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到底过了有多少天呢。
日复一日地循环着、重复着几乎下不了床的生活。虽然确实很想装作自己已经意识模糊到对一切都感到麻木,但很明显的,并不能做到自欺欺人。
反而是每一天都能清楚地记得发生过什么。甚至是每一次。
只要是清醒的状态,不,哪怕仅仅留有一丝意识,都能感觉到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下体一直被各种的性器所填满。xanx、斯库瓦罗、贝尔菲戈尔、弗兰——不仅仅是小穴,嘴中和手中也经常同时被占据,有些被操到神志不清的时候,她甚至都无法分辨身体里的性器究竟来自于谁。
哪怕偶尔因为要出任务而无人伴在身侧,她也会被束缚着半固定住,小穴中插上无法取下的道具,让她持续地陷入发情状态却又无法高潮,身下断断续续地不停向外溢出花液,只能等待男人的性器将她从不被满足的快感地狱中解放。
每日、每日都要被做到体能耗竭为止,甚至连变成脱力的程度也不会被放过,而是继续像性爱娃娃一样被任意摆弄着直至完全满足男人的欲望,或者她实在撑不住而昏睡过去。
仿佛是要让她彻底地沦落为肉欲的奴隶。
她没有表现出愤怒,更没有挣扎叫骂,因为她明白这样除了能发泄一时的情绪以外,对改变现状毫无意义,相反地说不定还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
她只是很少说话。除了床笫之间的哭泣呻吟以外几乎不再出声,也不会叫那些人的名字。
想要逃离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先不要说瓦利亚总部的层层防线有多么森严,身边的男性有多么强横凶残,就算她能以不到万分之一的概率侥幸逃出生天,又能去往哪里。她的家族就在那不勒斯,难道她还能抛下对家族成员的责任孤身离去吗。
她甚至还试图去乐观地想,本来就是抱着可能会死的决心来到瓦利亚的,他们没有去打她、杀她,就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或许等他们玩腻了就会结束了。总会结束的。
和不断陷入消沉的心态所相反的,身体之间反倒是愈加契合起来。她的身躯已然被浇灌得有如熟透了蜜桃,随意轻轻一捏便会溢出甜美的汁液。不仅仅是本就极富技巧的xanx和斯库瓦罗,总是缠着她不放几乎将各处都尝了个遍的贝尔菲戈尔,连交合次数最少的弗兰都掌握了许多她自己都不了解的敏感点,很轻易地就能够将她意识尚且清明的身体拖入迷乱昏沉的肉欲漩涡中。
蜜穴内的媚肉似乎总是在发抖抽搐着,迎合着进入的每一根性器。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花穴深处都会随着正攀吸的肉棒所抽送的节奏,连绵不绝地吐出清澈而黏滑的蜜水,滋润着时而缓慢时而迅猛的抽插。
或许是因为床下正常活动的时间太少,又或许是在床上就早已被榨干元气,她的四肢也渐渐变得更加柔软乏力,有时候连拿起一支银勺手指都在发抖,只能被抱着喂下被切成小块的食物。甚至偶尔连独立地去洗漱都做不到,只能靠在男人的臂弯里被边玩弄着边清理体内的液体残留。
至少要给她留一点时间处理家族事务。她只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她始终试图保持着头脑的清醒,即便是因为过度高潮而短暂失神,在经过充分的睡眠休息之后也能够勉强恢复一些足以处理工作的理性与自制。唯有这个时候,她才能勉强感觉自己尚且算一个能够独立思考的人类,而不是一头正在被圈养驯服中的雌兽。
尽管她的这份努力从某种程度来说,是一种更为深层次的精神折磨,让她无比清楚自己的身体究竟在以一个什么样的速度日渐堕落。
伴随着她越来越多的沉默,床上的男人反倒经常对她没话找话似的。
嘻嘻嘻,说实话连王子都有点佩服你了。真是高傲的自尊心啊,身体都这样任人摆布了,眼里还是没有分毫的屈服之色。
也很好奇,究竟维奥莉塔的韧性能坚持到什么地步呢。怪不得连的幻术对你的影响都不断地在减弱了。
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她的回应。
好可怜呢,维奥莉塔。
每当这个时刻,她总是会被紧紧地拥抱在怀里,发丝被轻缓地摩挲在手指间,连印上嘴唇的吻都仿若羽毛落下般的轻柔。
让她恍惚之间产生了一丝温柔的错觉。
但很快地,插在她体内没有任何犹豫地开始挺动起来的性器,顷刻间便将这种虚幻的怜爱搅碎。
尽管少到几乎看不到,可多少还是有一点点瞬间的温情在的吧。并不是她因为被做得太久而产生了麻痹自己的幻影,一定不是的。因为身体并没有在疼痛。
唯有xanx,自始至终一直居高临下地,用他那双冷漠又残酷的血红色眼眸,暴君般地审视着她已经被他践踏到蜜液横流的躯体,一遍遍地、毫不留情地用他的分身将她贯穿到了顶点。除了他那滚烫的粗大阳具和炙热的手指之外,几乎感受不到其他的东西。连肌肤相贴都很少。
她不是被按着跪在床上,就是双腿被折迭起来曲过头顶,花穴总是会以一个彻底张开的姿态暴露在xanx的眼前。他撞击着她的力度简直快要杀死她了,而且男人坚硬的身体一直压得她好重,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如果她不出声,他便要捏着她的下颌骨迫使她张开嘴,两根长长的手指伸入她的喉咙深处用力搅弄,非要她失态地哭叫出来,直到把嗓子都叫到沙哑,近乎真正的失声。
过量的肉体感官挤压着逐渐向后退却的理智线,意识被快感所淹没而断片得愈发长久,让她越来越多地自我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不应该在这里的。
往常这个日期,差不多是快要准备冬季学期的考试了吧。考完了最后一门或者提交了课题论文之后,就会迎来真正的寒假。不过那个时候已然过了一年中最冷的时期,短暂的一个月也不适合去企业实习,她会回到那不勒斯的老家过上一周,接着去陪父母在海岛上度假,最后在快要开学的日子,可能会相约着朋友一起去踏春或者滑雪。
朋友——她好像很久都没有想起过这个词汇了。在去年刚开学的一阵,她一直有收到许多问候:同学院各年级关系要好的同学、来自其他学院和外校认识的朋友、参加过的学生组织和社团的伙伴、给与过学业上很多帮助的助教老师、乃至企业实习中结识的前辈,都曾对她的情况发出过关心。
起初她还抽空一一回复了最为交好的人,后来索性在社交媒体上发了几句笼统的说明,就再也不敢登那些号了。不知道她的互关们,还有没有像以前那样,看到好玩的东西就分享给她啊。哈哈,肯定想象不到她如今到底在干些什么吧。
窗外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绵密的雨水下个没完。西西里岛降雨最为丰沛的冬季,简直就像是天空一直一直在哭泣一样。为什么不是在下雪呢,其实她是很喜欢雪季的。若是如极北之地一般严寒的雪天,就可以让整个人都如冰封一样地麻木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闷热、潮湿,整个人都泡在沉闷的粘腻的液体中,想动而动弹不得。啊,其实就是汗水和交媾产生的体液罢了。
这场雨,好像永远都不会停呢。她的眼睛望着床侧紧闭着的窗户,突然轻声地说道。
面对着她久违的话语,身上正在摆动着腰胯放纵抽插的男人霎时间停住,连他轻晃着的银色长发都静止了。他半晌都没有开口。
不要做了吗?
回应她的除了男人复杂的神色,只有体内再度挺弄起来的肉刃。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回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