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内,四人回到家已经是下午。
客厅里出现一位身穿白袍的老年女医生,看起来极其富有经验,表情冷淡简单自我介绍后,anliy打开一旁的医疗箱,指向沙发。
“人放这里,我看看。”
季燃燃尽管在车上已经睡得很饱,但依旧感到十分困倦。她刚打了个哈欠,打算回房间休息,就被季否臧叫住。
“季燃燃”
季否臧单手脱下外套,解开衬衫纽扣高高挽起来,抬头盯着她,仿佛在质问,还想逃?敢去那种地方,敢一声不吭就玩失踪,我们的事没完。
“去我房间。”
季燃燃顿了顿,睡意一下清醒了不少,有种不好的预感。
“知道了。”季燃燃闷闷回了一声。
说完,季燃燃扶着楼梯跑进侧卧,换好干净的衣服,拿起一旁堆积已久的课题作业,喝了口水,试图舒缓紧张的情绪。
走进房间,坐在曾经的书桌,安静的写起了作业,她写的入迷,房间已然出现第二个人,完全不知。
季燃燃松了松脖子,刚放下笔,回头就被床上眼前出现的人吓的大喊一声,显然是刚沐浴完的样子,带着金丝边框眼镜拿着手机浏览着什么。
季否臧放下手中的东西扔到一边,取下眼镜,冷冷地看着她“季燃燃,这么会喊,没见你用在该用的地方。”
“寂寞还是吸毒。”季否臧蹙眉看着她,静静地等待她的解释。
季燃燃紧攥着衣角,心里有些忐忑,实话实说道,“都不是。我从爸爸的手机看见的预约信息,所以去了那里,发生了枪击,然后就遇到了你。”
其实关于爸爸事情,他完全可以问否臧叔叔,他们关系不好,就算他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她相信也不会有假。
在车上她就知道他们在争的东西,如果猜没有错,黑权印就是爸爸让她带着去找否臧叔叔的那本书,并且非常重要。
可是她没有找到那本书,否臧叔叔还是顺利成章的成为了她的监护人。
若是他现在没有成为自己的监护人,绑架挟持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一日没看见黑权印,她和否臧叔叔永远就会绑在一块。
那个东西现在被人觊觎,今晚被绑的那个人说不定是爸爸的重要部下,又或者知道些有关黑权印的重要信息,否则今晚才不会这样追杀他们。他们害怕那个人投奔否臧叔叔,更害怕否臧叔叔得到那个东西。
“就这样?”
“嗯。”
半晌,她接着道,“否臧叔叔,你和爸爸都是什么样的人?”
她注视着朝这边走来的季否臧,他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迭文件,一股淡淡的清香飘入她的鼻尖。
季否臧低头瞥了她一眼,将文件扔在桌上,“你觉得呢?”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冷漠和疏离,似乎在试探她的想法。
季燃燃扭头看向桌上的文件,他是拿给她看的,她打开,里面是一些亡者财产办理手续和以及过继监护人的相关流程,看了几眼后将文件整理好,放了回去。
季燃燃犹豫了一下,她不太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毕竟对他们的了解仅限于猜测。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如果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会往最坏的方向去向。”
“所以你觉得我和你父亲是好人?”他半个身子倚在她一步之遥的桌边,手指有节奏的点在文件上,随意拿起季燃燃刚才写的作业,翻阅了起来。
字迹算不上工整,写字的横线格被字迹挣脱,不受拘束,一眼看去,没几个错题。
季燃燃站起来,抽走他手里的作业,整理被她搞得乱糟糟的桌面。“不是”,
“但是是对我很重要的人。”女孩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抱紧了作业,欲打算起身离开位置,就被他一把摁回位置上。
“季燃燃。”他看着想要赶紧离开这里的兔子,眼里擒笑,这么急,还没开始呢。
“怎么个重要法,你会愿意为我去死么。”他随口问道,仿佛在谈论今晚的晚餐吃什么一样随意。
“死”这个词在季燃燃的耳朵里变得异常敏感。
爸爸妈妈都去世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都离开得比她早。为什么总是这样突然地留下她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她真的就那么无所谓吗?
她强忍着泪水,眼底微微泛红,却尽力保持平静。“不会,如果你有一天真的赴上那条路,我会亲自来送你。”
呵,咒他死,这嘴还真是毫不留情。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很难不被人发现。他低头瞥了她一眼,女孩鼻尖红红的,他侧过身不耐烦地将一旁的纸巾扔到女孩的怀里。
他双手插兜,歪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离开这里然后呢?”
季燃燃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一脸认真,“过新生活。”
“那我作为叔叔提前恭喜你并可怜你。”
季燃燃将纸巾放在一边,她还没有这么脆弱。“嗯,谢谢。”
季否臧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注意到她将他递过去的纸巾放在一边,仿佛是在告诉他,你的东西我用不着,她在挑衅他。
他俯下身,双手轻轻地放在她单薄的肩膀上。他的动作利落而坚定,仿佛锁住了女孩的身心,让她无法动弹。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季燃燃,别忙着谢,一码归一码。抛开救人、办理走读卡和今晚的事,赌约、解药,你得慢慢还。”
他低头微微看向她,脸颊心虚的染上一抹红晕,手里的作业被吓的差点没有拿稳,越看越像一只惊慌失措兔子。
季燃燃心中猛地一沉,仿佛被笼罩上一层又一层无形的薄纱。
好几次都是他才让她脱离困境,她否认不了,这些账她想赖也逃不开。
“解药不算,是那杯水有问题,你不能耍无赖。”
她气鼓鼓扭过脑袋,两人鼻尖骤然轻轻擦过,她身子微微向后缩了缩,肩膀上的手又将她扯了回来,让她不得不再次对上那双深沉而耀眼的眼眸。
“无赖?,鼻尖痒痒的,季否臧捏着女孩的下巴,委屈巴巴的脸就这样看的清清楚楚,她穿的v领翻领睡衣,乳壑线若隐若现,脸色一沉松开了手。
“水是我拿枪逼你喝的?”
“衣服我强迫你脱的?”
“没有,不要说了,先放开我。”季燃燃红着脸别过脑袋,轻松挣开对方禁锢,站起来隔他退了几步。
“所以,你的愿望是什么。”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热的不行,一年多的时间,她有足够的时间攒离开的资金,也可以顺便把欠他的部分还清,一举两得。
“今晚开始,每天来我房间写完作业看片,一个小时。”男人淡淡说道。
季燃燃猛地抬头,红着脸,一脸惊愕瞪着他,“你疯了。”
“怎么,不答应还是没看过。”季否臧挑眉轻扬,似乎早已预料到女孩会是这样的反应,静静地欣赏着猎物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反应,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季否臧起身缓缓走到女孩面前,双手背在腰后低下身子,他步步紧逼,让她无路可退。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她,与女孩视线平行。他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仿佛在欣赏着她的惊慌失措。“好啊,这辈子都被别想离开这里。”
“我看。”季燃燃攥紧拳头,她迟早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疯子。
电影没有名字,季燃燃的脸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她特意将音量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