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飞舟刚上山时,就被拦截了下来,侍童低着头,旁边站着他的师兄温雪松,温雪松抱臂笑眯眯的盯着,虽然只是说谎但清飞舟莫名还是心虚的将男孩往身后藏了藏,低头道:“师,师兄,好久不见。”
“小七真是能耐了,连娶妻了都不和师兄说一声,好伤我的心。”温雪松假装伤心的捂住脸颊,但周身的气压却越来越可怕,男孩被他吓得往后藏,别说他怕了,清飞舟自己都害怕,他磕巴道:“没,没结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
温雪松直接头发都炸了起来,发丝无视重力往上漂,笑容都貌似出现了裂痕,如同一个活鬼,旁边的侍童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温雪松勾起嘴角,就像送清飞舟最后一程,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各位听见了吗?”
其他人瞬间现身,清飞舟醒来的时候,身上被已经被绑着倒吊在了房梁上,他晃了晃身子,发现这绳子居然加了印记,怎么都争夺不开,“哼,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吧,师兄们正讨论该怎么处置你呢。”莫浩歌进来后瞥了他一眼,他坐在清飞舟正下方,开始拿出一张纸来,清飞舟看向纸晃道:“那是什么?”
莫浩歌清了清嗓子,喊:“今,家门不幸!”
清飞舟听到第一条就开始咳嗽,对方继续道:“愧对真人,竟干出猪狗不如之事,未经婚娶,擅自玩弄他人感情,当,罚!现,开始念,男德第一条:在……”
这是什么男德啊,清飞舟可从来没听说,莫浩歌却仿佛能看穿他的想法般,收起了纸,道:“这是为你定制的男德,我说清飞舟……这种事情你居然也不告诉我一声,还是不是兄弟啊,你不告诉师兄也就罢了,连我你也不说……”
莫浩歌气愤的拿纸卷成筒打在清飞舟头上,道:“那小孩瞧着也好大了,你到底几岁生的?”
清飞舟被他敲的摇晃,头晕眼花,便转移话题道:“师兄们到底准备怎么罚我?”
莫浩歌闻言冷笑一声,道:“我就说二师兄是最疼你的,居然就给你关了禁闭,说关个一百年再说。”
清飞舟一听顿时开始挣扎,道:“不要啊,那其他师兄师姐怎么说的呢?”
“宋师姐说要给你切了,缪师兄正在和他理论,说这样不行,拿药化了比较好。”一想到那个画面清飞舟顿时挣的更厉害了,喊道:“掌门呢!掌门师兄呢!”他最疼我了!
“掌门师兄根本不敢说话!大长老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这件事,没人帮他,你这次完了,温师兄气的最狠,说要让你去陪师尊他老人家。”
见师兄们真的要罚他,清飞舟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于是开口道:“其实,其实我……!”
莫浩歌听后沉默了一会,于是搓手笑了起来道:“这样吧,我也跟着你一起骗师兄他们,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让我也参与一把。”
“啊?”清飞舟睁大眼睛,只听莫浩歌推开门就冲了出去。
没过一会,他身边就多了一个人,看着同样被吊在房梁上的蚕蛹,莫浩歌一脸生无可恋,像一堆被火烧完的灰。
“竟然敢骗师兄师姐们,尤其是你,莫浩歌,居然敢当叛徒,你们就一起搁这吊着吧!”宋罗怀叉着腰,生气摔门的走了。
清飞舟转头看着莫浩歌,问:“你是怎么说的?”
莫浩歌道:“我说,我知道孩子他娘是谁了……你十三岁那年,出门历练,在山下偶遇一青楼姑娘,对她一见钟情!天天流连青楼,把酒言欢……”
“停停停,怎么还诋毁上我了,为什么时候流连青楼把酒言欢了。”他还没说完清飞舟就打断他了,他无语道:“一,我是十四岁才出门历练的,你是我师兄吧!居然连这点都能搞错,二,我十三岁的时候还没来*啊,你这说的肯定一眼假啊!而且我当时酒量哪有这么大,还天天把酒言欢。”
“我怎么知道你几岁来*啊!我十二岁的时候就来了!而且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临时编的,已经很不错了!”莫浩歌自认为很满意,抗议的晃道。
他一晃直接晃到了清飞舟身上,清飞舟头顶青筋暴起,也打在他身上,道:“那你不能给我编个好一点的故事吗?就非得是青楼吗?!”
“酒楼怎么了?!我小时候最想去的就是青楼!”莫浩歌气道,两人吊在空中,顿时打了起来。
温雪松来放人时,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两人绳子缠在一起,两张脸绝望的不想贴着,撇向两边。
他用法术解开了两人,清飞舟就说自己怎么解不开,果然是温师兄下的咒,多年不见,他技术又精湛了许多。
下来后,莫浩歌因为松开的晚来不及落地直接跌在了地上,清飞舟稳稳落地,莫浩歌爬起抱怨喊:“师兄,你偏心!!”
温雪松活动了一下手指,笑道:“那我们来算算你当叛徒的账?”
莫浩歌顿时不说话了,吹着口哨拍着灰站了起来,什么叛徒,他不知道。
温雪松看向清飞舟,道:“小七也是,回来就回来,非得给师兄们一个‘惊喜’,你可吓死我了,还好缪师兄已经检查过那孩子年龄了,比你出门历练的时间大很多,好了,和我们说说那孩子是怎么来的吧。”
原来是确认完才放他下来!那要是他真的做了……清飞舟一时间细思极恐。
三人聊天时,清飞舟才得知原来那男孩已经有七岁了,因为个子生的矮,他还以为只有五岁。
清飞舟还没进去呢,就听见里面一片欢声笑语,男孩坐在宋罗怀旁,对方正嬉笑的逗着他,温雪松拍了拍他,清飞舟坐向正中空着的位子。
“欢迎小师弟历练结束!虽然有点晚了,但是祝贺你突破金丹。”宋罗怀说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箱子,清飞舟打开一看,是一套衣服,虽然清飞舟不太懂这些,但看到那做工精良一眼就价值不菲的发冠,清飞舟便能猜到肯定很贵了。
他转头看了眼师姐,对方一脸骄傲的跟他比着手指,神秘兮兮笑道:“猜猜多少钱?”
“五万白银?”清飞舟猜道。
宋罗怀有些无语,道:“五万白银那叫钱嘛,后面加两个零都不够好不好小师弟。”
清飞舟看了看箱子,默默把它收起来了,既然是师姐的美意,那就收起来吧。
宋罗怀继续说:“再过几月就是你二十岁生辰了,这次你要好好亮相,让门弟子和外面那些人知道,无妄派有个七长老……”
“师姐,你再不吃虾球马上就要被小师弟的‘儿子’吃光了。”温雪松提醒,宋罗怀这才醒悟,连忙看向桌子上的盘子,可惜等她反应过来,盘子已经空了干净。
宋罗怀送完后,其他人也一一递了礼物,清飞舟最后看向郝峰,调侃笑道:“师兄,那你送我什么?”
其他人也起哄玩笑道:“对啊对啊,我们都送了,师兄你不会没准备礼物吧?”
郝峰从怀里拿出一把剑来,看到那把剑,众人表情顿时变得复杂,互相对视。
莫浩歌看着掌门,皱起脸问道:“师兄,这难道是……”
没有人会觉得郝峰会拿别人的家事开玩笑,连清飞舟都笑不出来了,他指尖颤抖的握住那把剑,曾经如此辉煌的它,如今一动不动,清飞舟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它的主人曾是抵抗天灾保护了众生灵的英雄。
对于那人的记忆,清飞舟已经记不清了,唯一的印象里,那人总是没个正行胡子拉碴,又喜欢讲些大道理,他最后的记忆就是父亲把他留在了森林里,独自拿着剑出去,那几天雷打的很厉害,仿佛要把天劈塌了,森林里所有妖修都躲