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还心想:好险丢进柴火烧掉那时,他恰好看到了对方名字,不然他连他‘新婚妻子’叫啥名啥都不知道!
“我可以去退婚,但你猜猜,皇帝是砍你的头还是砍我的头先?”
此话一出,童知乐的脸刹那间就白了。
偏偏褚烨装没看到似的,每说一句,就往童知乐身前走一步,直把她b到了廊柱上,童知乐反手0着那上了漆的廊柱,手心全是凉的。
“皇帝亲自下的圣旨,就算他只是开玩笑盖的章,新婚第二天,你让我去退旨怎麽?你是希望我被满家抄斩?还是童家人一起陪葬?”
童知乐不是没想过这最糟局面,可当这些事实从褚烨口中说出来,她还是禁不住有些惧意。
“不、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又或者,你怕被我的命格克si了?所以才不想嫁进我们褚家?”
童知乐一句我我我的说不出来,拳里捏着的冷汗是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除了童家,谁会知道,她不说明白,是因为皇上要褚烨娶的人是知书,而不是她。
“褚”
“阿呀!!!少爷!少夫人!我不知道你们在这儿亲热!我马上走,我什麽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呀!!”
恰巧路过的翠花看见褚烨把童知乐抵在廊柱上,以为他们是要亲嘴巴,害羞的用手遮住了双眼,中间开了个自以为没人看到的指缝,一边要他们继续,一边笑咪咪的跑了。
褚烨朝着翠花离开的方向,受不了他们的怪模怪样喊道:
“哎呀!我都说了几次了!!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忽然被这声尖叫给打断,褚烨也没了再吓唬童知乐的念头,但当他回过头来,却发现童知乐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若说刚刚童知乐还一副脸se发白站都站不稳的模样,现在的她却是一种壮士断腕的感觉。
“你”
看着那表情,褚烨还以为她这是待会想拿着一条白绫上吊自杀去呢,因着刚才两人一进一退的动作,两人的差距,可是近到能可以拿脑壳敲对方脑壳的距离了。
但他还没说什麽,童知乐却捧着他的脸,垫高了脚,在他唇上极快的吧唧了一口。
那吻落的不轻,就感觉嘴巴被人重重压了一下,软呼呼的,还带了点不知道什麽的香味。
童知乐羞红着脸说:
“夫君!以後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说完,人提着裙子就跑走了。
褚烨傻了,怀里那阵风一飘走,他第一反应是:
诶?刚刚那是啥?
确定不是一个耳刮子吗?
他现在是被人轻薄了是吗?!!!
我c!!!
他可没跟别人亲过啊啊啊啊
可他心里怎麽跟被根羽毛挠过似的
有点痒痒的
落荒而逃的童知乐一回到房间里,啪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她身後抵着房门,整张脸红的不行,她不断的用手背想擦去那刚刚不算吻的吻。
心想:不过就是当个将军夫人吗?这是多光荣的事!
可可可可可可
谁来教她怎麽做呀!!!!
而且那是她第一个吻啊啊啊!!!
这是她来褚府的第十天了。
说来奇怪,打从那天她夸下海口之後,当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吃饭呢,虽然只有彼此知道,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的异样,但幸亏府里的人擅长互开玩笑,cha科打诨之际,那晚餐吃的倒也没那麽尴尬至极。
那晚她在房间里,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捏着裙子做好了“初夜”的准备,但都等到了亥时,却不见褚烨的进门。
吉祥敲了好几次门了,问她是否要熄烛休息?
她最後才疑惑问了句:
“你家将军还没困吗?”
她忘不了吉祥手掩着唇,暧昧的笑了笑说:
“夫人,少爷在忙着处理军里的事,说您若困了,先睡,别等他了。”
童知乐搔了搔脸颊,说声我知道了。
便让吉祥吹熄了蜡烛,自己尴尬的拉起棉被盖住了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多急x子,想跟将军那那啥呢!
可从那天起,她在府里却再也没见过褚烨了。
最近府里的人都知道,新来的将军夫人,喜欢看着院子里的那棵桃花大树。
可现在是入了秋,桃树没有花,枝叶也不是完全绿油油的样子,甚至偶尔还有扫不完的落叶。
他们不懂少夫人看的究竟是花,还是那未成形的果子。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童知乐可没他们心中所想的那般诗情画意。
她想的只是:
我要怎麽爬上去?
将军府没有亏待她这个“挂名的”将军夫人,甚至只要她一声令下,她想出去,或是说声她想吃那远在街尾的排队糕点,她都能达成愿望。
可童知乐,每天就是安分守己的待在府里。
为的就是不给童家惹出什麽麻烦。
按理来说,第三天应该回门,但褚烨不知道怎麽做的,她不用去g0ng里叩谢圣恩,甚至主动提起要陪她回门的事。
可童家早在她嫁进门前就收拾好了,去了也不过是冷清空荡一间空房子。
她那时是怎麽说的?
喔,她说了句:爹爹带妹妹去隔壁镇看病了,今日的回门,就算了吧,改日她再自己回去。
她知道这种蹩脚又不合礼数的理由,怎麽瞒得过心明眼亮的将军。
可褚烨信了,也没多问一句。
只把其中一盒礼盒拆了,打开递给了她,说他听说,街上的那间尚品糕的桃su特别好吃,把它吃完,别浪费粮食。
那时的褚烨,其实心里想着:战争起来时,边疆一粒米一滴水都是极其难能可贵,这种奢侈东西,既然不回去,吃吧!吃完吧!可别浪费了!
她当时怎麽做来着?看着褚烨那不生气也不疑惑的墨se眼睛,她伸手捻了一块,鬼使神差的把那桃su递到了褚烨嘴边说:
“将军,您先吃。”
褚烨也没多想,因手上捧着一盒桃su,手里拿着其余东西,就着她手,咔的把饼咬了过来。
“嗯,没毒。”
童知乐捧着那盒桃su,忽然地笑了。
“嗯,将军说笑了,您买的,怎麽会有毒?”
那笑里有温柔,还参杂了些说不出口的苦涩。
褚烨敏锐的抓到了,可因她的笑容,有了一瞬的失神。
没回门的再三日後,童长松与吴清风来找过她。
吃过了午饭,简单的闲话家常。
当褚烨问起了童知乐的病况,他清楚的感觉到在场三人的身t皆是轻微一僵。
他说他有个认识的大夫,医术还不错,可以帮童知乐看看。
没想到他们却回答说童知乐是从小身t虚弱,前阵子不小心染上了风寒,又因t质关系才会久病不癒,现已在隔壁镇上治疗,就不劳将军费心了。
褚烨喔的一声,虽然他对这婚约是没把它当一回事没错,但童家人明显隐瞒着什麽,让他有些不悦。
随後童家人离开,他藉故军中有要事要忙,先行离席。
实则是待在暗处,观察起他们的行为。
尔後他们在门口外道别时,才听到他‘岳父’语重心长的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