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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经+R腺疾病+来自父亲的经期、术后照顾(1 / 8)

现代pa,俏双性,有青春期月经情节,雷者慎入!

史艳文知道俏如来很多秘密。

俏如来上初二的时候,史艳文终于离婚了,他和弟弟们也分开了,俏如来其实没什么感觉,比起双子之间天生的感应和情谊,他仿佛是个外人,即便总是替父亲尽到家长的照顾责任,他也并不认为手足有多情深。

当时弟弟们的小学部六年级刚放学,俏如来所在的初中部也正在布置作业,他从桌上的作业堆里抬起头,静默地收拾着东西,动作故意放得很慢。因为只要说自己放学时间晚,父亲就不会问为什么没和弟弟们一起回去。当然了,这个情节也是俏如来的臆想,史艳文甚至可能想不到弟弟们是自己回去的,只要他能看到三个孩子一起在家,就不会追问任何细节。

但其实俏如来想错了,史艳文就算再忙,学校的基础信息他也是了解的,而且哪怕他不清楚,也多的是人热心地跟他反映问题。他连仗义下午把一年级小朋友的雪糕抢过来咬了一大口,在银燕的大惊失色和慌忙阻止下又还回去的事都了如指掌。而且他知道这是因为精忠给弟弟们规定的:夏天一天只能吃一支雪糕。同时,他也只会一天给弟弟们一支雪糕的钱。仗义这孩子一直不太服管,无论是谁。他肯听大哥的,老老实实地拿该拿的钱已经是出乎史艳文意料了。

零花钱史艳文一直给的够多,不过是三人份的都给了俏如来,长子的早慧和懂事让他放心极了。史艳文得知这种小插曲之后,也只是让手下联系对方的家人道歉赔偿,从史仗义小学时抢别人的雪糕到之后划地盘打群架,史艳文擅长善后,也只能善后。

后来,史艳文才认识到,原来有些事不止是知道就行了,还要说出来,还要交流沟通,这叫聊天,人与人之间需要多聊天,特别是和爱的人。可惜,他是在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后才明白的。

那天俏如来的感觉很奇怪,心中特别不踏实,仿佛总有什么事情被他忘记了似的,行尸走肉般回到家,在客厅站了半天,他才脑子生锈一样挪动脚步。

两个弟弟还没回来,估计忙着打球去了,书包还在玄关的地上随便扔着,俏如来弯下腰将它们拾起来放在沙发上。

直到去上了厕所,看到卫生纸上一抹淡淡的红痕后,他才恍然意识到这是什么。

身体的秘密他从小就被迫接受,即便他选择了使用男生的身份,但不管在哪里上厕所他都尽量上有隔间的,实在条件不允许他会选择忍着回家解决。

除此之外,俏如来还抗拒去医院——无论什么病,需不需要脱衣服。他总觉得那个地方可以看透自己畸形的身体。

眼前的红痕让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性别催眠绷开了裂痕,酸苦的液体把整颗心脏都溺了进去。

这说明他另一套性器官发育正常,他终于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俏如来捂住脸,痛哭出声。

只有四个男性的家里并没有准备女性的卫生用品,即使每个人都知道他的秘密,但没有人预想到真会有这一天。俏如来自嘲地笑笑,垫了几张卫生纸去楼下的便利店,还从导购姐姐那里第一次了解了陌生又熟悉的月经知识,一番波折下来身心俱疲。

再关上家门,他累得只想倒头就睡,刚去卫生间把自己打理好,就把自己蜷缩在柔软沙发上,按着腹部满头冷汗,初潮让他很不好受,小腹挥之不去的冷和痛让他在大夏天都忍不住想灌个热水袋来暖,但他忍过一阵闷痛之后实在有些困乏,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傍晚的暖风又热又闷,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连着客厅的阳台没有拉窗帘,玻璃窗外摇曳着凤尾竹的影子,他尽可能地把自己缩进植物的阴影里,如同受着谁的庇护。

如果……爸爸在……

俏如来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混乱的迷梦困着他,最终从高处坠落,他猛然惊醒,眼皮酸涩难捱,模糊的视线中,只见父亲坐在客厅无光的暗处,没有开灯,只是靠在沙发上微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本是闭着眼的男人,在俏如来睁眼后也心有感应地睁开眼,见俏如来急着起身,赶忙过来把他按住,“精忠,是爸爸的疏忽,你是第一次,有没有难受得厉害?以前你妈妈……也总是难受。”

俏如来垂眼看着父亲的手,感受着那双手落在自己身上的力道,“爸爸不用担心,只是有点痛,我还承受得住。”

史艳文眉头一皱,又立马松开,坐在了俏如来身边,去摸长子的手,“你的手太凉了,是不是肚子也很冷?”

俏如来点了点头,随即偏向一边,他脑子太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父亲,昏睡前想念的人如今就出现在眼前,他却有几分怯了,怎么才能克服?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烧了热水,要不要喝点?”史艳文拿过茶几上的保温壶倒了一杯热茶,想了想又拿了一个杯子来回倒着降温,“稍微晾凉些再喝。”

昏暗寂静的室内,一时间只剩下了规律的水流声,俏如来好像又做了一个梦,现在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实了,他捏了捏衣角,稍微坐起身,下身却忽然涌出一股陌生的暖流,他呆愣了片刻才意识到那是什么,更加无地自容。

起坐之间,衣服掀动,他仿佛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好明显,所以父亲也是闻到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近乎绝望地想,父亲会认为他终于成了一个彻底的怪物了吗?

……他到底是残缺的,还是完整的?

史艳文看俏如来动作迟滞,可能是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接受不了,斟酌了一番,决定引开话题,“你妈妈回来了,把弟弟们接走住一段时间。”

俏如来像是没听清楚那样抬起头,雪白的长发在暗淡的光线里熠熠发光,不知是不是错觉,史艳文觉得长子的身量瘦小了一些,与他印象中小大人的模样并不相符。

“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她已经来过,把弟弟们的书包带走了。”史艳文接着解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精忠,今晚想吃什么呢?只有咱们俩了。”

俏如来觉得史艳文的话语有所隐瞒,同时身下的黏腻让他越来越无法忽视,似乎还听到了血液在狭小空间里黏糊的声音,他接过父亲递来的热水喝药般一口饮尽,暖意通畅了四肢百骸,顿时舒服不少,撑着扶手站起来,“我没有胃口,爸爸有想吃的吗?我来做。”

史艳文再度把他按回沙发,动作轻柔又不容拒绝,“爸爸来做,既然不知道吃什么,那就喝粥吧。”

放下这句话,史艳文就转身去了厨房,一离开父亲的视线,俏如来就趿拉着拖鞋去了卫生间,换下刚垫上没多久的卫生巾,撕下背胶的时候他移开了目光,不想去看刚才折磨他的血液在流出体外之后是怎样的,团了团扔进了垃圾桶,又磕磕绊绊地换上了新的,等完全起身后他才往垃圾桶里看了一眼,没有团紧的物什正在自己缓慢地展开,他像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飞快攥紧了垃圾袋的口子。趁着父亲还在厨房,水声哗哗,应该是在淘米,俏如来把垃圾扔了出去。

虽然史艳文已经知道了,但俏如来还是做不到,也接受不了被父亲看到这一面。回到家他整个人都轻松许多,去帮忙的语气也轻快了一些。

史艳文敏锐地转过头,勾起嘴角,“精忠好些了?”

“嗯。”俏如来简短地应了一声,就如刚才的父亲一般转移了话题,“妈妈真的只是接弟弟们暂住吗?”

史艳文没有回答,沉默一直持续到菜粥上桌,俏如来习惯茹素和清淡饮食,粥里连点油星都没有,虽然简单,但是俏如来从小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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