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是唐王留给您的,我又怎么能僭越呢!”
“我这样的粗人,能够跟随您……呼……前往西天,已经是了不得的殊荣了,再骑着马……实在是折煞我啊!”
陈玄奘一听,终于不挺胸向前冲了,只见他脚下刹车,以脚掌为圆心,圆融地转了个面。
厚实的鞋底与平整的地面摩擦,对鞋底的纹路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
陈玄奘心底涌出一阵叹息:哎,这么走怎样都好,就是太费鞋底了。
这也是他长期以来遇见的问题,他的鞋子损耗得太快!
好在他包裹里放了针线,西行之余,还能纳鞋底!
很快,玄奘就将这些思绪赶出脑海,他在一脸空白的仆役面前刹住脚,放下担子说:“你若是不上马,我还要忧心你落下。”
“我是不耐烦骑这马儿的,你是不知道,我儿时居住金山寺,一开始,寺庙里没有井,想打水需下山再上山,我那时挑水桶在山里直上直下,速度不比骑驴骑马来得慢。”
“那还是在山上,在平地更不用说多。”
“此马是长者赐,不可辞,然对我来说,益处十分有限,不如你骑上马,又可以赶得上我,又可以用到它,一举两得。”
仆役听这一番话,被绕晕了,他想:如果拖累西行之路,那就是大罪过啊!他怎么能这样做呢?
相较之下,只是骑马,应该没什么吧,按照玄奘法师的说法,甚至能帮他解决些麻烦。
于是仆役晕乎乎地上马。
他双腿夹马腹,悠哉的小白马踢踏踢踏向前跑,陈玄奘见此情景,暗自点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健步如飞。
嘿咻嘿咻!
玄奘法师跟原著中慢悠悠的唐僧不同,是个很干练的和尚,再加上他跑得比马都快,仅一日便来到巩州城。
巩州城的官吏早听说大唐御弟要来,却以为起码是三天后,等玄奘法师在驿站坐定,合属官吏才匆匆忙忙赶来。
此州的最高官名为郝刺史,他先策马来到驿站前,扶正歪斜的官帽,又整理衣襟,待衣冠整理好后,才在吏员的引导下去见陈玄奘。
届时,玄奘法师已和水吞下两块粗粮蒸饼,准备诵经修行。
郝刺史一看见玄奘,眼前一亮,好一个俊秀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