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za的时候。”
伊柳的额头抵在他肩上,将脸蛋埋得更深了。
她今天起了大早,待会还得到医院去。
双颊热得不行,用清水洗了下脸就准备出门了。
黎景跟在她后头走,“不陪我过生日了吗?”
“晚上陪你。”
……
傍晚,黎景早早到了医院门口等着接人。
入冬的夜,黑得更快。
少年站在路灯旁,看着伊柳独自朝他走过来,接着牵上他的手,“走吧。”
黎景跟着她走,也不管她要去哪,好像只要有她在,去哪都行。
两人简单在街上吃了晚饭,接着回到家,伊柳拿着遥控器在电视上随意播放了一部电视剧。
只有两人的家,安静得需要背景音,才显得不那么单调。
尽管黎景并不觉得枯燥。
nv孩将蛋糕从冰箱内拿出来,放到客厅桌上,打算直接吃。
“不让我许愿吗?”他问。
少nv转过头看他,“你昨天没许过?”
黎景摇摇头,“没有。”
她没问太多,拿出一旁的生日蜡烛,数字是十八。
客厅的灯光暗了一片,蜡烛上头的火光在漆黑的空间之中尤为明显。
伊柳坐在一旁盯着他看,“许愿吧。”
少年懒洋洋地侧过头看她,不像是在对着生日蜡烛许愿,更像是在对着她。
“别看我,看这。”nv孩指着蛋糕上的蜡烛。
黎景听话地将视线移向蜡烛,说出口的话却和对着她没区别。
“希望伊柳多ai我一点。”
她错愕地眨了眨眼。
“希望伊柳多在乎我一点。”
见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伊柳即时喊停了他,“第三个愿望要许在心里。”
他在心里头默念了一遍──“伊柳要和黎景结婚。”
黎景吹灭了蜡烛。
亮光熄灭后,他伸手抱住身旁的人,认真问她,“我的愿望会实现吗?”
伊柳嘟囔了句,“你这哪是在许愿?”
明摆着说给她听的。
少年凑过去亲她的脸,“前两个愿望你帮我实现。”
过了片刻,他接着说,“最后一个愿望我有办法实现。”
既然自己有办法实现,那还许什么愿?
她没管,拉开他的胳膊,走到一旁去开电灯,想着赶紧把蛋糕吃了,接着到外面去放烟花。
……
一处空地。
伊柳笑着抬头看天空处燃放的烟花,提醒黎景,“快看。”
他也笑,没朝天上看,却说,“我看到了。”
姑娘兴奋地从袋子内拿出新奇玩意,“我还买了仙nvbang。”
洁白的拇指一滑,打火机随即被点亮,bang身燃烧,火花不停往外冒,倒映在伊柳的一双黑眸当中。
少nv拿着仙nvbang不停在空中画圈,唇红齿白,眉眼弯弯。
黎景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举起手机拍下这一刻画面。
拍着拍着,画面中的nv孩转过头看他,“你怎么不玩?”
他收起手机,朝她走过去。
高三的课业繁忙。
课间,四班的同学们几乎要将脑袋埋进书堆里了,往日的欢快氛围彷佛不复存在。
伊柳倒没有给自己太大压力,伊舒诺让她放轻松点,还告诉她,读书天赋这种东西本就不适用于所有人,她的成绩只要能够上得了南大的分数线就行。
这对伊柳来说还算容易,只要维持前两年的学习方式,要想考上南城大学并不困难。
即便如此,她仍旧跟随着班上的学习模式,下课了也没有丝毫松懈。
同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又一年寒假。
春节前的商业街年味十足,远在外地的孩子们回到家乡与家人们相聚。
大街小巷热闹得很。
伊柳今年的生日正巧遇上正月初一,这几天,她如前几年一样忙前忙后,跟随着绿兰购买年菜,在家里头大扫除,该做的事一样不落,渐渐将自己的生日抛在脑后。
她没有和高中同学提起过自己的生日,包括黎景在内。
总感觉麻烦了别人。
伊柳本就不是个太注重生日仪式的人,鲜少以庆祝的方式度过这一天。
如此,自己便不用刻意顶着笑脸在外人面前强撑笑颜,不用为了这本应该高兴却高兴不起来的日子而感到难过,更不会因为今天过得不顺而留有遗憾。
没有蛋糕和愿望,只有几封往日好友的祝福,以此来迎接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说实话,她还挺满足。
因为对生活没有过多期望。
晚上过了八点钟,伊柳坐在客厅里,还待在亲戚身旁陪笑。
姑婆向她提起伊英秀,“秀仔有打算再要一个吗?”
“我不清楚。”她回答道。
一旁的舅公接着说,“肯定得要的,再生一胎孩子才有伴。”
一胎不够,还得再要一胎。
这话,她听得烦。
外人把生孩子这事说得如此简单,听在她心底很不是滋味。
鬼门关前走一遭,不是自己的孩子便不心疼。
伊柳不是没想过,再过个几年,被催婚催生的那人便轮到自己了。
心烦归心烦,往后的日子要落人口舌也罢,她不会妥协的。
屋外。
驾驶座上的人正懒散地举着电话,语调漫不经心,“爸,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儿媳今天生日,我要去见她。”
态度尽是有持无恐,“我会自己跟爷爷解释的,挂电话了。”
接着,他马不停蹄地给伊柳打去通话。
一通,两通,三通。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
黎景将手机关上丢到一旁,看了眼车内时间,晚上十点半,他打算继续等个半小时,要是再没人接,他就下车去敲门找人了。
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倔强地坐在车上g等着。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过来一看,是施绍打来的。
他没接,顺便拉黑了。
少年的眸se更深,毫无违和地融在黑夜里。
数字一跳,十时五十七分。
伊柳刚洗过澡,穿着睡衣回到房内,头发丝还sh着,直往下滴小水珠。
她先给黎景回拨了电话过去。
通话很快被接起,她问,“怎么了?”
黎景说明来意,“现在能下来吗?我在你家外面。”
“现在?”少nv微张着嘴,“你等我一下,我把头发吹g。”
“好,不着急。”
通话结束。
今晚是过年夜,黎景没回城云吗?
她没来得及问,草草吹g了黑发,在睡衣外头套上长款羽绒服后就往楼下跑。
一拉开门,入目的人便是黎景。
少年的眉眼锋利冷峻,此刻还皱着眉,她往外走到他身前,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的眉间,“你多笑笑吧,这样看上去凶得很。”
姑娘的语气真诚,面上还傻笑着,见到他似乎很高兴。
黎景拉过她的手,往树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