉的大眼睛哭兮兮的小脸全皱在一起，那姿态要多委屈就多委屈。程亦拿他没办法，程野太擅长于拿他什么来控制程亦了，他知道程亦最抵抗不住他的眼泪了。

“不是的，小野，哥哥现在长大了，小野也会长大，我们不可能一直睡在一张床上。”

“不要，我只要哥哥，我一辈子都要和哥哥睡，哥哥别想走。”

程野说着站起来抱着程亦的腰，附在程亦身上，不肯撒手。程亦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先将这个想法放弃，没办法，毕竟程野太小了，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