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乐起身扬长而去,兵头的手下蜂拥上来,围住这张混乱的桌子,看到自己的头儿右手上插了根筷子。
并非指缝间,而是在手背上。
筷子入肉破木,连人带桌嵌在一起。
——
秋乐去追秋露,他不知道以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在同她对话,刚刚的处理中他有些过激,但他确定没有说一句话暴露自己是秋家人的身份。
而她呢,她被轻薄了,被人拿着剑……光是想想,秋乐就感到一阵喘不上气的窒息和恐慌,秋露在前面走着,捧着一堆东西,她的背影单薄而孤独,脚下的影子拉得细长。
等到了夜市入口,秋露的速度陡然快了,她朝马车奔去。
怀中的物品被她悉数堆在车前,她让车夫收放在车厢后面,随即无言地进入厢内。
里面的灯早就在先前灭了,连窗也没有支起来,黑魆魆地,不见五指。
秋乐擦亮火柴,发现秋露坐在角落,脸上的空茫让人心疼,他点燃油灯,朝她坐近。
“秋露,没事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兵头被射穿左眼的场景会直接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一瞬间,系统曾经给她的梦境不再只是梦境,更像是一个曾经历过的记忆,令人为之胆寒,惊惧的情景重现。
秋露忽然想到一个词,宿命。
“阿乐,”她的声音很干涩,“我做过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