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地缠住了李剑钝。
双手掐住了李剑钝的脖子,双脚则死死夹住李剑钝的腰,将李剑钝按在草地上,怒斥道:
“你敢如此羞辱于我,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李剑钝:“……?”
哪里是清香白莲,分明是清水出了一朵黑心莲,气势汹汹,杀气腾腾,显然已经气昏了头。
李剑钝无奈地拨开美人竭尽全力,对他而言却是软而无力的一只手,道:“我还从没有听说过哪个高手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哪儿舍得羞辱你,你对我的误解太深了。”
绮情天怒火更盛,又气又急,又委屈得掉眼泪,显然已被气糊涂了,不管不顾道:
“李剑钝,你实在可恨。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被拨开了一只手,还留有一只手,对着李剑钝又抓又挠,张嘴就咬。
美人撒泼,还是头一回见,李剑钝颇觉得新鲜,擒住他双手,问:“我一直这么对你的,怎么这次就发疯了?”
双手被擒住又如何,绮情天高高仰起鹤颈般雪细的脖子,,大吼大叫:
“发疯就发疯,我跟你同归于尽!”
紧接着,一记头搥重重地砸了下来。
这一举动看得李剑钝心惊肉跳,扬了扬眉,惊奇道:“看来你真的是气昏头了。”
砰!
绮情天的额头砸中了李剑钝的鼻子
“……好晕……啊啊……好多星星……闪闪发光的星星……”
绮情天的脑壳没有李剑钝的鼻子硬,这一砸,登时砸得眼冒金星,手脚发软,但他修行百年,区区头晕眼花,缓了一会儿立即脑清目明,活蹦乱跳。
随即一股霸道的蛮力将他掀翻,李剑钝顺势欺身压下,笑吟吟地开口:“莫气莫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
绮情天怒气冲冲,质问:
“那只白虎是怎么回事?那个孽畜竟敢那样……那样折磨我,你却袖手旁观,它还变成了你的模样,两个你,两个李剑钝……为什么会有两个李剑钝,难道它是你圈养的妖怪,难道你是白虎所变?如果你是白虎变成了人,怪不得……你功力如此深厚,修为如此高深莫测,怪不得……我一直打不过你……”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美得潋滟又脆弱,他的愤怒好像是穿在身上的荆棘盔甲,只为了守护荆棘丛中的玫瑰。
当敲碎了荆棘盔甲,那些无能为力的害怕、恐慌,无助,受了诸多欺负,以色侍人的委屈……如同剔除了尖刺的玫瑰花,柔软鲜艳的花瓣全然暴露出来。
李剑钝的心仿佛一池被东风揉皱了的春水,一边用粗糙指腹揉捻着美人湿红娇艳的唇瓣,一边柔声安抚道:
“小情儿别怕……那白虎又不会吃人……有两个李剑钝一起疼爱你,不好么……”
目光紧紧锁在绮情天端庄秀丽的脸庞上,坦诚无比,炽热无比,坦荡直白,如火似渊。
绮情天被这种目光牢牢盯紧,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心尖上蔓延开来,像饮了一杯桃花酒,入口绵甜,清香甘冽,不知不觉间心神恍惚,醉了似的手脚发软,浑身发烫,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上下交叠,亲密无间。桃花零落纷纷,拂去衣上落花,却揉皱了美人雪白的衣衫。
像是天雷勾动地火,美人情不自禁地张开唇瓣,含住了那根粗长有力,带着些许苍劲的手指,轻轻吮吸着指尖,红艳艳的舌尖如一尾锦鲤游来弋去,若有若无地舔舐着手指上的指骨和薄茧,十分撩人。
手指搅动出黏湿水声,李剑钝坦荡直白的目光似化作钩子,已将身下美人的衣衫扒光了,暧昧地问:“这么快又发骚了,说出来,你想要什么?”
美人容颜冶丽,肌肤染霞,痴痴道:
“……我,饿了……”
话音未落,一串饥渴难忍的“咕噜咕噜”声从绮情天的肚子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