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楚盈说出“不给”俩字的时候，女生都笑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当时这个男的怎么谈的恋爱又怎么pua女生分手的大家也都清楚。
成年人的体面是自己给的，既然莫楚盈不喝酒，他也就草草碰了一下杯溜回男生那一桌。
“莫楚盈，你刚才太刚了笑死我，跟你说当年这人就这么对琪琪，听说没追到手大学还在宿舍楼下面摆蜡烛爱心，道德绑架她，最后琪琪直接一盆冷水从楼上泼下来。”
“你看，有这人在，之前和他谈过的三个女生都没来，肯定是嫌恶心。”
莫名其妙地，她混进了女生八卦的圈子……不知道该说是天性还是天赋。
其实成年人也不是想攀比，只是谁不希望在人前过的体面呢。
“所以莫楚盈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呢？”
她喝了一口可乐，想了想，“我没有工作，用爸妈的钱在到处旅游呢。”
几个女生闻言一开始是惊讶，后来，是羡慕。
“真好……不用工作还能旅游。”
“是啊，还不用被爸妈催婚生孩子。”
“啊……”有女生意识到说错话了，莫楚盈的爸妈早就不在了。
“没关系的，我确实没那么多烦恼。”
“我就苦了，毕业就结婚现在还怀了二宝。”另一个女生大着肚子来的聚会。
“这也是幸福的烦恼。”
所以你看，体面不过是遮羞布，大家都有各自的不幸。
“莫楚盈，我们加个微信吧。”那名劝酒失败的同学舔着脸过来要联系方式。
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刚才几个女生说的她很符合“好老婆标准”，无父无母有遗产，没有工作还能带出门，要是会做家务生孩子做饭就完美了。那名男同学最近正在物色另一半。
“我家里还有个哥哥，爸妈的房产都留给他了，钱没剩多少。”她这么说着。
这可比“不加”、“手机没带”这种借口听着真实多了。
“你、你说什么呢，我就是加个联系方式。”
“六年不联系，你图什么？色吗？”
doublekill！！
男同学又灰溜溜地跑回去了。
“莫楚盈……你刚才说的……是……”
“嗯，是骗他的。但是用来打发他，足够了。”，看了眼周围眼神怪异的女同学，她补充，“这样不好，你们不要学我，反正我一直都在国外混的，不用担心人际关系。”
如果要考虑这个那个，一定会很累的，还好她不用。
看了看在座的各位，24、5岁的年纪，青春洋溢却有人已经老气横秋油腻的不行。突然觉得自己现在也挺好。上班使人苍老且油腻。她发了个信息问许非，同样是打工人，怎么你一点班味儿都没有，得到的回答是：因为我天天摸鱼啊。
吃饭的间歇大家提到了bti，最新的人格测试，莫楚盈也测了一下，结论是enfp“快乐小狗”……这什么奇怪的形容词。算了，这玩意就和血型、星座一样不靠谱。
“莫楚盈你测出来是什么？”
“说我是快乐小狗。”
一边负责外场安保一边耳机里监听着同学聚会的辰凡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下，这个测试还挺准的，等有空了他也去做一个。
同学聚会是aa制的，平摊下来每个人要付200多块。这桌的女生都在抱怨，明明男生喝了那么多酒，酒钱居然要aa。
群收款已经发出来了，同桌的女生通过面对面扫一扫把莫楚盈也加进了群，莫楚盈看了看自己账户余额……前段时间辰凡用各种理由挖空了她的金库，前两天自己又买了好多储备粮，微信上还剩下两位数。她发了个消息给许非：江湖救急，赶紧转500块给我。
开着庭的许非正在唇枪舌战没来得及看手机。
十分钟过去了。
“还有一个人没付，快点啊。”
莫楚盈眨着眼睛，拍了拍辰凡的微信头像：借我5000块。
辰凡第一时间甩过去10000。
咬了咬牙点了接收——这本来就是她的钱。
有了金钱做底气，她脾气见长，迅速数了数男生桌上的酒瓶子算了个数，往群里转了170块给发起群收款的人。
“这谁啊？怎么往群里转钱。”
紧接着她打了一串话扔群里，“我们女生没喝酒，桌上45个酒瓶扣掉差价每个女生只需要付170。”
发完看了一圈她们这桌惊掉下巴的女生，又发了一句，“多收的私信退回来吧。”
“卧……槽。”
女生们不方便明面上说的话，被莫楚盈这个嘴替以最直白的方式吐了出来。
她又对着桌上女生补充，“你们谁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自己在群里说不用退了吧。”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有人替自己出头了现在再跳出去做好人，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了。毕竟刚才吐槽aa费用的话可一桌子人都说了。
“我参加的饭局要么自己花钱，要么别人请客，这种aa的没怎么吃过，如果打扰各位了真不好意思。”
最后擦了擦嘴，打算结束逐渐稍许无聊的聚会。
下次不会再来了，除了聊聊八卦看看身形见长的油腻男们，也没有别的事了，远没有出去旅游吃吃吃来的开心。
吃的有点多了，打算溜溜达达散步回去，估计要走个2小时吧。戴上了耳机开始放音乐。还好今天穿的是平底鞋，走路不算累。
刚走了20分钟就停在路边的奶茶店门口，用了5分钟选了两款新品下单。一杯马上喝，另一杯拎手上。
又走了几分钟，停在了一家已经灭了灯的店铺玻璃橱窗门口照镜子。
上一次用自己的脸还画了淡妆出门就是相亲那次，转眼已经过了这么久。橱窗里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辰凡本来是想等同学会结束接她回家的，看到她在街上散步也就跟在后面走。
莫楚盈把手上提的奶茶递给了他。
“知道我会来？”
“不知道，两杯新品试个毒，等下先给我喝一口。”
拆开吸管戳了进去，先给她喝。
“好喝吗？”
“不好喝，给你了。”在心里把这个单品拉黑，太甜了。
这几天辰凡虽然每天晚上都来当钟点工，但并没有对她有进一步的动作，吃饭的时候会给她夹个菜，其他时候都是在和莫舒说话。魅影这几天负责内场，没法出来，给她搞了个很难买到的网红巧克力蛋糕赔罪。
其实想了想，他们也只不过是没有告诉自己他们是国安的，这件事也确实不太方便和她说。其他的都是自己臆测的，他们并没有站在国安这个身份上对她有什么伤害，暂时。
“不怕我们了？”
“还是有点的，怕你们把我抓进去。”
“只是说能造成点小麻烦，屈打成招什么的，这几年也不太流行了。”辰凡喝了一口奶茶，看了眼标签，全糖，怪不得这么甜，“那天魅影问你有没有接过境内的任务……她是想说，如果有，就帮你去毁尸灭迹。这两天她太忙了，等空下来让她亲自和你说。”
辰凡和她保持了一定距离，现在他不太敢做些什么，怕她又跑了。
但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有些奇怪。
莫楚盈回头，伸出了手拉着他，“你走在我后面总觉得有人在尾随我，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