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男人的笑脸形成鲜明对比,花飞鸢脸色已经僵透,他身侧的拳头掌心泌出一层薄汗,他有种感觉,锦衣卫一定掌握了什么,可龙门商会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难道说就是他们这几日一直在暗中跟他作对,衙门,他想知道衙门那边怎么样了?明明他昨日叫人去衙门询问的时候还一切如常,花飞鸢突然意识到,那个好色又贪心的烂官为什么最近都没再见到他,反而都是他手下出面,因为熟悉那烂官个性,加之他最近很忙,就以为他又在和哪个女人玩。
两人瞧着这位少掌门脸色变幻莫测,男子甚至想为他拍手,太有乐子了。
沉默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锦衣卫又怎么样,先把他们想办法留下,再去慢慢消灭他们手里的证据,等把老爹弄得烂摊子收拾干净之后,就算是皇帝没有证据也没法治他们的罪。
花飞鸢道:“家父是最近才闭的关,在下也不过是代坐这掌门之位,两位大人,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不如跟我去大堂如何?”
李信天点点头,他身边的人却道:“花掌门今日有事,我接下来还有事就不打扰了,鄙人下次再来找您吧。”
“我叫下人送您一程。”走吧,出门之后顺着龙门商会把剩下的锦衣卫都找到,把他们全都一网打尽。
锦衣卫有一项密藏的本领,入亲军都尉府须要身高、体重、家族史甚至是外貌过关,条件十分严厉,而这不仅是因为锦衣卫是皇帝的门面。
更是因为他们有一项本领便是‘千面’,须要身形相近才行,在许久以前,江湖上曾有一位千面大盗出现,此人不偷钱财不偷宝物,只偷女人的心,且勾搭完别人的心就跑,可谓不负责任到了极点,偏偏他还专门喜欢勾搭那些有婚约的。
锦衣卫怎的容忍他,但贼人却十分不屑,还大胆妄言朝廷无一人能将他抓捕,主动立下赌约如果能将他抓住便会将自己的本事倾尽相传。
当时,四位赫赫有名的锦衣卫与他斗争数月,最终赢下,那贼人也输得起,将本领悉数教给了锦衣卫。
这也是为什么花飞鸢难以捉到他们的原因之一,之前朝廷一直不管他们,时间久了,华藏城越发展事业越好,但越发繁华的代价就是在这期间会不可避免的多少留下些痕迹。
“花掌门,在衙门那边还有些民间访谈,我了解到些事情,还有这些年关于一些税的问题,似乎……”李信天一坐下便直奔主题,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枚录影石,画面一开始,男人凄惨的声音就跳了出来,他跪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似有血痕。
“大人啊,真的不关我的事!都是花无锡逼的我,他一开始还和和气气给我送银子送女人,之后就一直威胁我!说我收了他的东西就是他的共犯了!!大人啊!不关我的事啊!”男人接下来锦衣卫问为什么,他便一一回答什么,甚至都用不着逼供。
播放完录影石,李信天刚想掏另一枚,就在他低头期间瞬间感受到杀气的李信天下意识向后一跳,站稳拿刀斩断,水流在面前爆开,他看向花飞鸢道:“袭击锦衣卫,花掌门,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罪吧。”
“把卫使大人拿下吧!”花飞鸢指尖再次凝集水流,听到命令,门外的侍卫通通涌了进来,整齐的将李信天围成一个圈,李信天扫了周围一圈,道:“一齐上吧。”
“狂妄…你让我想起了个讨厌的人。”一提起那个人,花飞鸢面色便变得沉闷明显烦躁了起来。
利用幻形术暂时甩开了那些人,因为还没有想好去哪,所以他准备走到哪是哪,不过大致方向倒是定好了,清璞玉打开册子,这是他临走前买的指南介绍手册,绕过世界各地的名盛景区那一块,直接跳到了后面,册子上有介绍一些适宜刚出门的弟子历练的地点。
就在他边走边看时,一辆旧驴车停在了他身边,老者声音含糊不清,像含了一口痰,问道:“小修士,需要搭车吗?只要十文钱。”
清璞玉放下册子,看向他道:“好啊。”
于是他上了车,躺在那堆硬疙瘩木头里,等走了约半个时辰,清璞玉才放下书,目光瞥向那人道:“老爷爷,你都不问问我去哪吗?”
老者回道:“你要去的地方,早已注定好。”
清璞玉倒是来了好奇,问:“哦?是什么地方。”
“幽囚地狱。”
几乎是瞬间清璞玉就出了剑,而比他速度更快的是风声,风刃打在剑上将剑弹了回来,清璞玉抬手挡住身后,但还是被风震的手腕发麻。
那老者也不再伪装,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戴斗笠身着黑衣的青年男子,男子拔剑便向他袭来,清璞玉抬脚踢起一根木头便向青年砸去,他踩着木头堆跳出驴车。
紧随其后的青年已经站在他面前,并挥剑而下,清璞玉还没站稳脚步立刻升起一层水盾护在眼前,剑轻松穿透,清璞玉看着那把剑穿透他肩膀,他挥手照着青年面门就一击水刺,可他的攻击却被风轻松挡下,只留下一抹水流浸湿了土地。
青年抬手,剑回到了他手里,清璞玉捂着那道血流不止的窟窿,眼睛红了一圈,像是有千般委屈一样。
青年握紧剑,就在他顿住的那一刻,清璞玉迎面就向他扔去一枚烟雾球,风刃下意识的将攻击物打碎,伴随大量烟雾从头顶落下,清璞玉没有急着逃跑,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但是这种烟除了阻碍视线外还有着另一种作用,他已经吃过了解药。
以对面为中心,烟雾被猛烈吹散,青年周围隐约有金光反射,他随便甩了下手在踏出第一步时周身结界碎裂,清璞玉知道他一定会出剑,但他没有躲,任由那一剑在他身上扎出另一道窟窿,在青年疑惑不解时,他拽住对方衣领将吸进去的烟雾吐在他脸上。
知道自己中了招,青年改为掐的一把将他掐在地上,因呼吸不过来,清璞玉难受的用手抓着青年,手指挠在他手背上,将之抓出数道血痕。
“师…尊……”清璞玉没有说完,被捂住了嘴,他摇晃着脑袋,忽的感受到有水到侧眼角,清璞玉怔住,停止了挣扎。
他…哭了……?
对方没有坚持太久,清璞玉能感受到,他的力气在变弱,就算想用力也身不从心的使不出。
眼泪越来越多,青年无法理解身体的状况,他锤在清璞玉身上,但力气却像打棉花似的。
师尊一哭起来总是没完没了。
不确定这烟能持续多久,清璞玉动作迅捷的将他绑了起来,为了确保他无法再御剑和施法在身上贴了禁言咒,他将剑收进储物袋后抬头观察了眼四周,此处荒郊野岭,但如果他师尊在这,那其他师伯说不定也会在,思考他们为什么会在这的事情之后再说,眼下他伤成这样肯定是没办法御剑再扛着师尊了,清璞玉只能把他先放在驴车上。
“抱歉,这边比较脏,你先忍一忍。”他踉跄的爬上驴车,打了一下老驴,那驴开始慢慢动起来,腔间感觉一股腥甜,他捂住嘴将血咽了下去,又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止血治疗。
路上石子颠簸,清璞玉压着伤口,瞥向身后人,他大概是身份暴露了吧,不然师尊没理由对他下如此死手,不过没有直接抓捕他,那师伯们肯定是没确定下来,只是目前怀疑而已。
清璞玉有点不知所措,他现在劫了师尊,那他接下来又该怎么办?是该装不知道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吗?还是直接认错,赌师尊会不会心软。
驴车走了许久,直到天都黑了,驴累的不动了,清璞玉稍微睁开眼,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小村子外围,有人看见他们,欣喜的围了上来,但在看到清璞玉瞬身是血还骑着辆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